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书站在店门口,手里拿着一根鸡腿,啃得满嘴油光。
他低头看着地上的粉笔圈,这是他今天第三次看到这些圈了,每次看到都让他心里发毛。
圈圈画得很整齐,像是用尺子量过一样,每隔两米一个,把他的炸鸡店围得严严实实。
“你得帮我看看这是怎么回事。”聂书拨通了朋友聂远的电话,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
聂远是个混迹街头的老油条,平时没事就在茶馆里打麻将,抽两口烟,喝两壶茶。接到电话后,他二话不说就赶了过来。
“老聂,你这店门口怎么回事?”聂远一进门就问,眼睛死死盯着地上的圈圈。
“我也不知道啊,今天早上开店的时候就发现这些圈了。”聂书叹了口气,把鸡腿往桌上一拍,
“我琢磨着可能是哪个小孩画的,结果你猜怎么着?我刚擦掉一个,过会儿又冒出来了。”
聂远蹲下来,仔细观察着圈圈的痕迹。他的手指在圈圈上摩挲了一阵,突然抬起头来,眼神变得严肃起来。
“老聂,这圈圈不是小孩画的。”聂远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凝重,
“这圈画得讲究,是用粉笔画的,而且是用同一个力度,同一个角度,说明是同一个人画的。”
聂书听得一头雾水,他不明白聂远为什么这么肯定。他只知道,这些圈圈让他心里很不舒服,像是被人盯着一样。
“你说这是什么意思?”聂书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聂远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绕着炸鸡店转了一圈,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他的目光落在了炸鸡店对面的一栋破旧居民楼里,那里住着一群看起来不三不四的人。
“老聂,你知道这附近最近在搞拆迁吗?”聂远突然问道。
聂书愣了一下,拆迁?他怎么不知道?他开了这家炸鸡店三年了,从来没见过拆迁的人来过。
“没听说过啊。”聂书摇摇头,“我开店的时候,这里就是一片平房,没啥变化。”
聂远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燃后深深地吸了一口。
“老聂,这圈圈不是随便画的。”聂远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警告,
“这是在圈地,是拆迁前的标志。有人想把你的店圈进去,然后拆了。”
聂书听完,差点把鸡腿掉在地上。他看着地上的圈圈,突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
“远子,你说这是真的?”聂书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
聂远没有回答,而是继续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他的目光落在了炸鸡店旁边的一棵大树上,树下蹲着几个看起来像是拆迁办的人。
“老聂,你得小心点。”聂远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严肃,“这些人不是好对付的,他们可能想用你的店来搞事情。”
聂书听完,心里一阵发凉。他看着地上的圈圈,突然感觉自己的炸鸡店像是被人盯上的猎物。
“你说我该怎么办?”聂书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聂远看着焦虑不安的聂书,心中也泛起一阵阵波澜。
他知道,这不仅仅关乎一个炸鸡店的存亡,更是关于友情、正义与未知挑战的对抗。
他拍了拍聂书的肩膀,试图安定他的情绪:“老聂,咱们先做好几件事。”
聂远眼神坚定,“你继续正常营业,别让这些人看出咱们的慌乱。炸鸡店是你的心血,也是咱们对抗他们的阵地。”
聂书点了点头,虽然心里依旧忐忑,但朋友的鼓励让他稍微有了些底气。
“第二件事,”聂远接着说,“我得去打听打听,这拆迁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缘无故的,怎么可能说拆就拆?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对,得弄清楚!”聂书附和道,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还有,”聂远沉吟片刻,“王警官那边,你确实得提前说一声。
毕竟,这事儿涉及到法律层面,有警察介入,咱们也多个保障。”
聂书立刻拿出手机,拨通了王警官的电话。电话那头,王警官的声音沉稳有力:“喂,聂书啊,什么事?”
“王警官,我这儿有点急事,想麻烦您……”聂书简单明了地将事情经过讲述了一遍,
末了还不忘加上一句,“这事儿挺诡异的,感觉背后有人搞鬼。”
王警官听后,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好的,我知道了。你先别轻举妄动,保持冷静,我会尽快派人去调查。”
挂断电话,聂书长出了一口气,感觉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稍微落地。
聂远见状,拍了拍他的背:“行了,咱们分头行动。我去打听消息,你照顾好店,别忘了留意周围动静。”
两人分别后,聂远直奔附近的茶馆。那里是三教九流聚集之地,消息灵通。
他熟门熟路地找到常去的那张桌子,坐下后,点上一根烟,开始和几个熟识的茶客闲聊。
“哎,老聂,最近听说这边要拆迁了?”聂远看似不经意地问。
“是啊,听说那块地被人看上了,要建什么高档小区。”
一个茶客压低声音说,“不过,拆迁补偿的事儿还没谈拢,估计还得拖一阵。”
“补偿?那咱这片的店呢?比如对面那家炸鸡店?”聂远试探着问。
茶客摇了摇头:“那就不清楚了,听说开发商挺强硬,不愿意多给补偿。不少店家都在愁呢,生怕一夜之间店就没了。”
聂远听罢,心中有了计较。他谢过茶客,匆匆离开茶馆,决定再去炸鸡店附近转转,看看能否发现更多线索。
孙采采也挽起袖子,帮忙剥豌豆。她一边剥一边说道:“其实我觉得,咱们店里的菜可以多尝试一些新花样。
现在的顾客虽然多,但他们的口味也在变化。如果我们能不断创新,说不定能吸引更多回头客。”
聂书听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说得对。咱们的生意虽然现在不错,但也不能一直吃老本。创新确实很重要。”
聂远一边捣豌豆泥,一边插话道:“不过创新也得有个度。
咱们的顾客大多是老主顾,口味比较固定。如果一下子改得太厉害,可能会适得其反。”
“这倒也是。”孙采采点点头,“所以咱们得慢慢来,先从小改动开始,看看顾客的反应。”
三人一边讨论,一边忙碌着。很快,豌豆泥和蚕豆泥混合在一起,
裹在了腌制好的鸡肉上。聂远将鸡肉块放入油锅中,炸至金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