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之前一直骚扰李景儿,让李兆都无可奈何的两父子死了。不仅如此,京城中有关她的不好传闻,也一夜之间销声匿迹。
这让李景儿感觉到的……
是一种震撼。
一种清晰的,权利的震撼。
季南星,
这个原本和她没什么不同的人,
在成为昭阳君后,
变成了比她父亲还要厉害的无所不能。
是她本人改变了吗?
不是的,
季南星没变,
她自己也没变。
这一切,都是来自于她的身份的加持,更深入一步讲,就是权利。
李景儿看着前来送她的人,真正地同季南星道:“我一定,会变得像你一样!”
是季南星,
让她看到了更多的可能,
让她知道自己的选择是有多么的正确,多么的前途无量!
“季南星,
谢谢你!”
已经将人送到城门口的季南星停下,听到她的话笑笑,“最后一次允许你直呼本君的名讳,未来,你需要称呼我为……
主公。”
李景儿闻言立刻单膝跪下,“臣,李景儿,叩见主公!”
季南星见她懂事的样子,让人将准备好的东西呈上来,“这是本君为你准备的一些战场上能够用到的东西,好好发展,希望你能够同天下女子做个表率。”
她说罢,让人放下几个厚重的箱子,转身离开。
“一路平安。”
李景儿骑在马上,怔怔地看着远去的季南星。
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
她曾经偷偷暗恋过裴景城,而季南星刚才给她的感觉,堪比曾经的情感萌动,甚至还要强烈。
多么有魅力的一个人啊!
她崇拜她!
##
赶路的队伍,
在路上休整。
她让人打开自己好奇了一整天的大箱子,箱子的最上面,是数张面值巨大的银票们,她认真地数了数,足足二十万两白银!
这巨额的数字,
足够她养兵十万,三个月的口粮!
如此大礼,让李景儿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好。
银票只占了箱子很少很少的位置。
揭开面上放银票的木盒,下面一层,装着一把弯月长刀,一支双刃匕首,还有一个拆分开来的红缨长枪!
月光之下,
武器的表面反射着冷光。
仅仅用肉眼,就能看出这武器的不同寻常。
最关键的是长刀和长枪是她从小练习武艺的擅长兵器,但外面很少有人知道。
季南星帮她准备的这些,真的是,有心了!
不仅是用这样珍贵的材料做了三把武器,甚至还打造了一副精良的铠甲!
原本,只有季南星支持她,李景儿就已经无比感激。
如今,她觉得可能只有闯出成绩,才能报答季南星的知遇之恩。
她将铠甲和武器全部拿出来,
却感觉箱子里还有一层。
出于检查的考虑,
她伸手敲击了两下箱子的底部,听到空响后果然发现了其中的机关。
下面藏着几本书——
《孙子兵法》
《资治通鉴》
《战争论》……
李景儿看第一眼的时候,她只知道这些是自己从未读过的兵法书。
有点好奇。
等她从第一本开始拜读之后,她想给季南星磕一个——
“主公,你是我的神!”
##
季南星不清楚自己已经成神了,
她最近可忙了。
对外收拢学会,郊区农田,给皇帝送仙丹;
对内刷完最后的网课补学分,搞毕设,搓飞机,监督晏晏学习帝王心术……
她最近连去醉仙楼签到的时间都没了。
此刻,
她正花费了一上午的时间,听完国子监夫子的学术报告。
不仅仅是夫子,这个被扩大的会场里,前面坐着夫子同僚,后面坐着的是学生。
若是在这种场面被骂,
那可真是脸丢到姥姥家了。
尤其是年轻的夫子们,在等待点评的时候,掌心都在出汗。
幸好,
今日昭阳君大人口下留情,
不仅没有太过于羞辱他们,而且还点名了两个厉害的称赞了几句。都给那几个人高兴得,表面上什么话都没说,实际上头都快昂到天上了。
他们的自信,
让另一部分眼红!
季南星笑眯眯地看着国子监夫子们暗自较劲的样子,然后慢慢悠悠地宣布接下来的改革——
“首先,学会作为一个面向整个国子监的学术组织,日后所有学子都可以自发旁听。”
为了荣誉和面子,再加上夫子们的自尊心,不允许自己在学生面前丢人,大家这不就卷起来了吗。
“其次,通过木星学会,本君将办理木星学志和木星奖。”
她话说完,
众人茫然地朝她看过去。
显然,见多识广的夫子们也不太了解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木星学志,是每三月刊登一次的实时文章。挑选从学会,或者广泛读书人中投稿的优秀作品,进行刊登、印刷、投放和宣传。
只有最精益的文章,
才有可能被刊登在木星学志上。
而木星学志的收稿除了从学会总得来之外,任何人,都可以向学志投稿。
质量是唯一的选择标准,
注意我说的投稿来源,
是所有!”
这话,
让学会大厅明显骚乱了一下。
季南星却在他们还没消化好信息的时候,丢下第二枚重磅炸弹,“除此之外,木星奖第一届,将会在今年的春节公布。奖项有文学、工学、理学三类,获奖的人,将会获得奖金万两白银和朝堂任职的推荐!”
京城的消息,
从来都是传播极快的。
没用多久,
许多百姓都知道了国子监的事儿。
有人跃跃欲试,“真的吗?不看出身,那若是普通百姓得了奖,岂不是一步登天?”
有人不屑一顾:“别想多了,咱能比得过那些富贵子弟?就你这幅熊样,还想得挺美……”
百姓知道,
官员知道的更多。
季南星当初将裴景城毫不留情的赶走,他没有再继续缠着她,当并不代表他不关注她。
相反,
他非常关注她的一举一动。
他询问旁边的荀亭:“先生,您说季南星此等手段,她的目的是什么?”
“昭阳君行事乖张,不能以寻常眼光看待。”
荀亭抚着胡子眉头微皱,“殿下,昭阳君可能没有说的那般与世无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