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文长,真是一个莽夫。”
“我辛辛苦苦组建的骑兵,他用来步战。”
孙权为了贩马,频频派遣船只去往辽东。
两千骑兵,称得上江东的底蕴。
魏延身为统帅,一点都不珍惜。
每一匹战马,每一名骑兵,对于江东而言都弥足珍贵。
不过也正因为孙权花费大价钱打造的骑兵,给江东争取来了战机。
“全军听令,进攻成都。”
“将敌军斩尽杀绝,提着刘备的脑袋来见我!”
孙权屹立在战车上,身姿笔直如松。
“遵命!”众将异口同声道。
太史慈、甘宁、丁奉、徐盛、胡综、徐详等将军,率领江东子弟齐齐出战。
江东军排列着整齐的阵型,脚步密集如雷,宛如风暴过境一般。
他们冲入南城门,狂暴地冲击着。
“呜呜呜——”
进攻的号角声、鼓声,以及战刀出鞘的声音,汇聚成战场的主旋律。
江东子弟的脸上,没有任何地畏惧,只有最平静、最原始的杀戮气息。
十万人马顷刻间形成碾压之态,杀得刘备军节节溃败。
刘备军已经过长时间的厮杀,根本得不到休息。
他们身心俱疲,还要应对士气如虹的江东子弟,根本无法抵挡。
甘宁斩出所向披靡的刀威,霸道地削去一人的脑袋。
他盯上了一名容貌怪异的番将,一双眸子如刀一般锐利。
“来者何人?”沙摩柯感受到致命的危机,突出的碧眼回望向甘宁。
他生得面如噀血,使一个铁蒺藜骨朵,威风抖擞。
“锦帆营,甘兴霸!”
甘宁忽然有一种莫名的共鸣之感,双手自觉地攥紧刀柄。
“取你首级者,武陵沙摩柯!”
沙摩柯挥出铁蒺藜骨朵,攻势极致地霸道,极致地强横。
“你五溪蛮族,不好好在山里窝着。”
“为何放弃祖地,跟着大耳贼流浪?”
甘宁不顾沙摩柯的蛮横、霸道,举刀迎战,蕴养着无敌的杀威。
二人一招一式碰撞,都爆发出连串的火星。
汹涌澎湃的力量融会贯通到武器当中,浩瀚的战意,仿佛能横推一切。
“好强!”士卒们怔怔地望着场内的厮杀、打斗、对决。
每一次进攻,都是绝对力量的碰撞。
沙摩柯重重一砸,脚下的青石尽数碎裂。
小石块弹起四溅,激射而出,砸得旁边士卒的铠甲叮当作响。
要是石块砸在脸上,势必会血肉模糊!
就连甘宁都不得不凭借灵敏的身形,躲避沙摩柯霸道的攻势。
二人竭力厮杀五十个回合,斗得酣畅淋漓。
太史慈举起战枪,悍然策马加入战场。
他扯动缰绳,无匹的气势镇向沙摩柯。
铛!
沙摩柯挡住太史慈全力的一击,身上的骨骼咔嚓出现错位。
他脸上露出骇然之色,蹬蹬往后退了五步。
战马的冲击,即使是力士也很难抵挡。
“来战!”沙摩柯不甘示弱,眼神变得冰冷无比,身上散发出惊人的煞气。
他重重地一扭,将骨骼归位,传出咔嚓的爆响。
“受死!”太史慈和甘宁纷纷突击,联手进攻沙摩柯。
番将沙摩柯鏖战江东二将气势威凛,完全听不到刘备军鸣金收兵的声音。
眼看着局势支撑不住,刘备果断地下达撤退的军令。
他已经进入成都,只差一步便能占据此城,可惜造化弄人。
“元直,我的命好苦啊。”
刘备怅惘地发出一声叹息,他的腰身仿佛承载着历史的厚重,几乎直不起来。
他这一退,意味着放弃巴蜀。
坚守巴西郡只有死路一条,光是粮草物资,就能拖垮大军。
刘备军只能向北投靠张鲁,寻求一条新的庇护之路。
“我当初投靠主公,看中的正是主公百折不挠的精神。”
“不管遇到什么样的艰难险阻,总能一往无前地朝着大志前行。”
“此次战败,根本不算什么。主公当年客居新野,比现在还要狼狈呢。”
徐庶没有气馁,仍旧憧憬着未来。
“元直,我明白了。”刘备稳住心态,向雒城撤退。
张飞、赵云等将军,都顺利地撤了出来。
马良策马奔来,向刘备汇报道:
“启禀主公,蛮王沙摩柯被江东军拖住了,要不要出兵救援?”
刘备看了一眼一身伤痕的张飞,无奈地道:
“沙摩柯之勇,不在我三弟之下。”
“我三弟一身是伤,都能杀出重围,沙摩柯肯定安然无恙。”
张飞毅然地握着拳头,愤慨道:
“要不是俺身上有伤,早就拿下魏文长了!”
“又让这小子给逃了,下一次我一定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