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香烟刚刚被点燃的时候,冷水便喷了琴酒一脸。
只见姬宫桃奈坐在浴缸中,他手中拿着花洒正从里面源源不断的喷出水来:“在小孩子面前,不要抽烟。”
他似乎一点都不害怕琴酒,但在那故作镇定的外表下,是他紧握着花洒时微微颤抖着的手,姬宫桃奈远没有他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平静。
琴酒被淋了一身的水竟然也不生气,他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姬宫桃奈这番举动让他对这个看起来格外柔弱的小少爷高看了几分。
这种即便身处在险境之中,却依旧临危不乱的模样是琴酒比较喜欢的,虽然他并没有错过姬宫桃奈手上的细节,但对于他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姬宫桃奈已经十分了不起了。
琴酒将已经不能抽的香烟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中,他眯起自己的眼睛说道:“你最好快点把自己洗干净,不然今晚你想要睡觉就难了。”
“研究院的家伙们可不会管你需不需要休息。”
“喂,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姬宫桃奈叫住了已经走到门口的琴酒。
对方没有回答姬宫桃奈的问题,而是将浴室的门重新关上了。
姬宫桃奈观察着这个浴室企图寻找逃离这里的方法,但是当他的眼睛在这里看了一圈以后便收起了心中的这个方法,原因十分的简单,因为只有一个仅供他一个拳头大小的排风口,完全没有能供他人进来或者逃跑的方法。
“还真是谨慎。”姬宫桃奈嘟囔着说道,“是怕别人进来把他给杀死吗?”
“明明就是个快要入土的老头子,为什么不直接去死,还要活着危害人间啊。”
姬宫桃奈没有办法只能乖乖的清洗掉了身上这几天累积的脏污,洗发水、沐浴乳更是库库的用,竟然将原本的一整瓶用的那叫一个干干净净的。
虽然一大半全被他给浪费掉了,但是姬宫桃奈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的。
洗漱用品的香味很浓,随着蒸腾而起的热气惹得姬宫桃奈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看起来下一次还是要少用一点。”他从浴缸中站起了身,因为是在洗澡自然是没有穿衣服的,但是在观众的面前却是有一团看不清的白雾将姬宫桃奈的身体遮挡的严严实实的,完全没有露出一个点。
不少人的眼中都流露出了几分失望,至于是谁就交给大家自己猜吧。
姬宫桃奈走到了浴室门前,还不等他开口说话门就被人打开了,是琴酒。
他身上原本淋湿了的衣服已经换掉了,他将手里的一套衣服塞进了姬宫桃奈的手中:“快换上,我们马上就要出发了。”
“……”姬宫桃奈沉默着将衣服展开,衣服很大一看就是琴酒的,“你们穷到连给我买一套衣服的钱都没有了吗?”
“等你先活过今天再说吧。”琴酒冷笑,“你要记住你已经不再是小少爷了,等到了研究院你会有新的名字的。”
“是编号吧。”姬宫桃奈穿上衣服,过于宽大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十分的不合身,直接盖到了他的膝盖上,所以琴酒并没有给他准备裤子,“所谓的研究院就是实验室。”
“这一点我还是知道的。”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不跑?”琴酒抓着姬宫桃奈的手就将人往外拖着走,但姬宫桃奈太小了,琴酒觉得他走的实在是太慢了,所以琴酒一弯腰就将姬宫桃奈扛在了肩膀上。
姬宫桃奈没有挣扎,他就像是个木偶娃娃一般的任人摆布:“跑不掉,又为什么要跑呢。”
“算你有自知之明。”琴酒对此姬宫桃奈的识时务十分满意,他带着姬宫桃奈坐上了那辆在场所有人都熟悉的车子,但这个时候的伏特加还没有成为他的专属司机,所以只能由琴酒亲自开车。
他们开往了更加偏远的郊区,崎岖的山路和茂密的森林带着一股阴森的感觉,最后他们抵达了半山腰,在那里建着一座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别墅。
可当琴酒扛着姬宫桃奈进入别墅的地下室后,才发现里面是一个依附整个山体而建造的实验室。
姬宫桃奈被琴酒放在一张床上,立马有研究人员上来用束缚带将姬宫桃奈固定在床上,所有人都很忙,他们不需要用语言就能够知道琴酒带着姬宫桃奈过来是做什么的。
“只要你活下来,明天我就会来接你。”琴酒的声音穿过其他科研人员嘈杂的声音,直直的穿透进姬宫桃奈的耳朵中。
姬宫桃奈因为连脖子都被牢牢的固定在床上,所以他无法转动自己的头,只能直直的看着亮着刺目白光的白灼灯,和白的看不到一丁点黑的天花板。
因为这样看对眼睛十分的不舒服,所以姬宫桃奈缓缓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但即便是眼皮也无法隔绝所有的光线。
活下来吗?倒不如直接死了才好。
因为姬宫桃奈闭上了眼睛,所以他没有看到后面到来的金发女人,对方已经站在了他的身边。
观看席上灰原哀的身体猛地坐直,她瞳孔中闪烁着不可置信。
工藤新一注意到了她的异样:“灰原,你怎么了?”
“她是我妈妈……”灰原哀整个人都瘫在了座椅上,她用手臂挡住了自己的眼睛,她突然升起了一种荒唐的想法。
为什么姬宫桃奈在组织中唯独对她的态度特殊,在看到宫野艾莲娜的时候,一切似乎都得到了解答。
“什么——”工藤新一更是惊讶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几个之间竟然还有这一层关系。
和灰原哀有着同样想法的大概就只有安室透了,初恋猝不及防出现在眼前、虽然隔着一个屏幕,但这也足以让他流露出些许情绪来了。
只见屏幕中的女人面露不忍的说道:“真的要对这样小的孩子下手吗?他看起来甚至还没有十岁。”
站在宫野艾莲娜身边的助手就显得冷漠多了,他语气冰冷的说道:“宫野医生,他到了我们这里就不是普通的孩子了,只是无关紧要的实验品,我想你应该是知道这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