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吴媛,仅仅一个眼刀便禀退了一众下人。
她也有些疑惑难解,自从嫡姐回府之后,总给她一种物是人非的错觉。
每次都能让其无话可说,更是无从下手,再不似从前那般天真好骗。
敛了敛心中复杂的神思,秒变成一副小女人的样子,仰望着男人,
“瑞哥哥,后山的桃林正盛开着,要不要一起去赏玩赏玩。”
“好呀,走吧!”富察明瑞隐约记得,那丫头的闺房就在桃林,应下的格外爽快。
吴瑷一路神伤的走到桃苑,她还得继续赶工,遂将秦晋拦在了门外,
“晋哥哥,你忙你自己的事情去吧。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不会出什么事的。
若有需要,我自会唤你。
记住,我没有叫你进来,谁也不准进,谁也不准进喔!”
不等秦晋说些什么,作贼心虚地跑回了屋内。
拾掇规整之后又继续写写画画而起,直到落日黄昏方才停下笔来。
推开窗户透了透气,夕阳的余晖,漫洒在这片粉红色的桃园,遍地荧光温暖了整个心田。
突然出现的一男一女,顿时将她浇了个透心凉。
远远看去,二人此时的举动好似在亲吻一般。
吴瑷的心口仿佛被人狠扎了一刀,泪水就这样悄然滑落。
即便明知道那人不是她的晗,可却怎么也止不住心底的这份悲伤。
[他怎么可以吻别人,怎么可以?]
完全听不见沈玉环那道焦急的提醒,“小心!!!”
拼了命的凝聚魂力,方才没让刺客那刀剜进她的心口,险险由其手臂划过。
“嘶!”疼痛感让吴瑷拢回了些许理智,岂料对方竟又一剑刺来。
好在她反应快速,一个左转躲过了来。
对手幸好只有一个,虽然有些小小的受伤,应该能应付。
正欲出手之际,一道高大俊拔的身形,倏地由她探开的窗户闯入,眉宇之间竟是焦急之色。
天知道当富察明瑞瞧见这一幕时,他有多紧张,心口那道被禁固的封印竟这般奇迹的撕裂了一个缺口。
吴瑷着实诧异住了,忘了躲闪。
就在对方快要得手之际,富察明瑞想也没想地探手抓去,将女人扯到了自己的怀里,顺带反踢一脚,将人揍得鲜血狂喷。
向来遇事冷静的他,此时,眉宇之间却充满了戾气。
吴瑷却不见半点儿感激之情,因为这货拉扯的正好是她那只刚刚受过伤的手臂。
如此一来,痛得她倒吸了口凉气,冷汗直出。
甚没良心的将人推开,自己又倒霉地撞上了案台,叠放在侧的那堆字画,就这样散落了一地。
“该死!”吴瑷气得快要吐血了,顾不上什么刺客不刺客的,慌忙张张拾掇而起。
不停地祈祷着,“千万千万不能被他看见!”
瞧得富察明瑞傻眼莫名,这女人是不是缺心眼啊,这些纸张难道比她的命还值钱。
为防生变,一个手刀将刺客揍昏死了过去。
弯腰探手欲帮忙拾掇一二,被吴瑷连吼带拦的给阻止了,
“别碰,别碰我的东西!”
说时迟那时快,富察明瑞恰好拾了一张,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你这丫头竟然如此宝贝!”
不信邪的拿起一瞅,一张俊脸顿时涨得通红,缓了好一会儿,方才慢慢消退。
[这女人哪来如此传神的房事画功?
她还不曾有过类似的经历才对?]
突然一脸玩味的摊开,玩世不恭地笑言,
“呵呵,没想到啊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个癖好?”
“还我,别说得你没有偷看过小黄书似的,少在我这里装正经。”
吴瑷整张小脸顿时红得滴血,那么多正经的不捡,偏偏捡了一张不能捡的。
不得不说,这运气可以去买彩票了!
一把夺了过来,极力的想要掩饰过去,不自觉的加快了拾掇的速度。
富察明瑞不急不徐地坐到了桌前,淡定自如地喝起茶来,静静地观赏着她那慌不择路的可爱样儿。
片刻之后,吴瑷终于捡识完毕,为防万一,一股脑地藏进了被窝。
累得瘫坐在地,慌得忘了疼痛。
“你受伤了?!”富察明瑞的视线突地触及在她那只染红半截的手臂上,星眸顿时一紧,急跑上前。
吴瑷才不要他的假腥腥,拍开了男人那只想要探查的手,
“小伤而已,死不了。”
或许是因为失血的缘故吧,只觉着阵阵疲惫。
听得富察明瑞一通充血,莫名的气愤,死死地拑上了女人的下巴,
“可恶,恭喜你,你成功的惹恼我了!”
[什么鬼?他在气什么,有什么可气的?]
吴瑷不是很能读懂眼前这个男人的脑回路,吃痛的眸泛泪花。
神思之际,富察明瑞竟然欺吻了上来。
两人都有些傻眼,谁也没有料到会有这一出!
“你俩在做什么?”吴媛恰在此时绕行而至,眼前的一幕瞧得她羞愤难挡。
气冲冲地奔上前去,一把将吴瑷推倒在地,泪诉而起,
“姐姐,你怎么可以抢我的男人?”
“媛儿,你冷静一点儿,不关她的事,是我亲的她。
有什么话等会儿再说,我先带她去看看伤势。”
富察明瑞根本没甚心思去理会她的委屈,满心满眼的唯有吴瑷那只又被推伤的手臂。
甚至当着她的面,将人给抱了起来,大步流星而去。
吴媛气得肺都要炸了,疯狂的四处推攘,
“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都这么对我?”
点点发泄着心头的盛怒,幸好遗漏了床的位置。
原本凌乱的房间,越发的凌乱不堪!
直到看见了晕死在地的男人,理智才堪堪找回了那么一点点儿。
“呼,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得快些将人弄走。”
于是,费了老劲儿将人挪回了自己的别院。
吴瑷有种小三上位的错觉,她真的不需要他多事的好吗。
如此仰视着男人的下巴,不论其他,还真是养眼呢,嘴上却不知收敛地挑着事,
“喂,你就这样抱着我丢下人家,真的好吗?”
“闭嘴,信不信我又吻你了?”
富察明瑞已经够烦的了,这个蠢女人竟然还敢哪壶不开提哪壶,口不择言地怒斥。
自从在怡红院遇到她之后,自己好像变得与以前不太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