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老,您来了!”程管事一见来人,挺直得背瞬间弯成了九十度,满脸堆笑得迎了上去,声音更是腻得能滴出油来。
来人一共三人,为首得是一名身穿朱色法衣得中年修士,只见他身形挺拔,五官端正,眉眼凌厉,须发打理得一丝不乱,浑身整洁得没有一点瑕疵,落后他两步得明显是两名侍童,也是个个齐整。
听到程管事喊他徐长老,再结合他的穿着外观,玉溪忽然明白他是何许人了。
呵呵,这不是《千变》里那个臭名昭着,被郝欣然的师傅柳变之吊打的器峰长老徐伦吗!
器峰一共两名长老,除了柳变之便是这个徐伦了。
据话本所述,徐伦此人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他炼器水平平平,都元婴期了,还是个炼器大师,与早早就是炼器宗师的柳变之根本没法比。
此人没什么真本事,却爱好钻营,溜须拍马,贪念权势,一心往上爬,为了排除柳变之这个异己,他无所不用其极,在关键时刻,就是他的得意弟子,他也是说舍弃就舍弃,其狠心程度可见一斑。
不过他最后也没落到什么好下场就是,在他的丑事被郝欣然和柳变之大白于天下之后,他声名尽毁,无脸再在宗门呆下去了,最后不知所踪。
她虽然厌恶郝欣然,不过说实在的,她也喜欢不起来徐伦这人,先不说他做了多少恶心事,就看他对陪伴自己多年的徒弟得那股狠劲儿就知道,此人是个自私冷血的。
不过一瞬间,玉溪就想了很多,只是不知这徐伦为何此时会忽然出现。
按理说徐伦已经是长老级别得人了,就算有事也轮不到他亲自来杂役院。
几乎在场所有人都和玉溪有一样的想法。
“究竟出了何事,你一五一十道来!”徐伦依然板着脸,语气却是不容置喙。
程管事尴尬得笑了笑,将大致情况说了一遍。
徐伦闻言,忍不住皱了皱眉,他抬头扫视了一眼众人,关公脸几人立马小跑着迎了上来,恭敬得对着徐伦见礼一番。
“我不过过来看看这边的情况,你们有事便忙你们得去吧!”徐伦神色淡淡,眼神睥睨,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有了徐伦这个外人在,关公脸几人不自觉得收敛了些,还是文弱修士有眼力见儿,他率先开口问玉溪,
“秦玉溪,对这事儿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回师叔,弟子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弟子昨天受室友韩菲菲所托,去往外院送了一批处理好的材料,因耽搁了些时间,便没回小院,直接在山里找了个位置修炼了一夜,今晨,弟子想将记录册还给韩菲菲,却不料一回院子,几位室友便对弟子冷嘲热讽,弟子与她们的关系一向不睦,也不想因为一点口角便闹得不好看,便没搭理。
谁知走到半路上,这些人竟然全对我指指点点,说得话更是不堪入耳,我一个还未及笄的姑娘,怎能任凭他们如此w诬赖,我正想问个清楚,那位不知打哪里跑出来得师姐便驾着飞剑边往这边飞边骂,满嘴胡言乱语,我气不过,就想请她下来好好聊聊,平白无故的,她凭什么坏我名声!”
玉溪站得笔直,面不红气不喘得说着。
只是,众人看看那狼狈至极,吐了好几口血,脸色惨白得张玉时,均忍不住嘴角直抽抽。
这就是你所谓得请,这请法也太粗暴了吧,直接拿石头将人从那么高的地方砸下来,你确定这是请!
张玉闻言,忙大呼冤枉,声嘶力竭得为自己辩解道,
“我有证据和证人的!”她说着,忙从储物袋取出一件弟子服,递给关公脸。
关公脸一把抢过那弟子服,迅速翻到了刻录名字得位置,在看清上面的名字时,他眼中闪过狂喜。
他猛地抬头,将那弟子服展示给众人看了看,然后一脸得意得看向玉溪,趾高气昂道,
“这是你的衣服,你还有什么话说!”
玉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回头瞥了眼站在人群中看好戏的韩菲菲一眼,平静道,
“这弟子服确实是弟子的,可一个月前就被韩菲菲韩师姐借走了,至于这衣服怎么在这位师姐手上,那得问问韩菲菲这个当事人了!”
“你少血口喷人了,我可没向你借过什么衣服,谁不知道每个人有两套弟子服,我需要向人借吗!”韩菲菲得意洋洋得反驳。
哼,看你还怎么狡辩,如此经不起推敲的话,有人信才怪。
众人纷纷点头,觉得玉溪在推卸责任。
玉溪有些懊恼,她之前还真是忽略了这一点,谁能知道她那么早就开始算计自己了呢,现在想想,之前那两名登徒子也是韩菲菲设计的吧!
玉溪知道,衣服这一点上她的解释太无力,所以,她也不打算就这个问题细究下去,她淡定道,
“既然你说有证人,那就把证人带上来当面对质吧!否则单凭一件衣服,也太没说服力了!”
玉溪的话刚说完,张玉便迫不及待得朝身后的韩菲菲点了点头,韩菲菲连同三十多名男修纷纷站了出来。
看着这些熟悉得面孔,玉溪忍不住皱眉,感觉事情有些复杂。
“既然张玉说你们是证人,那就把你们看到得说出来吧!”文弱修士缓缓开口道。
玉溪现在算是看清楚了,这关公脸和文弱修士都是站在张玉那边的,也幸好徐伦来了,他们面上不好太有失偏颇,起码让她有了开口的机会,否则,以他们之前的霸道行径,他们很可能审都不审就直接定了她的罪。
这一刻,玉溪对徐伦莫名感激了一下下,虽然他只是冷眼旁观,可他站在那里,对她的意义却是极大的。
想到自己一直对他得坏印象,玉溪觉得,他其实也不是一无是处,起码他没有一上来就定了自己的罪。
在文弱修士的示意下,几人陆续说了昨夜林中寻人,却不小心撞破玉溪“奸.情”的事讲了一遍,众口一词,说得跟真的似的。
说不气那是假的,可玉溪更气得是韩菲菲的算计,为了昨天的算计,她都筹备了个把月了,不,说不定一开始她就有这打算了。
只是不知她这么做得目的是什么罢了。
围观之人再次听了一遍这桃色事件,更显兴奋,看向她的眼神也让她很不舒服。
可她现在没心情管这些,她只想知道韩菲菲设这个局得目的,是单纯想从她这儿弄灵石,还是有其它不为认知的目的?
“哼!秦玉溪,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品行败坏,不思悔改,还出手伤人,行为恶劣,你这样的害群之马我们执法堂决不能姑息!”关公脸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喜悦,仿佛他的话已将玉溪定在了耻辱柱上。
他说着,抬了抬手,示意身后之人上前拿人。
“慢着,我还没说话呢!这位师叔是不是太性急了!”看着向自己走来的三名修士,玉溪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