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晗也抱上电脑,紧随她而去。
沈奕亦失了所有的兴致,洗洗便睡下了。
一番聊语下来,也是深夜!
可能是先前睡够了吧,并不觉着很困。
一道鬼鬼祟祟的黑影,正纵跃在黑夜之中,缓缓的朝沈宅的方向逼近。
轻轻松松地便越过了西侧的围墙,猫着身子躲避着那些个藏在暗处的探察,反手就是一击,黑了屏。
就连守护在院外的大白亦没有逃过,还没来得及叫唤上一声,便被暗处飞来的一剂针管扎得没了动静。
来人得意地笑了笑,顺着墙外的那根排水管,几下的功夫便爬上了二楼的走廊,直奔正中央的那间闺房而去。
吴瑷本就是极其警醒之人,这心头总是隐隐难安,猛地睁开眼睛,坐起了身来。
门外隐隐约约的,好像有人撬动的声音。
抄起一旁的台灯,小心翼翼地朝门口走去,高高地举在手头,警惕地等待着。
只听咔嗒一声,门锁就这么被打开了,黑衣人一脸的得意,轻手轻脚地推开。
吴瑷眼疾手快地狠狠砸去,精准地袭击了凶手的脑瓜。
痛得她脑中阵阵轰鸣,晕眩不已,还没反应过来,又遭到了对方狠踢上来的一脚,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如此大的动静,仅仅一墙之隔的吴晗怎可能没有察觉?
一个弹跳便下了床,神色焦急地往瑷儿的房间跑。
心急如焚地直关问,“瑷儿,你有没有事?”
“好着呢!”吴瑷依旧保持着攻击的姿势,慢慢的已经习惯了黑暗。
哪还有旁的功夫去开什么灯?
这么大的骚动,楼下不可能不察,只要稍稍坚持一会儿,这人就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默契的一个眼色,齐齐攻了过去!
好在她二人重生以前,皆有练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跆拳道,否则只有被人生擒的份。
俗话说得好,双拳难敌四脚,黑衣人一时竟找不到反攻的机会。
沈奕也在这个时候上了楼,沈巍山夫妇紧随其后,达叔年迈,走在最末。
黑衣人见此情形,知道再无得手的可能,跳窗而逃了。
这里可是二楼,不知道有没有摔死?
徒留下才刚刚过过手瘾的二人,傻在了原地。
第一次实战,属实是还有些小小地刺激,外加一点点紧张。
好一会儿方才解除防备状态。
沈奕\\\"啪啪啪″地打开灯光,吓得两人本能地出击。
望着近在咫尺的两只拳头,沈奕整个人都傻了,茫茫然地问起,“你俩没事吧?”
“呼,没事没事!”吴瑷猛地将其收回,拉了拉身旁之人的衣角。
好险好险,差点伤及无辜!
吴晗也是因为紧张过了头,才一时失了控制,堪堪收回了手。
这才刚回来,便遇上了这挡子破事,这沈宅里没有内奸才怪?
他仔细的观察过,整个宅邸里,光监视器便不下五十个。
敌人如此轻易地便闯入其中,不得不令人多想?
正思虑的入神,冯依依噔噔噔地闯了进来,口中呢喃着,“出什么事了?出什么事了?”
急切的都忘了披件外衣,一上来,便在瑷儿的身上好一通摸索。
吴晗被硬生生地挤在了一旁,感觉好像很多余。
沈巍山眼底也满是担忧,这些人也太猖狂了,胆敢来他沈宅行凶,真当他沈家没有人了吗?看来是进行反击的时候了。
附在门囗的达叔却显得自责不已,都怪他放松了警惕,害得小小姐差点被劫。
吴瑷反握住母亲的双手,减轻了些许她的慌乱,“妈咪,我没事,真的没事。”
“没事就好,可吓坏我了!”冯依依一把将人拥抱在怀,这心口还在乱跳个不停。
她好怕,怕自己好不容易寻到的女儿,再次人间蒸发。
吴瑷求助似的朝自家老爸努努眼,仿佛在说,“爹地,快把妈咪弄走。”
沈巍山自是了然,不由分说地将其拉开,一边拥着人往外走,一边劝说,
“好了好了,瞧瞧你穿得是什么,孩子们见了多不妥啊?”
“天啦,我怎么就这么出来了,也太失礼了吧?”
冯依依这才后知后觉,属实有些丢人。
可这心头还是很担心,“老公,瑷儿她不会再出什么事吧?”
“不会的,我们的女儿,远比我们自己以为的要强得多得多。
更何况还有晗儿和奕儿呢,不会有事的。
快睡吧,我守着你!”沈巍山是谁,还能瞧不出端倪吗?
直到将人哄睡,方才打开屋里的秘室,与人煲起了神秘的电话来。
敢动他沈家的人,就要承受住来自他沈家的问候。
在几人的聊语之间,达叔已经将一切恢复如初,附站于门外。
沈奕反身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达叔便噔噔噔地下了楼。
人刚刚走离,又兴师问罪起来,“说说吧,你俩什么时候身手这么好的?”
“什,什么身手啊?你该不会是说刚刚那拳吧?纯属条件反射而已。”
吴瑷是真的无从解释,只得这般装傻充愣,希望能应付过去吧!
“条件反射?”,沈奕要是信了她才有鬼,并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反而关心起另外的事情来,
“罢了罢了,你可有看清楚敌人的真面目?”
“嘿嘿,没有!
这乌漆嘛黑的,她又一身夜行衣,哪能瞧得清楚?
不过,我觉得她应该是个女人,因为她身上有一股女人才有的体香。”
吴瑷尴尬地直挠头,刚刚那情况,没吓尿她就已经烧高香了。
她的嗅觉比直觉可是还要准上三分,八九不离十了。
沈奕丝毫不曾有异,一脸严肃地与静站一旁的男孩命起,“晗,今晚你在这里陪着她!”
“好!”吴晗也不矫情,十分痛快地答应了来。
吴瑷连发表一下意见的机会都没有,最后试图再说点什么,“那个,我,我真的不需要!”
“乖,听话,有他在哥哥才放心!”
沈奕抚了抚女孩的脑袋,不等她再力争几句,直接合上房门离开了。
吴瑷心想,\\\"孤男寡女,你倒是放心?\\\"急得快要抓狂了。
都怪那个该死的闯入者,害得她这般局促。
假意咳嗽了两声,点指着地上说及,“那个,你,你睡地上!
要是……”
接下来的话,她有些难以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