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铺里再次陷入了沉默。聂远沉默地站在原地,双拳紧握,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和无奈。
聂书看着他,低声说道:“阿远,我们不能把炸鸡店卖掉。这是我们唯一的生计…….”
聂远抬头看着她,语气有些疲惫:“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阿敏的钱我不想用,陆星云又步步紧逼,我们还能有什么办法?”
就在聂远和聂书陷入困境之时,门口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孙采采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小布袋,脸上带着一丝复杂的神情。
她走到聂书面前,将布袋递过去,语气坚定却带着一丝犹豫:
“这是……我的首饰,应该能换几万块。你们拿去应急吧。”
聂书愣了一下,接过布袋,打开一看,里面是几件精致的金饰和玉镯。
他抬头看着孙采采,眼中满是惊讶和愧疚:“采采,怎么能……?”
孙采采抿了抿嘴,目光坚定:“嫁妆以后可以再攒,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炸鸡店是你们的心血,不能就这么毁了。”
聂远也走了过来,皱着眉头看向孙采采:
“采采姐,这些首饰对你来说很重要,我们不能要。”他的语气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孙采采轻轻摇了摇头,目光转向聂远:“阿远,我知道你们兄弟俩的脾气,
都不愿意欠人情。但现在是特殊情况,我们得想办法渡过难关。”
孙采采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以后,你不能再去酒吧。我不想再看到你和那些人有任何瓜葛。”
聂书的脸色瞬间变得复杂。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地低下头,
手指紧紧捏着布袋,指尖有些发白。聂远看了看他,又看向孙采采,欲言又止。
“采采,”聂书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挣扎,
“我知道你担心我,但阿敏她……她是我们的朋友,这次也是她主动来帮我们。”
“朋友?”孙采采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尖锐,“她真的是你的朋友吗?聂书,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
你和阿敏之间一直不清不楚,她以前是聂远的女朋友,现在呢?你到底想干什么?”
聂书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采采,你误会了!
我和阿敏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她是看在聂远的面子上才来帮忙的。”
孙采采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手指微微颤抖地拿起布袋里的一只金镯子。
她仔细端详了片刻,语气中带着不可置信的颤抖:“这是……假的?”
聂书的眼神闪躲了一下,嘴唇动了动,却没能说出一个字。
聂远站在一旁,眉头紧皱,显然也没料到事情会突然变成这样。
他看向聂书,语气中带着质问:“哥,这是怎么回事?”
聂书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低下头,声音低沉而沙哑:
“对不起,采采……我当时……我当时实在拿不出足够的钱,所以……”
“所以你买了假首饰?”孙采采的眼中满是失望和愤怒,“聂书,你骗了我?你竟然拿假的首饰来骗我?”
聂书的脸色僵硬,双拳紧紧握在身侧,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力的辩解:
“采采,我当时真的没办法了。我不想让你失望,我原本以为……”
“你以为我会一直被你蒙在鼓里,是吗?”孙采采冷冷地打断了他,眼中闪过一丝泪光,
但很快被她强行压了下去。她将布袋重重地摔在柜台上,转身就要离开。
聂远见状,赶紧上前拦住了她:“采采姐,别这样。我哥他……他可能一时糊涂了,你别走,我们再想想办法。”
孙采采停下脚步,冷冷地看了聂远一眼:“想办法?你们还能有什么办法?
现在连首饰都是假的,你们还能指望谁?”她的话语中带着深深的失望和讥讽。
聂远一时语塞,转头看向聂书,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哥,你说句话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怎么能……”
聂书终于抬起头,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他看着孙采采,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采采,我当时真的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我只是想让你开心,我不想让你觉得自己嫁得寒酸。
我知道我错了,可是现在……现在最重要的是保住炸鸡店。我们不能失去它。”
孙采采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讽刺:“保住炸鸡店?
你们连赔偿款都凑不齐,怎么保住它?你们连自己都保不住了,还谈什么保住炸鸡店?”
聂书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咬了咬牙,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
“采采,我知道我做错了,但我可以弥补。我们可以卖掉炸鸡店的一部分股权,或者……”
“卖掉炸鸡店?”聂远突然打断了聂书的话,眼神中满是震惊和不可置信,
“哥,你在说什么?炸鸡店是我们的心血,怎么能卖掉?”
聂书的声音低沉而坚决:“阿远,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我们没有别的选择了。”
“不行!”聂远猛地摇头,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炸鸡店是我们的命根子,绝对不能卖!我们再想办法,一定还能想到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