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瑷也不与她多做废话,匆匆结语一句,“挂了,吃饭!”
便真的断了连线,瞧得白彬傻眼不已。
[不是吧,她在这着急上火的,那丫还能云淡风轻的去填肚子。
合着,她急了个寂寞呀!]
抱怨的功夫,吴瑷那边已经吃吃喝喝上了。
饱腹之后,这才翻阅起手机里的资料来,越往下瞅越是令人作呕。
就这样的烂货,也配进她沈家的门,直接截取了她与沈辞的那段,发给了沈奕。
沈奕看了之后,恨不能手撕两人,他当初可真是瞎了眼。
对付小人最好的办法,便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吴瑷给小K去了一条信息,让他将视频上的沈辞打上码,四处扩散出去。
不用一个晚上的时间便能盖过珺姐事件的风头。
人啊,毕竟最喜欢的还是这类与风月有关的八卦。
吴晗回来的时候,吴瑷已经佯装睡下了。
她不懂,到底有什么事情,能比亲人出了事更加重要。
吴晗也不解释,只是这般由女人的身后搂着。
真的不是他不帮忙,小小的娱论而已,沈奕混迹商场那么多年,自然能搞定。
说到底,凡是她在乎的,她总是紧张得忘乎所以。
可他不同,即便被误会也好,他不能失去唯一的挚爱。
情难自禁地在她耳边呢喃而起,
“瑷儿啊,请你留给我的时间再多些,再多些吧!”
听得吴瑷真不是个滋味,调转身来,反投入了男人的怀抱。
原来,他始终不曾由那件事里走出来。
翌日一早,吴瑷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了那人的身影。
心头爬过一丝狐疑,从未见他忙成这样,到底在忙些什么?
以前就算是公司里的事情,也不见他如此上心?
待她来到楼下时,吴珺已经没了昨日的忧心忡忡,因为有许多她曾经接生过的产妇,都站了出来,替自己发声。
想必,这应该出自沈奕之手吧!
再加上另外一则舆论的覆盖,人们也渐渐对此产生了怀疑,因而失去了兴趣。
沈奕到达公司时,敏锐的感觉到今天董事会议的氛围有些不太对。
沈巍霖酝酿了一下情绪,敛起了一丝自鸣得意,率先发起难来,
“奕儿啊,不是二伯逼宫哈,您未婚妻那事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严重的影响到了沈氏的发展。
你要么与她解除婚约,要么还是辞去公司董氏一职吧,咱沈氏再大,也经不起这么抹黑呀!”
“其他董事以为呢?”沈奕也不着急反驳,而是一一询问起在坐的其他人来。
见无人吱声,心里顿时明白了所有,想必,他们都被收买了吧!
很好,沈氏确实平静得太久了,也该好好地给他们上一课了。
随即朝助理递去一个眼色,李飞便啪啪啪地在电脑上摁来。
沈奕这才不紧不慢的发威,
“诸位好好的看一看自己的手机吧,不知道可有遗漏的地方,特别是二伯您。”
“呵呵,那个,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沈巍霖脸上的神色瞬间垮塌下来,怆惶逃离而去。
余下几人纷纷如此,从今往后怕是再不敢多生枝节。
沈奕漫不经心的与李飞交待,
“通知财物,这些人工资减半,统统没收年终分红奖励。”
胆敢生事,就得承受惹事的后果。
短暂的危机,就这样告一段落。
沈巍霖直接来到业务经理的办公室,一上来就拧上了正与美女调情的沈辞,疼得他哇哇直叫,连连讨饶,
“爸,爸,我做错什么了,您要这么对我?”
“好你个蠢货,亏我那么相信你,瞧瞧你都干了些什么,我老脸该往哪搁?”
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被沈奕那臭小子抓住了把柄,生生损失了上亿,上亿啊!
沈巍霖恨不能劈死他,直接将手机往他脸上扔去。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整天就知道泡妞。
泡妞就泡妞吧,也不放聪明一点,非往有监控的地方去。
他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个东西?真是恨得牙氧氧。
驱车直奔沈宅负荆请罪而去。
昨天有多潇张,今日就有多狼狈。
沈奕那边早已将公司的事情与家里说过了,大家也放心了不少。
只要逮住医闹那人,弄清真相,再举办个新闻发布会,一切都会迎刃而解的。
沈巍霖父子风风火火地闯进沈家时,吴瑷刚刚由楼上下来,不等人先作戏,率先反讽出声,
“哟,这不是二伯和大堂哥吗,哪阵风把您二位给吹来啦?”
“瑷丫头,瞧你说得这是什么话,一家人不兴这么见外的。”
臊得沈巍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只得这般厚颜无耻地套起了近乎。
吴瑷的尊重向来只给值得尊重的人,他们?对不起,不配!
丝毫不留余地地揭起了人短,
“啧啧啧,莫不是我健忘,我记得您昨日可是撇清得最凶了。
这是怎么啦,怎么突然又变挂了,您该不会是属变色龙的吧?”
“好了,瑷儿,别玩得太过,二哥,随便坐吧!”
沈巍山这才不紧不慢,装模作样地制止。
若不是一家人,他也恨不得上去踢上两脚解解气,都是些什么混蛋玩意?
沈巍霖连忙陪上笑脸,一脚将沈辞踢跪在地,
“三弟啊,犬子不懂事,您能不能让奕儿饶他一次,就这一次。”
“二哥,不是我不帮忙,根据公司的制度,意图使用卑鄙手段,损毁公司利益者,一概不予留用,您叫我如何说情?
更何况凡事有一就有二,谁敢保证他没有下一次,公司犯不起这个险啊!”
沈巍山再没了以前的好脾气,决定敲山震虎,给他们一个教训。
沈巍霖越想越气,朝着伏首在地的儿子就是好几脚,
“逆子,还不快给你三叔道歉。”
“啧啧啧,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
您说对吧?妈咪。”
没等沈辞开演,吴瑷再次阴阳怪气地堵来。
沈巍霖可算是看出来了,真正决定这一切的,还是这个半路杀出来的侄女,
“瑷丫头,你到底想怎么样,直说。”
“呵呵,二伯啊,我也不是那种不讲情面的人,这是我让律师拟好的条件,您先过过目。
同意呢,就签字,不同意呢,请便喽!”
吴瑷顿时来了个花式变脸,轻飘飘地递上一份,一派随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