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唐鹏怒极,眼看下一瞬他便要拍案而起,一直默默立在他身后的男修忽然上前,一把按住了他,并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
唐鹏得了此人暗示,似是有了主心骨,暴躁得情绪一扫而空,取而代之得是一股隐晦得成竹在胸得自信。
玉溪一直不动声色得观察着几人,唐鹏得变化没有逃过她的眼睛,看样子,他们似乎还有底牌。
她不由暗生警惕,那底牌是什么!
她正思量间,唐鹏忽然义正言辞道,
“秦玉溪,你是不是对执法堂心存怨恨,只因执法堂将你打入寒焰窟三年!”他就差说她挟私报复了。
“是!”玉溪大大方方承认,众人一噎,就算是你好歹也该掩饰一番,这么明目张胆得说出来,真得好吗。
玉溪可不管众人如何想,她微微提高了声音,
“既然唐长老提到三年前的判决,那么弟子斗胆在这里提出心中得几个疑问,当初弟子不过是形势所迫,救人心切,无奈之下才闯了山门,并未造成任何人员伤亡,弟子何德何能,需要被判处监禁寒焰窟三年的处罚,且判决时都说了监禁三年,如今,三年九个月都过去了,竟然无人释放弟子出洞窟。
若不是有人将此事宣扬出去,执法堂怕难堵悠悠众口,否则弟子就算老死在寒焰窟也无人前去释放吧!
执法堂如此行.事,难道不是有失公允,弟子心中介怀难道不是应该得吗!
更何况,当时弟子还未筑基,执法堂将弟子丢入寒焰窟便不管不顾,完全是任弟子自生自灭,还将弟子的全部家当都搜刮了去,此种行径,又如何教弟子信服!”
虽然不知道他们还会拿出什么底牌,但没道理她受了不公平待遇,还要替他们兜着。
她话音刚落,呈送玉简的弟子似乎是抓.住了她最大的把柄般,又跳了出来,
“你这不是好好得吗,还筑基了,你一个杂役弟子,能有多少家当,执法堂会放在眼里?居然诬赖执法堂贪墨你的家产,真是笑话!”
对于这个猪对手,玉溪打心眼里喜欢,他若不这么作,她还不好意思说自己损失了多少财物呢。
心里高兴,可她面上却是愤慨之色,
“师兄这简直就是强盗理论,强盗要杀人,若那人侥幸不死,莫非这强盗就无罪了不成!弟子虽然不是什么大家出身,侥幸得过几次机缘,所以,储物袋里近千万的灵石还是有的,当然了,我相信执法堂不会把我那点小钱放在眼里,不过人言可畏,既如此,执法堂不如就将我那储物袋拿来让大伙儿瞧瞧,恰好堵住那些不实的谣言!”
她一说出近千万灵石,众人一片哗然,大部分人显然是不信的,皆认为她在故意讹人!
“你说谎,你不过是个最低等得杂役弟子,你怎么可能有近千万灵石!”那修士被气得眼睛又往外鼓凸了一分,他的模样实在膈应人,玉溪索性撇开了脸。
唐鹏气得刚要反驳,就见下方的郝欣然朝他使了个眼色,他用力闭了闭眼,尽量使语气平稳,
“秦玉溪,没想到你对宗门积怨如此之深!”他做出痛心疾首状。
呵呵,她明明说得是对执法堂的判决不满,被他这么一说,她就变成了怨宗门,怨社会心思阴暗的坏分子了。
“不,弟子是对执法堂不满!”想偷换概念,没门!
执法堂众人的脸色皆是难看至极,她如此不客气的态度和语气,一而再再而三得挑战他们的底线,是可忍孰不可忍。
等到当众定了她的罪,到时候,有她好看的,他们在心底暗戳戳得响。
这次唐鹏没有恼,还语重心长道,
“秦玉溪,你对上次的判决不服,我们能理解,我们做出如此判决并非你臆测得那样,是要打击报复你,你不过是个杂役弟子,我们实在犯不着这么做。
你虽然没有犯下杀害同门的大错,可你险些杀了杂役弟子韩菲菲和外门弟子梓宁是事实,你入宗门时间短,从外染得一身杀气,我们将你囚于寒焰窟,一来也是考虑你本身便是冰火灵根,在寒焰窟不会有问题,二来也是最重要得一点,是想磨去你心底的杀戾之气,唉,你年纪小,不懂我们的良苦用心,我们也能理解!”
噗,玉溪差点被恶心喷了,本以为这唐鹏就是个见风使舵得势利小人,没想到还真么能装,这么能睁眼说瞎话。
就是元婴修士被关入寒焰窟都跟受酷刑一般,他居然还有脸说她在里面不会有问题,她不过一个练气弟子,他是哪里得出这个结论的,更何况,她当初测试时可是没测出过灵根的,他居然说她是冰火灵根,呵呵,这要是没跟郝欣然这些人狼狈为奸,她都不相信。
她心底有杀气,谁遇到这样坑人的玩意儿不想杀人,那韩菲菲私通邪修不愿说实话,她稍稍用些手段就变成杀气重了,这还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玉溪差点被此人的无耻气笑了,她冷笑道,
“唐长老,玄天宗出了邪修,祸害了宗门弟子,你们不去抓捕邪修,反而对弟子这个受害者百般刁难,说什么弟子杀气重,谁得亲人被抓,不知所踪还能心平气和得对那些邪修的爪牙笑脸相迎的,弟子能谨守门规,克制心中的怒意,饶他们不死,已经是做了天大的让步了。
莫非执法堂就是包庇邪修,打压无辜弟子的地方,否则,为何颠倒黑白,在弟子闯山门的小错上大做文章,那邪修爪牙反而高高举起,轻轻放下,请问弟子何错之有!”
玉溪眼中的怒意和杀意太过浓烈,气势太盛,每一字都如同一记重锤敲在了众人心坎上,场面一时静地落针可闻。
“你,你休要胡言,你自己便是邪修,居然还倒打一耙!”唐鹏气急,一时口不择言,将心中的话倒了出来。
玉溪心中一个激灵,瞬间明白了的意图。
她虽然自信她没有任何邪修的行径,可她身上有隐患,除了有一株魔植战宠外,她身上可是有银线蛊的,莫非他们想以此来污蔑她。
他们会如何做呢!
她脑中一瞬间闪过许多念头,就在此时,守在外围的二溪发现了新情况,有一波人正护着一名老妪急急往执法堂赶。
那老妪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害得她计划落空的夏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