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晏窝在江声怀里,就这样被对方身上的热意浸透,明明周围的空间很是宽阔,可是此时此刻,他觉得感觉到一种仿佛要溺毙的恐怖与威胁。
本能驱使着朝晏攀附上青年的肩背,沁出些许热汗的手掌来到脑后,缓缓用力。
视线对上,朝晏用从未有过的认真态度去看江声的眼睛,想要看到类似欺骗的痕迹。
哪怕只有一丝一毫,他都可以从捕食者温柔而又危险满满的怀抱中抽离出来,筑起保护自己身躯和血肉的高墙。
可是他看不到。
朝晏任由着那乱麻似的摧毁着他的理智,让冷静的自己分崩离析。
他的声音清冷依旧,却又微微发颤。
“江声……”
江声还等着宝贝老婆的下文呢,谁知道喊了自己一声以后,对方就沉默了。
他很是亲昵地将掌心贴上朝晏的侧脸,粗糙的麦色手指轻拂过白净似美玉的脸颊。
“你想说什么?”
朝晏感觉到一阵微热的痒意从江声触碰过的地方浮起,不算陌生的触感,让他有些烦躁。
“没什么,我只是想说,很少有Fork会像你这样,把cake放出去,他们把cake关起来都嫌不够,估计要把cake的手脚都用锁链锁上才会觉得满足。”
江声闻言,不由得回忆起朝晏漂亮清瘦的手腕,喉咙开始发干发痒。
如果打四条金链子锁住朝晏,再加上丝绸旗袍,刚好可以玩一些见不得人的游戏。
“放心,我就算那样对你,也是在你愿意的情况下。”江声意味深长地说道。
朝晏不懂他的意思:“这种事,我怎么可能会愿意?”
江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神又坏又热,好似旷野上燃烧起来的荒草,随时将人拉进那一片燎原的危机中。
“说不定呢。”
朝晏没有错过江声不怀好意的神情,就跟要做什么坏事的无赖似的,令人警惕戒备。
正欲说话,江声突然就这样面对面的把他抱了起来。
“老婆,我抱你回房间。”
朝晏心里清楚,以目前他和江声在力量和体型上的差距,对方只要使用强制手段,他就没有什么反抗之力。
与其浪费这个时间,不如顺着江声,从客厅到他现在住的侧卧,也就十几秒的事。
停在侧卧门前,江声把朝晏放了下来,手指懒散绕上一缕柔软的发丝。
“歇两天再锻炼,明天早上你可以多睡一会儿。”
朝晏看了一眼江声不规矩的手,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对方可能是想要碰他,又硬生生忍住了,才会玩他的头发。
“我要是睡到十点,十二点,你早饭怎么办?”朝晏有些冷冰冰地问道。
江声伸手敲了敲侧卧的房门,神情桀骜。
“还能怎么办,你睡你的,我吃我的,我会尽量轻一点,不会吵醒你的。”
朝晏看江声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嗤笑了一声:“江总放心,我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
说完,他打开卧室的门走了进去。
江声还在想能不能趁机偷香一个,可能是cake的体质原因吧,朝晏的嘴唇看起来真的漂亮到了极点。
如果撕掉屏蔽贴,估计就是香气四溢的珍馐美味,还是最上等的极品。
不过很可惜啊,朝晏都说了不给机会,应该是偷不到了。
一夜安眠,因为不需要锻炼,江组长比平时多睡了一个半小时。
朝晏七点就醒了,正坐在沙发上看手机。
晨光熹微,温柔地镀在朝晏的侧脸上,眉目浓墨重彩,殷红的唇在那一片光中显得暖融惑人。
江声走过去,指尖拨弄了一下朝晏的衣领,意味不明道:“宝贝,这么早就醒了,饿吗?”
朝晏侧目看向江声的手,即使对方没有触碰他的皮肤,也能感觉到那种压抑的饥饿感。
“不是很饿,一口就够了。”
和昨天晚饭前类似的话语。
江声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他抓住朝晏的手放在自己睡衣上,带着几分挑衅地冲对方扬了扬眉。
“自己来,应该不需要我喂你吧。”
朝晏沉默不语,慢条斯理地解着纽扣。
将唇覆在青年的肩膀上,朝晏回想着刚才看到的旖旎风光,贪婪的口腹之欲在汹涌,冲击着理智。
比起朝晏的心不在焉,江声那叫一个全神贯注,就好像在做什么价值百亿的大项目似的。
出门之前,江声问了一句什么时候去朝家。
朝晏想赶紧解决这件事,和朝家那边彻底断绝关系,就说明天。
“好,我一会儿打电话给我妈。”江声有些不耐烦地整理着领带。
朝晏看江声那凶悍的架势,简直跟要把领带扯断一样。
他无奈的上前一步,拂开江声的手:“你真的不会系领带。”
江声就那样大剌剌站着让朝晏帮忙,气焰嚣张道:“对,我不会,谁让我有老婆呢,不需要学怎么弄这个。”
朝晏不搭这话,帮江声系好领带。
“好了。”
江声低头看了一眼领带,又笑意深远的看向朝晏。
“谢谢老婆,等我晚上回来,也要麻烦你帮忙。谁系的,谁解开,做事要有始有终,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朝晏:“……”
临走之前还逮到机会逗了一下朝晏,江组长心情愉悦地出门上班。
坐上车以后,江声先给江母打了个电话,接着便是听秘书汇报今天的行程。
忙碌了一天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找朝晏帮忙领带的事,
“宝贝,早上说好的,给我帮忙。”
朝晏一点都不意外江声会这样,为了不让对方借题发挥,他还是解开了那条领带。
江声美滋滋地搂着朝晏:“老婆你真好。”
朝晏被抱习惯了,那声老婆也是,习惯了。
第二天早上,情况和昨天差不多,江声等朝晏那一口吃完,把人抱在了腿上。
刚啃一口,密码锁开门的声音响起。
江声猜到是江母,赶紧放开朝晏,帮他整理好衣服。
朝晏稍慢一步反应过来,他想到刚才和江声做的事,耳尖染上了一片薄薄的红。
家政机器人迎上去,接过江母手中的包。
江母穿着款式典雅的中式唐装上衣,搭配一件版型宽松的宋裤,耳朵、脖颈以及手腕戴着配套的翡翠饰品,水头充足的帝王绿,气质温和优雅。
她一眼就看出有什么不对,再联想到她家阿声到了这个年纪才春心萌动,就知道自己来得不巧。
“我是不是来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