殷里只得恋恋不舍的离去,与刚刚由宿舍返回的白彬擦肩而过。
她总觉着这人有些眼熟,直到看见瑷儿时方才想起。
这可怎么抵挡得住她的那颗八卦之魂,“瑷儿,你猜猜我刚刚碰到谁了?”
“无聊!”吴瑷真想找颗针缝上她这张大嘴巴,始终就是不上套。
白彬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是一通乍呼,“你那个青梅竹马呀!”
“什么青梅竹马?”吴晗刚好走进两人的教室,一来便听到了这个堵心的消息。
“没,没什么!”白彬吓得魂都快要掉了,堪比修罗场。
吴瑷只觉一个头两个大,适时地予以解释,“行啦,别闹了。
我爸让阿里带了点东西来,你帮我顺便扛到门卫室去吧!”
“臭丫头,这会知道我的用处了,离他远一点,听见没?”
殷里见她桌下确实有一大袋,便没再上纲上线的,听话地提在了手头。
吴瑷识趣地没再唱反调,连连应下,“好好好,你说啥就是啥,满意了吗?
再啰嗦下去,该上课了。”
“哼,回家再找你算账!”吴晗哪那么容易消气,不得不走而已。
白彬直到人走远了,方才恢复本来面目。
双眸紧闭,有模有样地论述,“经过我掐指一算,你天生命带桃花,尤其是今年,千万千万小心啰!”
“可恶,闭嘴啊你!”吴瑷真是无语至极,挠得她叫苦不迭,连连求饶。
晚自习下学时,吴晗提着东西,早早地等在了门外。
吴瑷姗姗来迟,还故意拖延了一会儿时间,她还是小看了这人的耐心。
吴晗拉长着脸,语气很是不好地质问,“臭丫头,干嘛来这么晚?
我警告你,不许你和那家伙走那么近。”
“拜托,他怎么着你了,你每次都那么大的意见?”
吴瑷几少见他对谁这么不讲理过,真想挖开他的脑子看看,看看他一天天都在想些啥?
吴晗总觉着这丫头是故意的,旁敲侧击地点了点,“你真的不知道他喜欢你?”
“知道啊,可那又怎么样?
我又不可能去喜欢他,朋友而已。”吴瑷意外的没有否认,存心就是想气气他。
为了历史总是不必要的重演,她还是说了大实话
吴晗隐隐有些欢喜,却仍有那么一丢丢的不相信,“你说得可是真的,该不会是在骗我?”
“呵,爱信不信!
再说了,我为什么要管你信不信呀?
一天天的,吃饱了没事干。”
吴瑷俨然已经后悔了,她发誓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以后再也不会做了。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活该他被气死。
对于感情,她当然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喜或不喜,她心知肚明。
前世种种之下,她与殷里相处颇久,可始终不曾有过心动的感觉。
喜欢是什么?是会因为那个人的一句话,或欣喜,或生气,或心跳加速,亦或者暴跳如雷。
对于阿里,这些感觉她始终不曾有过。
之所以愧疚,是因为她理解爱一个人的苦,她很感谢有个人爱了自己那么多年。
仅仅只是感谢而已,不会再多!
前世,她也爱过一个人,不过爱得很隐忍,甚至为了逃避,选择了闪婚。
可这一世,她却不再去爱,不再相信婚姻。
相恋的过程可以很甜,很美,可谁又逃脱过婚姻里的柴米油盐。
因为,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足够包容自己,再不会有其他人了。
与其让曾经的美好变得面目可憎,还不如不要开始的好。
说她懦弱也好,无能也罢,未经历过她的苦楚,谁都没有质评的权利。
吴晗没再依依不饶,总觉着眼前的背影,随时都有消失的可能。
有时候,他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可他控制不了。
害怕,妒忌,气愤,不过是因为他真的太在乎那人。
回家的这一路上,勾起了两人太多不好的回忆。
萦绕在彼此之间的氛围,空前的低迷。
吴瑷直直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吴晗也是放下东西便走。
瞧得冯依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两人躺在床上发呆的神情,倒是意外的统一。
一夜过后,又恢复到了原本的模样。
国庆之前,吴瑷鉴行了自己的诺言,请殷里喝了一次奶茶。
害怕白彬那个大嘴巴,便没有带上她。
正欲买单之际,碰上了许久未见的杨颖。
分科时,杨颖却选择了自己不怎么擅长的理科,所为何?自然是为了心中的那一份暗恋。
见吴瑷与别的男生一起,莫名的觉着气愤,忍不住替其打抱不平,“瑷儿,你怎么可以和别的男生在一起,怎么可以这么对晗?”
“呵呵,你在说什么?关晗什么事?”吴瑷属实没弄懂,她想要表达什么,为何如此生气?
“你都和别的男生在一起了,你把晗至于何地?”杨颖见她仍旧一脸无知的表情,越发的生气了。
如此水性杨花,怎配得上自己所喜欢的人?
吴瑷这才明白,她大概是误会了,自顾自地付好账,方才不急不徐地解释,“谁告诉你我们在一起的?
是不是只要一男一女来这里买奶茶,就一定是情侣关系?
别总是戴着有色眼镜看待事情,更何况我与晗之间的问题,你又以何种身份在这与我质问?
你可以喜欢他,但请你明白,那不干我的事。
拜拜,先走了!”
郁闷地捧着奶茶就走,她招谁惹谁了,被人这么一通教训。
殷里无知无味地吸吮着手中的奶茶,小跑着追了上去。
两人一路无语的往回走,各回各的教室。
返家的途中,吴瑷只是一个劲的忽视,这心头仍然很不舒服。
吴晗完全不知道自己哪个地方得罪她了,这火气,好像不怎么好哄啊?
吴瑷越想越气,突地止住脚步,“麻烦你以后管好你自己的那些个迷妹,别再来招惹我!”
“什么迷妹?什么招惹啊?能不能说清楚一点?”吴晗被搞得一头雾水,实在是冤得慌。
“呼,算了,当我没说。”吴瑷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样好像很不正常,堪堪打住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