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晗见状,开解出声,“不用怕,二老都很随和的。
这是大白,要不要摸摸?”
“我,我可以吗?”白彬哪见过这么大只,胆怯的不敢出手。
“放心,它要是敢伤你,瑷儿铁定会揍死它。”吴晗拿出了定海神针,旁敲侧击得大白秒乖了许多。
白彬这才慢慢地伸出手去,双眸倏地放亮,惊叹而起,“哇,它的毛好软,好舒服!”
忍不住又多抓了几下,紧张的心也因此得以放下了些许。
正撸上手,吴瑷端着两碟小炒出来了,口中欢嚷着,“吃饭了,吃饭了!”
“走吧,吃饭去。”吴晗将人领带至浴室洗了洗手,方才来到桌前坐下。
大白已经乖乖地候在自己的用餐地,兴奋地摇着尾巴。
吴瑷每次都是给它备好了吃食,方才洗手上桌。
待所有人坐定,冯依依热情地夹了一筷到白彬的碗里,“来,孩子,多吃点,你瞧着太瘦了!”
“就是就是,快尝尝这个,这个鸡翅是我做的。”吴瑷也不甘落后。
没成想吴晗倒是率先动了筷,惹得她抓狂不已,“臭晗,谁让你吃了,客人为先不知道吗?”
“没关系,让他吃好了!”白彬可不想她俩因为自己而吵起来,连忙周旋出声。
“呵呵,她俩就这样,你不用理会。
尝尝这个,这个虾也不错。”冯依依贴心的为其剥好,慈爱得直暖人的心窝。
白彬差点感动得落泪,何曾有过这样的待遇。
为什么自己没有如此善解人意的父母?
都说孩子是爱情的结晶,可为什么她却只是一个没人要的舍弃品?
越是幸福的画面,越是勾起了她沉封的往事,心里酸酸的,很是羡慕。
饭后,大家坐在沙发上,吃着水果,聊聊天,看了会电视便各自休息去了。
两个女孩子挨躺在床,各听着一边耳机。
白彬突然略带深沉的启齿,“瑷儿,真的很羡慕你!”
“不用羡慕,这些将来你都会有的。
我们改变不了出生,但可以改变未来,所以不要多想了。”
吴瑷不经意的透露出口,十分不习惯她现下这副忧郁的模样。
白彬可算是好受了那么一点点,回归于正题,“也是,接下来你会去哪个学校?”
“我啊,可能是清华多一点。”吴瑷并没有自大,她当然有这个实力。
白彬只恨自己能力有限,怅然莫名,“唉,我要是有你那一半的脑子就好了!”
“呵呵,你也有你的优点呀,别总是贬低自己,你已经很好了。”
吴瑷却觉着她很聪明,只是缺乏了努力的恒心。
“恐怕也就你会这么觉得吧?”白彬想也不想地自嘲,自个几斤几两还是拎得清的。
吴瑷属实受不了她这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彬,无论我身在何方,你永远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永远都是。
快睡吧,你明天还要赶车呢!”
侧过身来,关掉了床头柜上的台灯。
两人互相依偎着彼此,感受这久别前最后的一次聚首,渐渐入了深梦之中。
夜,总有亮起的时刻,分别,又怎可能规避?
吃过早餐,吴瑷一直将人送到了车站。
昨日的场景,稀松了许多!
两人静静地等在座位上,默契的都没有说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缓缓驶入了站台。
该来的迟早要来,吴瑷强忍着心中的不舍,往里送去。
临上车前,白彬猛地掉头,扑进了她的怀里,再也抑制不住地痛哭起来。
吴瑷也跟着泛红了眼眶,强忍着未曾让其落下,柔柔地宽慰,“彬,别这样,会再见的,一定会的!
去吧,司机该等急了。”
“瑷儿,别忘了我!”白彬即便万般难舍,也知道当断则断。
流连忘返地留白了一句,便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车子就这样一点一点的由吴瑷眼前消失,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掉个不停。
直到再看不见它的身影,方才沿着条条长街往回走。
吴晗听到门外的动静,随她一起进了门,探口问来,“白彬走啦?”
“事先跟你声明,别来招惹我!”吴瑷也不回答,烦躁地踢掉了鞋子,直接打着光脚丫,慵懒地靠躺在沙发上。
吴晗无奈地为其善了后,附坐于一旁,了然地开劝,“不至于吧?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人生总有聚聚散散,无可避免,何必老是如此较真?”
“呵,不在其身不知其味。
那我问你,如果有一天,我从你的世界里消失了,你会怎么样?”吴瑷不见半点治愈,反呛而起。
这货怕不是没有什么真正的朋友吧?可她这大言不惭。
“不可能,决对不会有那一天!”吴晗想也没想的回答,光想想就已经揪痛成一片。
“看吧,你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吴瑷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丝毫不觉着意外。
吴晗却并不这么认为,蹩脚的予以反驳,“这不一样好吧!
你对于我来说,可是最最重要的人之一,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切,怎么就不能相提并论了?
我和彬这一分开,想要再见,恐怕几率甚小,可不就相当于我消失在你的世界里。
情感上来说,并无不同。”吴瑷似乎不论出个输赢,便不会休止。
如此说来,也好像有几分道理。
论口舌之战,吴晗从未赢过,适时地打住,“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打算哪天回老家?”
“等成绩出来再说,你带大白出去溜溜吧,我息会!”吴瑷现在根本没心思去想那些,这离别的后劲可真大。
也不管他会否照办,起身便往卧室走。
吴晗自不会躲懒,牵上已经兴奋上了的大白,口中念念有词的往外去,“走喽,大白啊大白,你主人又把你丢给我了!”
一人一狗,如往常那般,兜了好大一圈,玩累了才回。
吴瑷并没有睡却,而是在电脑桌前忙起了其他。
大人们直到日落西山才归家,这钓鱼的兴致,倒是越发的浓郁。
吴瑷吃鱼都快要吃吐了都,也不知道他们怎就那么大的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