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帐,点将!”
“咚咚……”
“踏踏……”
白起端坐上位,台下一群将领以品阶列队上台分站两列。
白起起身来到案前,打开紫檀木盒,拿出一块虎符,大声喝道:“刘三娘!”
“在!”
“酉时,你的饕餮军十万兵马要全部渡过江,先清除外围,再率主力迂回汉城侧后。静待死灵军,亡灵到来,再一起行动。”
刘三娘抱拳领命:“是!”
白起拿起一块虎符赐予刘三娘,刘三娘接过虎符,立即离开了点将台。
“常遇春!”
“在!”
“你率本部兵马,看信号投掷震天雷,破南门。”
“是!”
……
国内城外的铁蹄终于有动作了,一部分骑兵转步兵,从丛林推出高大的投石车。
“隆隆……”
国内城四门前两百二十步(三百二十米),卡在敌人的硬弩范围之外。
渊盖苏文在城墙上目测下面投石车距离,气的直骂娘,尽管知道自己这边弓箭无法够的到,还是命令放箭。
“嗖……”
遮天的箭矢如雨点插在投石车一半的距离的草地上,最远的也就一百八十步。
“该死!”
渊盖苏文急的团团转,旁边的将军看到远处阴森的鬼面骑士,心噗噗直跳。
“拿某的宝弓来。”
亲卫摘下城楼架子上的黑弓,另一亲卫取下箭筒,两人战战兢兢地来到渊盖苏文面前。
“怂包,软蛋,窝囊废!”
本就六神无主的渊盖苏文心就很烦,见自己亲卫那样子,直接一脚踹倒。
渊盖苏文拉弓搭箭瞄准远处飘扬的黑底白骷髅头旗,额头不断地冒冷汗,那狰狞恐怖的骷髅头给了他巨大的压力。
“嗖!”
箭矢如流星划过,落在了投石车前面,离旗子还有五十步。
“该死!真他娘的该死!”
一名名亡灵军士卒抱着麻布包裹的大圆盘子放入投石车上,然后整齐站在一旁。
白起抱剑挺立了望台,面无表情地说道:“开始!”
旁边旗令官摇动红色三角小旗子。
“呜……”
沉闷的号角声响起。
每一辆投石车两旁各有两名士卒,一名士卒点燃圆饼炸药的引线,另一名士卒挥刀砍断投石车下压的绳索。
“怦怦……”
“嗖嗖……”
十几块炸药圆盘飞到城门处,半空能看到引线燃烧爆发的火花。
“轰隆隆!”
城门楼瞬间崩飞,附近的城墙随之坍塌。残肢断臂从天而降,天空下起血雨。
“轰隆!”
国内城其余三门随后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渊盖苏文此时连尸首都找不到了。
白起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能大规模装备这玩意,还要他们这些将士干什么?
“大帅,现在要进攻吗?”旁边将领提醒道。
白起一动不动,旗令官也不敢动了。
城内的士卒尽皆失去了抵抗的信心,纷纷出城投降。
北门投降的人押着渊太祚及其幕僚前来投降,白起走下了望台,将领跟随其后。
“我等投降。”
“呜……”
城内降卒纷纷跪下,大呼投降。渊太祚及其幕僚挣扎着,不肯跪降。嘴巴被手下用粗布塞住了,喊不出话,只能发出呜咽声。
“老狗,想害死我们吗?”
领头投降的将领起身,一脚踹飞渊太祚,然后顺速跪下。
渊太祚幕僚见状,纷纷跪下。
白起淡淡地开口,声音不大:“刚开始没跪的,斩!”
队长常平带手下十几人,抽出长刀走了过去。
幕僚大哭道:“我们都被老东西蒙蔽了,请将军原谅我的无知。我错了,我投降了啊!”
“我投降!”
无人回应他们,锋利的长刀划过,那些脖子就像豆腐一样,被砍飞了起来,滚落到远处。
临死时的眼神都是疑惑,投降的人瞥见那一幕,吓得裤子下湿了。
白起转身离开,只留下一道命令:“令,王离接管国内城。”
眼前的铁蹄早已远去,黑压压的降卒不敢动,等接管的人来。
饕餮军如秋风扫落叶,外围城池守军望风跪降。
三支大军围困高句丽王城,荣留王携家眷从地道逃到海边,乘船往大唐逃去。
自王族及勋贵从地道逃走,王城守军便自主打开城门投降。
靺鞨和室韦的喜剧再次上演,两国王族及勋贵纷纷乘船逃往大唐。
白起收到战报,也没了继续南下的兴趣,直接返回地府。
大唐长安,大朝会。
“八百里加急!”
一骑一路飞奔而过,扬起一路灰尘,八百里加急,无人敢阻拦。
入南门,经朱雀门,直抵承天门。驿传跳下马,高举密函大呼,直奔太极殿而去。
李世民正在和大臣商议春闱,八百里加急公文直达太极殿。
“什么?”
吵闹的太极殿瞬间安静了,李世民震惊了,会出什么事?难道是颉利?
信使上前奉上密函,李世民接过信函,吩咐王德:“王德,安排驿传下去休息,代朕厚赏他。”
“是。”
王德带驿传离开了太极殿,大臣面面齐齐盯着李世民。
“房玄龄,杜如晦,魏征,长孙无忌,随朕来两仪殿。”
李世民离开了太极殿,大臣相互间议论了起来。
两仪殿。
李世民脸色凝重地拆开封条,打开密函就一下惊住了。
底下一众重臣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瞪圆的双眼注视着李世民。
李世民手瘫软无力,密函飘落在案几上。
长孙无忌急了,大声喊道:“陛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说话呀!”
李世民回过神,手指了指密函,长孙无忌快步上前抓过信函,旁边大臣快速跟上。
“怎么可能?”
长孙无忌根本不相信密函的内容,他退了几步,不停地摇头。
魏征大喝一声:“呵!陛下相信了吗?臣反正不信。世上本无鬼,皆是由心生!陛下,不要被蒙骗了。新罗国百济国的王正在赶往长安的路上,陛下不妨等他们到了,再问个清楚。”
李世民脸色恢复正常,夸赞道:“玄成真乃朕的良臣!”
魏征行了一礼:“陛下盛赞了,臣惶恐。”
房玄龄上前抱拳劝谏:“陛下,玄成所言甚是。不管是与否,我们自己不能乱了分寸。大臣还在大殿候着呢,春闱的事也迫在眉睫,急需陛下定夺。”
杜如晦思索了片刻,自信地挺胸说道:“对方势力很强,动作也很快,却不拿颉利和我们开刀,原因有二。其一是对方乃极北势力,熟悉北方各国情况。其二就是,对方势力与我们差不多,不敢动我们,只能强占弱国。”
长孙无忌反驳杜如晦:“前隋鼎盛时,隋炀帝三征高句丽都失败了,这是弱国吗?”
杜如晦笑道:“哈哈,正因隋炀帝三征失败了,才导致双方都很疲弱。所以大唐取代了大隋,高句丽被取代了,再正常不过了。周围的国家都是高句丽的附庸,战力不过尔尔。顶多也就是同大唐一样,甚至有些不如,这样的国家雄踞颉利床头,该担心的是他,而不是陛下。”
长孙无忌笑呵呵朝杜如晦恭贺:“克明啊!不仅能断了,还能谋算了,真是厉害啊!我服了。”
李世民心中疑云一扫而空,大笑道:“走,我们回去继续商议春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