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操作简直让朱长安目瞪口呆:“痒,别这样,别...我错了......”
“我想你了,真的...真的......”
“你放开我,求你了,荣姐姐......”那娇软的声音似乎带着一丝哭腔。
夜色正浓时,锦被翻红浪。
次日,天渐渐亮了起来,阳光洒在屋里为家具铺上了一层金色。
傅荣缓缓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朱长安熟睡的脸庞,随后小心翼翼的起身没有惊动对方。
一个时辰后。
朱长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闻着周围食物的味道,只觉得饥饿难忍,立马翻了个身爬了起来。
“殿下,你醒啦。”早已等候在旁的夏喜有些惊喜的叫人过来。
很快在一堆宫女的捯饬下便洗漱完穿好了衣服。
“太孙妃呢?”朱长安四处张望了一圈。
“太孙妃练武去了,还没回来。”夏喜立马答道。
“嗯。”应了一声,朱长安望向桌子上的食物有些犹豫。
是等她呢,还是自己先吃呢。
但没等他过多纠结便听见屋外一阵喧哗声。
“殿下,你今日起的真早。”傅荣快步的走了进来。
“不早了,你回来的正好,来吃饭吧。”
“嗯。”
“话说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会晨练。”
“殿下也没有这个点起来过啊,以前这个时辰你要么去上早朝了,要么就是还在睡,自然是发现不了的。”傅荣坐到桌前随即嗤笑一声说道。
听完傅荣的解释朱长安没再说话,有些尴尬的喝着面前的粥,这虾仁青菜粥的温度刚刚好,喝起来暖胃又舒服。
两刻钟后。
早膳被撤走,宫人们得了暗示也如潮水一般的退出了房间,屋中只剩下他与傅荣二人。
想到昨晚傅荣那恶劣的行为,朱长安拿着书坐到窗前的软榻上,假装看书不去理她。
傅荣很快跟了上来,在他身边坐下,用胳膊撑着头:“殿下。”
朱长安盯着书本没有说话,忽然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颈处,这让他的耳根瞬间泛红,浑身好像触电了一样:“你干嘛。”
“殿下,你脸红了。”
“我没有,你别离我这么近。”
“哈哈...殿下昨晚你可不是这样说的。”傅荣瞥了一眼他拿反的书调侃道。
“......”忽然语塞的朱长安有些傻眼:“你,你怎么忽然,忽然变了......”
“我没有变,是殿下你变了。”傅荣抓住他的手抢过他手上的书:“殿下何不与我说说这一路都发生了什么。”
“这没什么好说的吧.....”
傅荣温柔的笑了笑,用手指点在朱长安的唇上:“殿下与我生疏了。”
“没......”
“那为什么与我没话说呢?”
“我,我.....”他一时间被问的不知如何作答:“那我就和你说说路上的见闻。”
就这样朱长安又开始讲述起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傅荣在旁边听着时不时的点头回应。
很快便到了中午。
“该吃昼食了,一会吃完饭,你睡一会儿,咱们下午一起去放风筝吧。”傅荣笑吟吟的将他拉起来。
“嗯。”朱长安点点头。
未时。
两人带着风筝到了一片还算空旷的草地,避开几个正在跑着玩的孩子,也开始放风筝。
傅荣将风筝抛向天空,慢慢拉着线,看着风筝越飞越高:“快,跟上我。”
“你跑的太快了,慢点...回来。”朱长安一边追一边喊,眼瞅着她越跑越快超过前面的小孩开始逐渐消失。
十八皇子朱楩有些傻眼的走到半蹲在那直喘气的朱长安旁边:“侄媳真是身姿矫健。”
朱长安:“......???”
“我的给你放吧。”说着就把手里的轴线塞给他。
看着对方一脸期待的表情,他只好拉着线开始放朱楩的风筝,眼瞅风筝越飞越高,朱楩便在一旁兴奋地拍手叫好。
一刻钟后。
傅荣拿着轴线回来了,面色有些尴尬。
“你回来了,风筝呢。”
“风筝线断了,我看风筝越飞越远便去追,可是怎么也追不上,然后就这样了......”傅荣说着将手里剩下的线递到他面前。
“没事。”朱长安说着便将手上的东西递给朱楩:“你先去玩吧,我歇一会儿。”
朱楩欢快的拉着风筝跑了:“好哒???!(??????)??”
“咱们到树阴那边坐会儿。”看着断掉的风筝线朱长安叹了口气。
“殿下。”跟着他坐下的傅荣面带歉意。
“荣姐姐。”朱长安的声音忽然有些低沉。
“殿下。”
“荣姐姐,我总是做什么都做不好。”
“殿下你还小。”傅荣不明所以愣了一下但很快回答道。
“不小了,与我同行的勋贵子弟都和我年纪相当。”朱长安有些迷茫的看着她:“但他们都做的比我好,你知道吗,你弟弟几乎寸步不离的跟着我,我们做同样的事他做的就是比我好。”
“殿下。”闻言傅荣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用她那深邃而明亮的眼睛认真的看着他:“你们不一样的殿下,好坏并不能因此来定。”
“你会不会嫌我没用。”
“怎么会,殿下为什么这样想。”
“可是我总是什么也做不好。”一瞬间朱长安又想起了那些面色枯黄的人群,而自己所能给予的帮助却是那样微薄。
“哈哈,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换个人也不一定有你做得好。”傅荣笑了想起来自己那爱哭的幼弟性子也是这样喜欢多想。
“你就会安慰我。”朱长安勉强笑了笑。
“殿下在长大一点就好了。”
“可你也没比我大几岁。”
“嘻嘻,三岁已经很多了,就像我弟弟,我读书的时候他还在喝奶,他开始读书识字的时候,我已经读完了四书五经,就这三年但是他却永远差我一步。”傅荣笑嘻嘻的抱住他安慰道。
“嗯。”朱长安应了一声低下了头,心中却不由得想起了雄英,若你弟弟是他,你那三年的进度他怕是三个月就能赶上,过目不忘的本事就是这样恐怖,不过宫里也再没有第二个像雄英这样天资卓绝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