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沐沐一脸茫然，“你说什么？”
小黎曜叹气，“我说，上课了。”
“啊？！”
“你我们快回去！”
极速奔跑，回去上课。
宁柠去办公室拿试卷，看到他们俩风一样的跑过去，嘴角一撇。
无聊。
……
家里两个小孩都去上学，卡厄斯是最开心的。
他就非常不理解，家里的大儿子为啥上了那么短的时间就不去了？
最近黎乔出差，家里只有他们三个。
白天的时候，家里只有卡厄斯和黎曜。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
就在今天，卡厄斯懒得做饭，黎曜就说他要去点外卖。
卡厄斯：“！”
“不行！”
他瞪眼，“臭小子，你是不是故意害我？”
要是让黎乔知道了，肯定要削他一顿的。
说起外卖。
他们家以前是经常点的。
这个“经常”，指的就是黎乔不在家的时候，卡厄斯懒得开火，他们几个在家就点外卖。
最喜欢吃的就是楼下那家麻辣烫。
有一次，黎乔不在家两个星期，家里的两个小孩和卡厄斯一起吃了好多天的麻辣烫。
他们三个那脆皮的胃出了故障。
大晚上的，不管大的小的，一个个的都肚子疼，紧急进了医院。
然后被告知，他们三个，有一个算一个，肠胃都不好，让他们少吃这种快餐食物。
后来黎乔回家，专门告诉他，以后不要再这样了，如果真的不想做饭，家里可以请阿姨。
当时他是怎么说的，他说，不会有下一次了，不用请阿姨，他做。
他瞪着黎曜，这小子，和他弟弟一样，气人。
黎曜淡定收回手机，耸耸肩，“你去做饭吗？”
卡厄斯咬牙切齿，“做！”
中午小黎曜不在家，家里只有他们俩，卡厄斯是真不想做饭。
“你别做了。”
黎曜喊住他。
卡厄斯挑眉，“你想说什么？不饿了？”
黎曜摇头，“我吃泡面。”
卡厄斯：“……”
“一边玩去，等着，一会儿就好。”
“就吃份蛋炒饭吧，我给你多加一个鸡排。”
“我……”
“你不用说，就吃这个。”
趁着焖饭的空闲，卡厄斯坐在沙发上跟黎曜说话。
“小孩，我就搞不懂你了，干嘛又不去上学了呢？”
上学多好啊，美好的学生时代，以后长大了也有的怀念啊。
他家的这个小孩，长这么大了，也就幼儿园满打满算上了三年，小学，呵呵，一年没上满。
“我上过。”
黎曜说的是他的以前。
他以前上过小学。
“初中，我会去。”
卡厄斯：“……”
“得，跟你没啥好说的。”
“你啊，反正日后的梦想是当老板，现在该学的都在学了，一定能如愿的。”
这么说着，卡厄斯有点酸，“你比你爸优秀多了。”
黎曜“嗯”了一声，然后提醒他一件事，“姚叔让你去公司一趟。”
卡厄斯拿了个枕头捂住脸，“唉……我就是一个免费的苦力，妥妥的一块砖头，哪里需要往哪搬呐……”
“我都多大年纪了，老胳膊老腿的，都是该退休的年纪了好不好！”
说到这里，他突然直起身子，目光炯炯看着眼前的儿子，“小孩，你再努努力，早点把公司接过去，好让你爸妈能早点养老，我们就等着啃你呢。”
黎曜：“……哦。”
他俩没什么话可以多说，卡厄斯下午要去公司，家里只有黎曜一个人在。
走之前，卡厄斯嘱咐，“你没事干就买点颜料去，就在网上买，别随便出门，外边有偷小孩的，可吓人了。”
不管他说什么，黎曜只是点头。
卡厄斯也不担心他会出门乱跑。
这小孩宅得很。
黎曜的确不会出门，他买了颜料，然后去看书，到一定时间，给妈妈打电话。
他知道黎乔什么时候忙，什么时候有空闲时间。
“中午吃了什么？”
黎乔第一句话就是问这个。
他也很乖，回答：“蛋炒饭。”
“跟妈妈打电话做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不理解的要问？”
黎乔给他请了老师，但他如果有什么问题，更喜欢问妈妈。
正好让妈妈检验一下他的学习成果。
但今天不是这样。
他没什么问题，只是想打电话。
黎乔笑容满面，“哟，儿子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以前妈妈一直告诉你，经常跟妈妈打打电话聊聊天，你呀，每次打电话过来都是问问题。”
“对不起。”
黎曜低头。
“干嘛说对不起？”黎乔故意板起脸，“再这么说妈妈就生气啦。”
“乖儿砸，今晚妈妈不回家，我让你爸来这边睡，顺便监督你俩早点睡觉，你们可不要再把他锁外边了啊。”
有一次就是这样。
黎乔不在，担心小孩晚上熬夜，专门让卡厄斯过来睡，但这俩淘气鬼，竟然把卡厄斯锁在外边，就不让他进。
后来卡厄斯跟黎乔告状，黎乔罚了小孩一个月的零花钱。
一个月零花钱，对黎曜来说不算什么，但对小黎曜来说，那跟天塌了差不多。
他再也不敢淘气了。
黎曜也想到了那次的事情，抿抿唇，开口道：“不会的，而且，你给了他备用钥匙，他能开门。”
人脸识别，卡厄斯进不来，因为至今为止，他的脸还没有录入，是他自己要求的，这样显得他比较正人君子。
然后就出现了那次被锁在外边的抓马事件。
后来，他还是没有录入人脸，倒是得到了家里的备用钥匙。
想起这个，黎曜的脸色还是有些不好看。
说实话，真的不想给他备用钥匙。
因为这个爸爸，他就像个大姨，对他们进行那独一无二的“嘘寒问暖”，真的怕了。
“好了好了，别把你爸爸想的太坏，他没什么坏心的。”
卡厄斯也是关心他们，是真心实意的。
“我知道。”黎曜当然知道，他只是有些“无力招架”罢了。
“妈，我……”
他刚要说话。
门铃响了。
“是谁来了？过去看看，先看看是谁再开门。”
黎乔也听到了门铃声。
“哦，我去看看。”
电话没挂，他起身走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