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时,吴瑷谎称在外面吃过了,便噔噔噔地上了楼。
她最近的妊娠反应有些大,不能被他们有所察觉。
正想关门落锁之际,一道高大的身影突地生闯了进来。
奈何力量悬殊,只得堪堪退步,
“你来做什么?我不想跟你说话。”
刚走出没多远,人便被吴晗手长的捞进了怀里,抵在墙上动弹不得。
一脸的痞笑,再没了刚刚那气恼的模样。
“你,你到底要干嘛?”吴瑷逃无所逃,退无所退,这样的距离令她瘪红了小脸。
怯怯的,十分惹人怜爱。
吴晗谨遵本能地吻了上去,在挨揍的边缘疯狂的试探。
吴瑷完全始料不及,忘了推拒,等回过神时,也无力阻拦。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尤为忘我,许久之后,吴晗方才意犹未尽地退开唇来。
“呼~,呼~,呼,你,你趁人之危!”
吴瑷差点没背过气去,抵在男人的怀里,有气无力地控诉。
这声音软绵绵的,毫无半点威慑之力。
吴晗所有的郁闷,皆在这一刻化为了乌有。
或许,是自己太过小题大做了吧!
正欲道歉之际,脚下猛地传来一阵强烈的痛感,条件反射地松开了禁锢,倒吸了一口凉气。
果然啊,这人的豆腐哪那么好吃?
吴瑷不带半点怜悯地甩去一记眼刀,绕道便走。
若不是有所顾忌,定不会这么简单了事。
走了又没有两步,再次被人由身后紧紧地抱住了,“对不起!”
吴瑷原本挣扎的举动,因他这话而停下了。
吴晗趁机继续在她耳边轻声诉起,“真的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脾气的,别生气了好不好?
你不知道,我听见你要离开的那一刻我有多害怕。
我真的很想很想,将你自私地锁在身边。
可我更害怕,你再也不理我了。
瑷儿,如果你真的非去不可,那便去吧,但是你能不能答应我,一定一定要回来。”
“呼……,别胡思乱想,我真的只是想去提升提升自己。
帮我收拾一下东西吧,好吗?”
吴瑷心口窒痛莫名,她真的不是不爱,而是没有再勇敢一回的勇气。
婚姻于她来说,是一种恐惧,更是一种摧毁。
她并不想欺骗谁,可她不得不那么做。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未来会如何,就让它交给时间吧!
吴晗终是缓缓地松开了,背过身去擦了擦泪眼,无声地点点忙活起来。
吴瑷就这样任凭他忙着,心头早已酸涩一片。
等签证下来,已经是四个星期以后了,一拿到手,便迫不及待的定了一张直飞旧金山的机票。
离别之际,院门口乌泱泱地站满了一片。
唯独一抹鬼鬼祟祟的身影与他们背道而驰。
吴瑷属实受不了这样的场面,失笑着阻断了送行的队伍,
“你们能不能别这样,搞得我好像不回来了似的。”
俗话说得好,儿行千里母担忧。
冯依依的眼泪抑制不住地掉落,猛的将人抱在怀中,双手紧了又紧,
“丫丫啊,照顾好自己!”
“妈咪,您怎么还哭上了呢?”
吴瑷也不想的,故作轻松地戏语。
冯依依急急否认出口,“风迷眼了,风迷眼了!”
别扭地挥拭了两下,她也是要面子的好不啦,堪堪收回手来,暖心叮嘱,
“一人在外,别舍不得花钱,早去早回。”
“恩,大家别再送了,时间快来不及了。
走了哈,你们也多保重!”
吴瑷没再留念,钻进了晗的车里,慢慢驶离了众人的视线。
冯依依扭脸埋进了自家男人的胸前,瞬间哭得像个泪人。
沈巍山也挺舍不得孩子,也不知道该拿什么话去安慰自己的妻子,只是这般定望着远方,一下一下的轻拍着。
许久之后,众人方才慢慢散去。
车上的两人,异常的默契,闭口不言。
是路就会有终点,机场很快便到了眼前。
时间刚刚好,一入得大厅,便听见了广播里的提示音,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您乘坐北京大兴国际航空公司航班。
前往上海浦东t2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ho1254航班现在开始登机。
请带好您的随身物品,出示登机牌,由2号闸口登机。
祝您旅途愉快。谢谢!
吴晗真恨不得屏闭那道声音,再也绷不住了,“瑷儿,让我再抱抱你吧!”
不等人同意,已经搂上了手,惹来道道窥探的目光。
“别酸了行不行,等下飞机该起飞了。”
吴瑷只是这般淡淡地提醒,就让她再沉沦片刻吧!
此去一别,或许已是几个经年。
吴晗却越拥越紧,他想反悔了怎么办?舍不得就这么放她走,
“就一会儿,一会儿便好。”
“呼,晗,我会想你的!”
吴瑷重重地舒了口气,情难自禁地吐露。
是的,接下来的每一个日子里,他将一直伴在自己心上。
吴晗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呜呜~,我也会想你,很想很想!
记得打电话,或者来封邮件也行,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情。”
“哎呀呀呀,丢死人了,走了走了!”
吴瑷猛的将人推开,提上行李窜进了站台。
他不要脸她还要呢,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无语子!
吴晗的脸上还挂着泪痕,呆呆地杵在原地,“什么情况,这,这就走啦?”
待醒魂之后,直接略过众人的视线,冷冷地出了机场。
吴瑷撑着下巴,静望着窗外的蓝天出神,脸上不见半点该有的喜悦。
“晗,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欺骗了你!”
泪水顺着眼角慢慢滑落而下,心中涌满了数不清的愁楚。
沈家宅邸,沈奕正一派悠闲地堵在王妈门口,见人出来,眸色一沉,别有深意地探起,
“哟,王妈,你偷偷的在房间里,与谁打电话呢?”
“少,少爷!!我,我只是和家人唠唠家常而已。”
王妈的眸中闪过一抹慌乱,本能地将手机藏在了身后,勉强镇定地回了回。
沈奕不怒反笑,有些人啊,永远不懂,什么叫做安份守己。
眸光突地一凛,步步逼来,
“王妈,你是不是觉得,我们沈家人,一个个的都是傻子呀,还是想尝尝我们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