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樟瞬间震惊加惊呆,“你想啥呢?”
莫惟殊一脸傲娇,“想不想呗?”
槽这个人的建议……
咋这么对自己脾胃呢?
章樟顿时有点动摇了,“被发现了怎么办?”
“怕啥啊,有九哥呢。只要他说一句话,保证啥事没有。”
章樟奇怪,“你跟沈绍安?”
“我们俩从刚出娘胎就认识。”莫惟殊说完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不是,我是说,我们……”
“行了,我知道,打小的革命友谊嘛。”
“啊,对,是这个意思。”莫惟殊想了想,又加上一句,“晌午吃饭的时候,我就跟九哥在你们隔壁。”
章樟没听到后面那句,她所有心神都被前面渐行渐远的两个人吸引了。
眼见人要隐入人群,章樟咬了咬牙,轻轻一挥手,“走!”
她也不想的。
主要是,这一对,实在太尼玛好嗑了!
爱情可以不要,cp不能不嗑!
不嗑cp,天打雷劈!
后面两个人刚跟上来的时候,沈绍安和赫连瑾就发现了。
主要是两个人,明明灯市上人这么多,随便往人群里一钻,谁都看不见谁。
偏偏他俩跟做贼一样,一会儿躬着身子藏到一盏灯后面,一会儿又一个揪着另一个的衣角,踮着脚尖一溜小跑,藏到一棵树后面……
不把他们当成贼,都对不起他们这番作派。
赫连瑾问,“要不要把他们赶走?”
“赶什么呀?多有意思,跟俩二傻子似的。”
沈绍安拉着赫连瑾的手,走到一个猜灯谜的小摊儿旁边。这些灯谜,无论什么谜格,对赫连瑾简直就是小儿科。
一会儿工夫,身后的两个护卫手里就提了十几盏灯。
沈绍安就猜出来一个“十五日”,高兴地指着灯谜大声笑道:“胖!胖!”
把周边观灯谜的人都看笑了。
等店家将灯笼拿下来,沈绍安才知道,这个灯谜是专门给刚刚开蒙的孩童猜的……
云帆刚要伸手,店家递过来的灯笼已被赫连瑾接走。
之后,便一直提在手中。
临走时,云荆拿出两个十两的银锭子丢给摊主。
前面两个人已经去了一家汤圆铺子。
沈绍安要了一碗汤圆。
赫连瑾看看手里的灯笼,递给云帆吩咐道:“别的灯笼送人,这只提回王府。”
沈绍安连忙说道:“这些灯笼多好看,干嘛要送人?”
赫连瑾温柔地看着他,“你喜欢?”
“当然了,这是你猜中的嘛。”
赫连瑾唇角微勾,眼中荡出一抹笑意,“那就全带回王府。”
章樟藏在一处街角,眼泪汪汪捶了捶墙:艾玛好甜好宠好会撩!
没想到你居然会是这样的摄政王!
汤圆煮好端上来,赫连瑾盛起一个,吹凉了,递到沈绍安面前。
沈绍安扶着赫连瑾的手,咬了半个在嘴里,嚼了嚼,皱着眉头道:“有点甜了。”
赫连瑾将剩下的半个放在嘴里,“是有点甜。”
章樟弯着腰躲在一旁,两眼冒贼光,捂着嘴小声说道:“没你俩甜嘻嘻嘻。”
莫惟殊垂眸看着像只小老鼠一样窃笑的章樟,也像个傻子一样跟着笑。
一队高跷杂耍队一边舞着烟火一边走了过来。
等杂耍队过后,章樟发现两个原本还在吃汤圆的人不见了。
她伸长了脖子四下里观望一番,想也不想回手拉起莫惟殊的手,急声道:“快快快,他俩走了赶紧滴。”
莫惟殊被章樟拽着跑,他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章樟手里的风筝,整个人轻飘飘的,跑着跑着,就飞了起来……
章樟在人群中穿来穿去,还是没有看到沈绍安两人。
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
转眼才看到自己居然拉住别的男人的手,连忙松开道:“啊,对不起啊,我不是有意的。”
莫惟殊红着脸笑,“有意也没关系……”
嗯?!
这状态不对啊!
章樟心里警铃乍响,“喂,你不要胡思乱想昂。我跟你,就是嗑cp的革命友情。就是,像你跟沈绍安一样,你懂不懂?”
莫惟殊不知道什么叫“嗑cp”,但他大致明白章樟的意思。
他红着脸问,“你,对九哥跟摄政王的事感兴趣?”
章樟摆摆手,“我只对沈绍安的事感兴趣。”谁敢对赫连瑾的事感兴趣啊?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莫惟殊高兴了,“我知道啊。”
章樟疑惑,“你知道什么?”
“九哥所有的事啊。从小到大,所有的事,你想知道什么?”
章樟看着莫惟殊那双明亮的眼睛,再说出的话就多少带了那么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那你九哥,知道你这么见色忘义不?”
莫惟殊不解,“九哥的事,京城的人都知道啊。其实也不算都知道,他们都是道听途说,而且好多都是误解。九哥可是很厉害的,他是我们中间的老大!”
章樟眼睛瞬间亮了,“那你知道他在梁州‘万剑加身面不改色,谈笑间叛军灰飞烟灭’的故事?”
“当然知道,当时我就在场啊。”
“太好了!”章樟用力一拍手,一把抓起莫惟殊的手,两眼冒光地说道:“那你讲给我听听?”
莫惟殊感觉自己被章樟握住的那只手似乎着了火,火焰顺着手臂迅速点燃了全身。
脸也跟着烧起来了。
他空着的那只手摸摸后脑勺,道:“就在这儿说?”
章樟迅速在周围扫视一圈,“去酒楼!”
说走就走!
莫惟殊很快带着章樟去了状元楼。
他指着当初沈绍安暴揍司马弘志的房间,道:“看见了没?前年仲秋,就在这儿,九哥嘁哩喀喳一顿,差点将司马弘志给揍死。”
“司马弘志是谁?”
“他爹你指定认识,就是原来的留侯、骠骑将军司马翀。去年带着一万私兵谋反闯宫,被摄政王砍了脑袋。”莫惟殊想了想,又加上一句,“全家都砍了。”
章樟咬牙切齿道:“活该!”
莫惟殊深以为然,“九哥其实性格很好的,为人特仗义。那天肯定是司马弘志说了难听的话,才让九哥发那么大火。但是别人都说他因为几句口角就大打出手,九哥才不是这样的人。”
突然遇到一个沈绍安的小迷弟,又是跟沈绍安从小一起长大的,章樟激动的不行,早就将方才对莫惟殊避之不及的事忘到了脑后。
莫惟殊不好意思地说道:“今日晌午,我跟九哥在一起吃饭来着。你那番话,说得真好!”
章樟得意,“是吧?我觉得我没发挥好,当时气懵了都。”
莫惟殊“嘿嘿”地笑,“我也气,但九哥不让我跟人家理论。”
他推开一间雅间,“这里。”
两人走进去,莫惟殊叫了酒菜,给章樟满上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