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小巷一时之间竟传遍了,佟大少爷求爱不成,败兴而回的故事。
版本一个接着个,越传越是邪乎!
老鸨马不停蹄的去往后宅,得尽快知会主人一声才行,那佟大少爷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吴瑷暂时还不想找虐,正美美地享用着糕点,惬意地晒着日光浴。
老鸨远隔着几米开外,便已焦急的出了声,
“主子啊,您最近还是少露面吧!”
“为何?”吴瑷顿下了投喂的手,很是不明所以。
“那个佟大少爷怕是对你起了歪心,他家可是这盛京城里的首富。
要钱有钱,要权有权,咱们惹不起呀!”
老鸨一五一十,条条分明的诉起。
她是过来人,若不是别无他法,谁又甘愿做这自贱三分的青楼女子。
“行了,我知道了。”吴瑷目的明确,也不是很想节外生枝。
可是要想撩汉,也得耗费资本不是,遂在心头酝酿了一个新计划,慢慢与其道来,
“这样吧,我决定将怡红院暂停半月,重新规整一番。”
“好好的为何要重新规划?”
老鸨不是很懂她多此一举的用意。
“你确定咱们现在足够赢利?”吴瑷不用去瞅她的账本,便心如明镜。
说得老鸨面红耳赤,尴尬地直挠头,
“呵呵,不是很多!”
“那不就得了,听我的保准你赚得盆满钵满。
室内的设计与各种所需,我皆画写于这两张纸上了。
再给我打造一副《醉生梦死》的门匾。
怡红院这个明字太俗了,不好听,换掉。
现在便去清场吧,我要去补补眠,清好了叫我,我有话要说。”
吴瑷昨夜睡得确实不好,这困意也慢慢袭了上来,刚刚起身,又突然想起了什么,
“呃,对了,你应当会画画吧,给我画一幅你家原主子的画像再走。”
“是!”老鸨毕恭毕敬的来到桌前,点点绘作而起。
等了一盏茶的功夫,纸上便已有模有样。
结束这最后一笔,双手捧递而至,退离而去。
吴瑷接过一瞅,这乍看之下竟然有些眼熟。
目光在半空与画像之间来来回回的审视着。
沈玉环真是无语死了,要不是自己英年早逝,谁要与这个蠢女人有什么瓜葛,没好气的承认,
“别瞧了,就是我本人。”
“那你怎么不早说,害得我提心吊胆。
你昨夜,定是回沈家了吧!
怎么,想家了?”
吴瑷这下总算可以稳稳当当地追夫了,心里顿时如释重负。
不得不说,这次还真多亏了这位沈家家主。
沈玉环的老脸一红,甚是扎心的怼开,
“就你话多,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搞定那个富察明瑞吧!”
“呵呵,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睡醒了再说。”
吴瑷拍拍屁股,毁掉了画纸,回房睡她的美容觉。
沈玉环若不是一道魂,早上去提溜着她办正事去了,合着,皇帝不急太监急。
等老鸨来叫人时,已是下午时分,毕竟有些客人不是那么好打发。
吴瑷正梦见与自家男人你浓我浓呢,突然被打断,心情难免有些不太美丽。
不美丽的原因当然不是因为被人打断,而是因为他现下所要面对的男人却爱着别人。
想想都糟心,真是难搞哦!
神情闷闷地来到前厅,整个怡红院里的姑娘齐齐聚在一楼,说说笑笑的等候着。
见来人是个比自己还小的女子,便没有放在心上,依旧不知所畏的打打闹闹。
吴瑷一瞅见她们那些个又是头花又是浓妆的模样,真是倒尽了味口。
不得不说,古代的男人也太不挑了,就这也下得去口?
揉了揉胀疼的太阳穴,突地喝止出声,
“都给我闭嘴,吵死了!
那个谁?呃,雪,雪姨,叫你的人排好队,晃得我脑袋疼。”
幸好有沈玉环的助人为乐,她才不至于露馅,自顾自拖了张高椅坐下。
雪姨狠刀了这些蠢货一眼,一番规整之后,队伍可算是整齐了许多。
吴瑷眸色深沉地睨着众人,c位上的这位想必就是花魁了吧,瞧她那副孔雀开屏的得瑟样便一清二楚了。
双手环胸,叠交着长腿,淡淡的启了口,
“说说吧,你们都会些什么?”
“我会取悦男人!”这第一个开腔的当然是这位花魁姐姐了,丝毫不曾避讳。
“我也是”“我也是”
一见她说话,场面顿时又吵成了一片。
“你们是不是觉着自己取悦了男人,便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情?
殊不知,自己永远也入不了正堂。
在他们的眼中,你等也仅仅只是玩物,大不了玩腻了就甩呗!
你们的青春又能有几年,人老珠黄那天,又该何去何从?”
吴瑷字字诛心地坦言,天真也得有个度。
说得众人统统垂下头来,再不敢挑衅生事。
沈玉环也不禁对她另眼相看了一秒,这女人还有点见解。
吴瑷见威信已立,便回归了正题,
“我之所以询问诸位有何擅长之处,当然是想为你等特地寻找适合的客户群。
只有这样,男人才会心甘情愿的花钱,有了钱,你们才有养老的资本。
男人嘛,其实很好拿捏。
柔情似水,投其所好,欲拒还迎,有时候还需要点到为止。
他越是得不到便越心氧难耐,也就越无法自拔。
就好比一件好东西,太容易到手,很快便失去了新鲜感。
反之,你慢慢的吊他味口,他渐渐的就会深陷其中。
不过,身为女人,我还是要提醒你们一句,
千万千万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去爱上一个你爱不起的男人。
既然选择了这一行,就应该活得清醒一点儿,别到时候陪了夫人又折兵。
现在可以说了吗?别浪费我的时间,我还有正事要做。”
“那个,我,我会跳舞。”
“我会唱歌。”
“我擅长诗词绘画。”
“我会舞剑。”
“我喜欢弹弹琴,偶尔也下下棋。”
众人变得配合了许多,一个接着一个的道来。
吴瑷扭头朝雪姨招了招手,
“你去统计一下名单,我到时候有用。
顺便让账房给灵儿些银票,我现在要出去一趟。”
“好!”雪姨还是第一次遇见如此为她们这些卑贱之人着想的当家。
即刻办去,提了沉沉一袋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