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阴的??
仙来宗众人心里咯噔一下,不约而同的看向了留仙宗那边。
却是见到高宗主正在低头写玉牌,已经写了两个了,第三个刚刚开始。
写的过程也是公开的,所以陈岚直接走过去看向那两块写好的玉牌,这一看便皱起了眉,神情满是不喜——
分别是“化渊阵”与“龟息阵”!
如旁观修士所说的一样,留仙宗的确擅长阵法,主要是因为某一代老祖自创了几个绝佳阵法,一下子就替留仙宗闯出了名气。
那几个阵法出名后,就有不少阵法师去研究其奥妙。这就像仙来宗的突破丸火了,不少丹师也眼红心馋,所以也想办法弄过来去琢磨其丹方药材一样。
时间长了,那些阵法还真被一些阵法师给琢磨出来了几个,不过还有几个却是始终没有被破解的——
没有被破解,不是因为它难度高,而是它们的作用比较鸡肋,不值得花费太多的时间和精力去琢磨。
不过除了那位老祖外,留仙宗就再也没有出过什么惊才绝艳的弟子了,他们新本事没有,一代代就只学会了敝帚自珍,把那几个尚未被破解的小阵法当成宝贝传了下去。
现在高宗主写的这两个阵法,便就是其中之二!
不难想象,第三个玉牌上多半也是其一。
也就是说,留仙宗写的这三项比试全都是他们擅长的阵法,而且……还是他们留仙宗独家才会的!
刘峰那边也很快知道了留仙宗的打算,脸色有些阴沉。
不过,如果仅仅这样,只能说明留仙宗的手法不高明,但好像算不上“玩阴的”吧?
那九薇的意思是?
【不要脸啊不要脸,笔竟然偷偷蘸取了融香粉!】
【留仙宗这种破宗门还是早点关门大吉好了,他们能教出来什么像模像样的弟子啊!】
莫九薇真是被恶心到了。
那高光看似是正常的写字,但实际上他在书写前却是不动声色的用笔尖蹭了一下垂在胸前的长发,而他的头发上是抹有融香粉的。
融香粉是一种很冷门的东西,它多是被偷偷用在赌博上,因为被涂抹了融香粉的东西看似与别的东西没有差别,可实际上它放在那里,就会无形中吸引着大家的注意力。
换句话说,只要被涂上,大家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要去看它,有它在就注意不到别的东西的存在。
写完字后就要抽签了,六里抽四,可其中三张牌上都有融香粉,如果没有意外,那这三张牌肯定都会被抽中!
留仙宗早有准备,肯定是能布出这种阵的,但是仙来宗呢?一旦抽上,那必定要输!
到时候结果也就不必说了,赢的那方只会是留仙宗。
什么??!融香粉!
刘峰当即变了脸色,他是听说过这种东西的,当下就知道了留仙宗的计谋!
好啊,难怪今天看留仙宗的人总觉得他们胜券在握,小有得意呢,原来是早就布好了局,等着自己往下跳呢!
如果不是九薇提前发现,那接下来抽签时岂不是……
陈岚他们却是有些茫然,因为并没有听说过这种冷门玩意,一时之间听到了还不知道这是什么。
不过虽然不知道,但也不妨碍去猜,只听九薇的语气便知道这玩意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定是能影响接下来抽签结果的!
再去看刘峰,从他的表情上也就更加肯定了,这东西有鬼!
不好,要揭发他!
陈岚正要开口,却是听到了莫九薇的声音——
【算了,现在还是先不要揭发他,反正我能完美避开这几块玉牌。】
【让他白高兴一场才叫有趣。】
融香粉被抹在高宗主头发的发尾处,只有那么一点,他如果反应够快,一个诀下去就能弄的干干净净了。
倒不如先按兵不动,让他高兴一会儿,然后再失望。
陈岚和刘峰欲张开的嘴,便不由自主的闭了下去。
他们都有些无奈又宠溺的看了眼莫九薇。
罢了,既然九薇想玩,那就随她去吧!
等到高光把第三块玉牌写完,大家就看到了,他写的果然也是独家阵法之一。
而刘峰这边也按莫九薇所说,把销魂阵、甩甩符、沉迷酿这三种写了上去。
高光那边看到刘峰写的这三种后脸都僵了一下,因为这三种东西他竟然完全没有听说过!
“恕我见识少,不知刘长老写的这几种是什么,我竟从未听说过?”杜汪泉替他问出了口,“莫非这些也是仙来宗独家的东西?”
【当然不是呀,这可都是书中所记的呢,还是胡阳仙人所着的《成仙歌》里出现过的。】
【我还不知道你的打算?肯定是想说这东西是自创的,不能拿来比试呗。】
莫九薇晃起了小脑袋,有些得意。
比试是有一个规则的,那就是不管是比丹还是比阵,要比的这个东西都不能是别人没有听说过的。
不然每人自制一个,或者是起个别人都没听说过的名字,拿来就要比试,岂不是有失公平?
不过只要是有些名气,哪怕冷门一些,也算是达到了比试的资格。
就像是留仙宗写的阵法,虽只有他们自己才会,但是名声够大,传承了两千多年了,这就可以拿来比。
莫九薇说的这几样东西也都是冷门的,但偏偏有所来处,也是书中明确记载的,就连作者也是名人,这自然够得上比试的标准了。
“怎么会呢,如果是独家的,那也没有拿来一比的资格了。”刘峰笑道,“胡阳仙人所着的《成仙歌》里便写有这三样,如果不信,拿来一看便知。”
“我这里就有《成仙歌》!”杜汪泉下首有个弟子忙道,并双手把书奉上。
杜汪泉沉着脸去找,还真的找到了这三样!
但这一看,他的脸就更黑了,因为这三样玩意实在是偏门的很!
销魂阵,一入此阵便会入“色关”,它会勾起人最深处的yu望,但本人却不自知,还会以为只是在做一场令人沉醉的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