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付思思此刻依旧扮成江寒舟的模样。
其他人的目光刚一触及到她,眼神如利剑般犀利,紧紧锁定在付思思身上,仿佛要将她身上每一处细节都剖析透彻。
“不知道道友姓甚名谁,师从何人?”众人中有人发问,语气中满是戒备。
付思思扮作江寒舟,却对他在人族这边的身份一无所知。
她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般巍然不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
其他人见状,面面相觑,眼神中流露出不安与怀疑。
“若是他不能答出,那他便极有可能是妖族伪装成的人族!”
这句话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花。
众人的神情越发紧张,有的人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小步,双手紧紧握住法宝,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有的人则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付思思,试图从她的表情和动作中找出一丝破绽;还有的人低声议论着,猜测着付思思的真实身份。
整个场面充满了紧张与不安的气氛,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既然身份不明不白,那便将他驱逐出去!”
说话之人眼中敌意如汹涌的海啸般澎湃,此人微微扬起下巴,满脸的嫌恶之色,仿佛付思思的存在是对这片空间的一种亵渎。
在冲突一触即发之际,季道好像看不出形式一样,忽地开口:“此地乃是延缓印记发作的绝佳之处,我虽发现了此处,可此处却并非我的地盘。这位道友若想来,那便来吧。”
季道的话语似一阵轻柔的微风,付思思着实未曾料到他竟如此好说话,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
随后,她缓缓开口:“江寒舟。”
言罢,便紧紧闭上双唇,再不多言一字,仿佛多说一个字都是多余。
“江寒舟?什么江寒舟?”她们梗着脖子,似乎还在装傻。
直至人群之中,有一人瞪大了眼睛,眼中仿佛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他死死地盯着付思思,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便是那群外来者之中,最为令人厌恶的江寒舟!”
他的声音中满含愤怒与厌恶,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尖锐的刺,让人听了心中一颤。
被戳破了身份之后,人群之中,有好几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阴沉得仿若能滴出水来。
她们舍弃了自己的伪装,或是紧抿着嘴唇,眼神中透露出不满。
果然,正如付思思所猜测的那般,他们分明是认识她的,却故意装作不相识。
只见季道一脸迷茫之色,那神情仿佛陷入了一团迷雾之中,全然不知这“江寒舟”究竟是何人。
于是,他们才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了江寒舟的种种罪行。
原来,这江寒舟等人来到了这里之后,从来都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身份,反而是无比张扬。
他们不仅如此,还十分的嚣张跋扈,那姿态仿佛天下唯我独尊。
他公然扬言自己天资极高,那话语中满是傲慢与自负。
而偏偏,他的天资确实极高,仿佛得到了上天的格外眷顾。
并且,他还迈入了一个极为护短的师门,这就如同有了一座强大的靠山。
这也就导致了这里的原住民有许多都非常的讨厌他。
现在出声的人名字叫做王西,便是曾经被他嘲讽为废物的人。
王西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心中满是愤怒与不甘。
江寒舟曾当着众人的面,毫不留情地说他无论是修为,还是师门,永远都比不上他。
不仅季道听完傻眼,付思思也沉默了。
季道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仿佛听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故事。
付思思则静静地站在那里,心中思绪万千。
她没想到,这“江寒舟”竟然如此惹人厌恶,而自己如今却顶着他的身份,这可真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她原来以为人族那边的外来者处境也会十分艰难,可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竟然早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而且还四处招惹仇人。
付思思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无奈,自己如今已以江寒舟的身份出现,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了。
“这位道友明辨是非说得极好,这里可不是你们的地盘,我凭什么不能来!”
付思思言辞犀利,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倔强。
季道听她这么一说,顿时有些左右为难起来。他眉头紧锁,脸上露出为难之色,仿佛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困境。
王西整个人气得脸红脖子粗,他怒目圆睁,就要联合其他人将付思思赶出去。
付思思也毫不示弱,她暗暗运转灵力,做好了动手威慑他们一番的准备。
就在此时,季道竟然直接拦在了他们的面前。
“不要吵了,不要吵了,以和为贵嘛。”
季道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与劝解,他张开双臂,仿佛要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即将爆发的冲突。
在这紧张的氛围中,季道的举动如同投入火的一把柴火,让众人的情绪变得更加的气焰嚣张。
付思思的表情变得极为古怪。
这季道,刚刚发现这个地方能够延缓印记,便迫不及待地去把其他人带了回来。
可如今,在得知她曾欺负过其他人之后,竟然在这里劝架。这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她心中暗自思忖,他真的是那个背负神秘传承之人吗?
这样的性格,实在是与想象中的相差甚远。
其他人被他这么一劝,顿时有种如鲠在喉之感。
他们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心中的愤怒与不满难以言表。
然后,他们对视一眼,语气坚决地说道:“那就请季道师兄跟他一起出去吧!”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不容置疑。
在这紧张的氛围中,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起来,一场更大的冲突似乎即将爆发。
“诶诶!”季道整个人如遭雷击,满脸的惊愕与茫然。
他万万没想到,这些人竟然如此果断地联合起来,组成了一个巨大的阵法。
那阵法散发着神秘而强大的气息,光芒闪烁间,仿佛一道坚不可摧的壁垒,将付思思硬生生地排斥在外。
付思思心中一动,她敏锐地感觉到自己能够冲破这个排斥,但她却并未轻举妄动,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
“你们干什么!”季道瞪大了双眼,那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与无奈,仿佛在质问着众人的无情。
然而,他的抗议并未起到任何作用,下一刻,他便和付思思一起被毫不留情地赶了出来。
两人被推出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冲击力让他们踉跄着向后退去。
季道一个不稳,差点摔倒在地,他慌乱地稳住身形,脸上露出惊恐之色。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为他们的被逐而变得凝重起来。
两个人来到外面,季道顿时有一些瑟瑟发抖起来。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恐惧。
风轻轻吹过,扬起他的衣角,更增添了几分萧瑟之感。
不仅如此,他身上的印记也开始迅速蔓延开来,那黑色的纹路如同一条条狰狞的毒蛇,在他的皮肤上肆意攀爬。
每一道纹路的蔓延都像是在宣告着他的命运正在逐渐走向死亡。
付思思一直在旁边冷冷地看着他。
她绝不相信一个毫无用处的人会成为那神秘的传承之人。她微微皱起眉头,目光紧紧地盯着季道身上的印记,试图从中找到一些线索。
然而,这季道就在她面前颤抖着,身体缓缓地滑落。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
整个人看上去悲惨得不行,仿佛是一个被世界抛弃的可怜人。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却又无能为力。
他身上的生机也在印记的作用之下迅速地流逝,那速度之快,让人胆战心惊。
就好像他真的是一个不是特别厉害的人一样,在这残酷的世界里,随时都可能被命运的风暴吞噬。
地面上的沙石在微风中轻轻滚动,发出细微的声响,仿佛在为季道的悲惨命运而叹息。
天空中,几朵乌云缓缓飘过,投下一片阴影,让整个场景更加压抑。
付思思静静地凝视着季道,心中的疑虑越来越深。
等到季道即将倒下的那一刻,付思思眉头微微一皱,心中似乎经过了一番挣扎,最终还是伸出了手。
她的手指轻轻点在季道身上,一道神秘的力量瞬间涌出,而后季道身上的印记便如同冰雪遇到骄阳一般迅速消失。
等到季道慢悠悠地转醒时,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几乎已经恢复如初。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江兄,是你救了我吗?”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着,脸上闪烁着感动的泪花。那泪花在阳光下晶莹剔透,仿佛是他内心深处最真挚的情感流露。
付思思有些嫌弃地说道:“看在你刚刚为我出声的份上。”
她的语气虽然冷淡,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而后,付思思又给他丢了龟寿功。
季道看着这个功法,浑身猛地颤抖了起来。
作为修行之人,他当然知道这个功法的宝贵。
在这里作用极大,想必很多人都愿意花费天价购买,可是面前这个人却直接扔给了他。
他有些哽咽地说道:“我只不过说你说几句话而已,为何为何要对我这么好呢?”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感激与疑惑,眼神中满是迷茫。
在这神秘而充满危险的世界里,这样的善意显得如此珍贵而又让人难以理解。
季道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看着付思思,仿佛看到了一个冬天雪地之中闪闪发光的太阳。
付思思被他那种眼神盯得汗毛直立,仿佛有无数细小的电流在皮肤上窜动。
她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丝烦躁。
“不要就还回来!”
她话语带着一丝厌烦,仿佛此物对她来说不值一提。
“要,要!”季道急忙擦了擦眼泪,那模样就像一个害怕失去宝贝的孩子。
他紧紧地握住龟寿功,眼神中满是坚定。立马就开始原地修炼了起来。
这个功法并不是很难,基本上稍有天资之人就能修行,更何况能够进入此地的都是修士之中的佼佼者。
他们天赋异禀,悟性极高,对于功法的理解和掌握往往能在短时间内达到一个较高的水平。
季道也在此列之中,一上手便修炼得很快,在再一次印记蔓延到他身上时,他已经能够延缓这个印记生长速度了。
至少短时间内不必太过担心。
见他修行得差不多了,付思思微微眯起双眸,神色冷峻地问道:“我想问你一些事情。”
“江兄请说!”季道停下修炼,神色恭敬地看向付思思。
“你为什么要把那些人带入桥上。”
付思思的声音清冷,如同寒夜中的冷风,带着一丝质问的意味。
“这,发现了一个能够延缓印记的地方,当然要告诉其他人,不然他们死在这里怎么办?”季道一脸懵然,那模样纯真而质朴,仿佛他的话语是发自内心最深处的善良。
“你想报仇吗?”付思思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
“报仇?”季道挠了挠头,满脸的不明所以。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仿佛这个问题对他来说太过陌生。
“他们把我们赶出来了,你难道不想报仇吗?我可以带你杀回去!”
付思思的话语中带着一丝霸气,仿佛只要季道一点头,她就会毫不犹豫地带着他杀回那充满纷争之地。
季道原先没多大反应,神色淡然,仿佛世间的一切都无法在他心中掀起波澜。
然而,直到他听到了付思思说的这句话,他立马连连摆手,动作慌乱中带着几分急切。
“一切自有定数,我发现此处是定数,她们上去是定数,或许你我遇见,被他们赶出来也是定数。既然是定数的话,又何必去分什么仇与怨呢。”
季道的声音平稳而坚定,脸上有着一闪而过的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