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瑷盈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不紧不慢地朝男人走近,魅惑地挑上了他的下巴,
“公子,长夜漫漫,我们不妨来做些有趣的事呀!”
“你,你抽什么风啊?”
富察明瑞本能地捂紧了胸口,死命地往后躲。
阅女无数,她是唯一一个自己看不懂的。
时而趾高气昂,时而乖张讨喜,时而又妖娆魅惑。
不得不说,这样的她确实有让人着迷的潜力。
吴瑷越逼越近,纤手慢慢往下,探向男人的胸口。
未等她撩拨,富察明瑞的眼前便突然划过了某个画面。
憋红着一张俊脸,光速逃离而去。
吴瑷顿时如释重负,可算是将人给吓走了,反锁上门窗,安安心心地躺倒在床。
这一操作,气得沈玉环暴跳如雷,魂影躁动。
然而,床上的吴瑷已经呼呼大睡,任她独自抓狂。
翌日晨起,富察明瑞早早的便去了厨房,盯着仆人做了两份清淡的粥食。
抬手轻敲了敲,等了半天也不见里面有所反应。
遂掏出了别在腰间的短刃,左右一划拉,便解开了门栓。
摆摆手,禀退了捧着餐食的下人,领着手执衣物的丫鬟一起捧端了进去,轻轻地搁放在桌。
丫鬟偷偷地瞄了瞄床的方向,极是识趣的退离而去。
床上的吴瑷只是嫌吵的背过了身体,手上缠绕的裹布,早已经松散不堪。
瞧得富察明瑞眸色阴沉,火冒三丈。
这女人,难道不知道自己受过伤吗,睡觉怎如此无所顾忌。
他就这样死死地盯着,奈何某人愣是无所察觉,依旧呼呼安眠。
气不过得狠捏了她的脸颊一把,吴瑷这才吃痛地醒来,
“唔,谁呀,想死吗?”待瞧清楚面前之人后又秒换了一副冷脸,
“富察公子莫不是很闲,为何一天竟盯着我一介女流不放呢?
您可是兵部尚书,自当以国事为重,儿女情长太有失您的官威。
您随便遣个下人送鄙人回府就成,实在是不敢劳烦大人您啊!”
“说完了吗,起床换药吃饭。”
富察明瑞丝毫不为所动,置气地将备好的衣物扔在了床上,扭头便往外走。
吴瑷这一棒子感觉打在了棉花上,奈何对方就是不上套。
定望着眼前的衣物,不甘不愿地求助,
“那个,能赏个丫鬟不,我不太会穿这些繁琐的服饰。”
“知道了!”果然是个千金大小姐,富察明瑞只得认命的与刚刚守在其外的丫鬟示意。
等吴瑷缠好伤处,更好衣物,吃过清粥之后,拉开门的瞬间,吓得她随即又合上了来。
一切发生的太快,沈玉环不是很明白,
“你干嘛呢,外面有鬼啊?”
“比鬼还可怕,好多人?”
吴瑷没想到,这古代人竟然也这么八卦。
富察明瑞无语地刀向自己的双亲,都叫他们别凑热闹了,这下好了,定将人家给吓得不轻。
连驱带赶的将人给轰走了,凑到门前轻敲了敲,
“快出来吧,她们已经走远了。”
房门应声而开,吴瑷探头看了又看,方才挪步而出,
“呼,你家人好可怕!
快走吧,我爹地娘亲该担心了。”
“这你放心,我早已派人通知过了。”
富察明瑞熟络地领行在前,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瞧得刚刚远去的一众眷属,抑制不住地偷乐。
“好漂亮的女娃!”富察氏对这个未来的儿媳妇甚是满意,止不住的赞许。
吴瑷可没甚心思去打量富察府上这些迷人的景致,也不知道那刺客后来怎么样了?
一想到对方极可能逃之夭夭,便气不打一处来,狠掐了男人腰间一把,
“我还得感谢你是不是,我警告你,下不为例。
再这样自做主章,我搅得你府上不得安宁。”
“没关系,随时欢迎你来搅和。”
富察明瑞不痛不痒,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说着说着,不知不觉间便到了府外,吴瑷拧皱着双眉,想要将其看穿。
富察明瑞率先上了马背,朝她伸出了手去。
吴瑷也不矫情,攀附而至男人的身前,
“你就不能换个代步工具吗?比如马车什么的。”
“行行行,小心啰,出发了,驾!”
富察明瑞亲昵地搂着女人,牵引着缰绳,驰骋而去。
余留下一道背影,给刚刚出府,四处寻人不得的佟佳福安。
吴府很快便到了跟前,没等人下马,灵儿便哭丧着跑上前来,
“呜呜呜,小姐,您可算回来了!”
“你俩这是干嘛,不会在这等了一夜吧,傻不傻?
以后不准这样了,你们把自己熬生病了,我可是会心疼的。
快进去吧,我还得去给爹地和娘亲请安呢!”
吴瑷在富察明瑞的抢抱之下,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瞧得一旁的秦晋很不是滋味,暗暗决定,日后定要寸步不离。
刀光剑影在两个男人之间,眉来眼去。
吴瑷哪还有闲心去注意这些,刻意绕行,回了一趟自己的闺房,里面果然空空荡荡。
当一行人来到正堂之时,吴媛正在与二老恶人先告状,
“爹,娘,姐姐她抢我的男人,您们可要为我作主啊!”
“停!第一,你们一个未娶一个未嫁,所以,他还不是你男人。”
“第二,不是我亲的他,是他轻薄的我。
我没有怪罪你看不住自家男人,已经很顾忌姐妹情谊了,你竟然还恶人先告状。
第三,我的好妹妹,刺客呢,刺客哪去了?
我们走后,我房间里好像只剩下你一个人了呢?”
不等二老替其周旋一二,吴瑷已经自证出声,顺便再反将一军。
吴媛心虚的不敢直视,羞恼而出,
“你,你血口喷人!”
“我喷不喷人,你心知肚明。”
呵,还真是这个毒妇!
吴瑷不用去应证,由她的种种反应,便不难看出。
富察明瑞却不曾往旁的地方想,还以为吴媛这是恼羞成怒,遂借此将话挑明了来,
“媛儿,对不起,这么久以来,我真的很努力的想让自己去爱上你。
曾经我也以为,此生非你不可。
但是,我突然发现,我好像第一次对一个人如此牵肠挂肚。
救命之恩,我自是无以为报,除了感情,其他的要求你仅管提。”
“狐狸精,你这个狐狸精!
爹,娘,她不是嫡姐,她是个专门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吴媛哪能受得了这样的刺激,抓着瑷儿受伤的手臂就是一通推搡,气得语无伦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