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埔村的五位老师走上台前。
桑榆站在最中间,旁边分别是龚彬和徐迎,另一旁坐着的是曾艺和甘杨。
今天她们带来的歌曲是《Five hundred miles》。
这是一首抒情歌曲,在演唱技法上不需要很大的唱功,所以,她们集中在一起练习了几天就很熟练。
这虽然一个唱歌节目,但也是变相的让台下的观众看眼缘。
当桑榆和曾艺、甘杨站在一起的时候。
才明白,原来女明星和素人之间真的有壁。
但她们一直认为桑榆只是普通的支教老师。
一曲过后。
主持人上台感谢并提醒大家,“等所有的节目结束之后,我们会给现场所有的女生一支蓝玫瑰,男生一支红玫瑰,大家可以根据自己的眼缘送给有好感的男生女生,同样,红玫瑰和蓝玫瑰获得数量最多的男女生,可上台共舞一支并且合影哦!”
现场的人出乎意料,兴奋感充斥全身,拍手叫好。
接下来,各个学校的老师都带来拿手绝活。
台下的单身男女也默默的记住每一个人的面孔。
....
在一片掌声当中,上午的节目结束了。
下午三点准时开始。
自从知道陆闻景在这里,桑榆从散场之后,就开始绕着走。
南埔村的两名男老师都很照顾桑榆,毕竟是京都来的姑娘,又水灵又漂亮,生怕磕着碰着。
食堂内。
十几张大圆桌,凳子环着大圆桌绕一圈是固定的,每个位置都坐得满满的。
南埔村的老师们都坐在同一张桌子。
陆闻景打好饭菜之后,在人群中扫视了一遍。
一眼就看见那个穿着蓝色针织的桑榆。
他弯了弯唇,朝着那个方向走过去,站在徐迎和桑榆身后,两人中间只隔了20厘米的距离。
“你好,可以坐这里吗?”
那熟悉的低音炮,像羽毛轻抚过她的耳郭,挠人痒,桑榆故意装作听不见。
徐迎看了眼桑榆,以为她是害羞才没说话。
他回眸,仰着头,问,“陆队长有什么事吗?”
他淡定自若的又说了一遍,“可以坐这里吗?”
陆闻景扬起下巴点了点中间的那一点空隙。
徐迎低下头,这位置能坐人吗?
他一米八几的大高个,能塞进这么小小的空隙?
此时,桌上其她女老师都忙解围,“我们往这边坐点,匀一个位置给陆队长。”
话落。
大家自觉的空出一个位置。
陆闻景长腿一伸。
如愿的坐在桑榆身边。
她身上传来一股淡淡的熟悉的橘子味香水,垂眸长睫,一直吃着碗里一小块的豆腐。
身体下意识的往左边挪了挪。
而陆闻景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眼角的余光会时不时的瞟向她。
桑榆觉得自己现在就是寿喜锅里的一只斑节对虾,烧得通红,但是适应能力弱。
她多希望,现在有一个人能缓解这个尴尬的局面。
让陆闻景的注意力不要在自己身上。
此时。
坐在她身侧的甘杨温吞了一嗓子,“陆队长,你也是京都人吗?”
陆闻景抬头往左,弯着唇说道,“对,京都人。”
甘杨开心的碰了碰桑榆,她一个没注意,直接往陆闻景身上靠了靠。
那如火烧的体温瞬间节节攀升。
“桑老师,那你们是同一个地方的也。”
桑榆依旧和碗里的豆腐做斗争,喉咙里发出一个音节,“嗯。”
见话题被挑开,陆陆续续有老师问他问题。
陆闻景全程耐心回答。
桑榆和甘杨起身,把饭碗放去规定的地方清洗。
出了食堂之后。
桑榆感慨道,“终于呼吸上了新鲜空气呀!”
甘杨在旁边笑笑,“平江县的空气没咱们南埔村的空气好呢,我保证你在那里呆上一阵子,天天喝山泉水,皮肤会更加细嫩。”
其实她的意思是被陆闻景笼罩的那种感觉特别压抑。
不过听甘杨话语里的后半句,桑榆就跟霜打的茄子。
指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确定不是粗糙吗?我已经很久没有敷面膜了。”
“哪里粗糙了?明明就还是仙女呀。”
“听我说,谢谢你。”说完之后,桑榆就后悔了,这句话是不是陆闻景也曾经说过...
甘杨摆了摆手,“客气了客气了。”
桑榆忽然想起一件事。
“甘杨,我去打个电话,等会儿去找你。”
“好。”
桑榆拎着包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打电话。
走到校场附近的一张椅子上。
她拿出手机,拨打电话。
像是被炸毛的小野猫,语速有些快,“阿音,你给我解释解释,陆闻景怎么会知道我在平江的?”
此时南音正拿着鸡毛掸子,让墨严跪键盘。
她点开扩音,解释道,“姐妹,墨严骗我去JUN区大院,他们几个罐我喝酒,喝的还是陆闻景小叔七位数的天价酒,我喝醉后,他们就,他们就一直问我你在哪里?我当时喝醉了,就随口说了是。但是我酒醒之后第二天就跟墨严提分手了!”
南音说完后,加上一副委屈的模样。
桑榆瞬间没脾气了。
“他还问你什么了?”
南音叉着腰,信誓旦旦的说,“绝对没有!没有了。”
“那你现在在干吗?”
“盯着墨严跪键盘呢。”
桑榆笑笑,提示道,“你刚刚不是说你俩分手了吗?”
“......”
“差一点点就分了,墨严死乞白赖的跟我说,以后和陆闻景划清界限!对了,你和陆闻景见面了吗?”
桑榆深呼吸,“见了。”
她调侃道,“怎么样,本垒打了吗?”
“.....”
“阿音,我们是真的分手了,而且我现在只想搞事业。”
桑榆眺望着远方,想早点离开消防队。
电话挂断之后。
她转身准备去找甘杨。
没想到。
陆闻景双手环抱在胸前,他的眸色漆黑,眼底炙热。
桑榆的眼神在他的脸上扫过,然后迅速的移开,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心跳加速。
轻轻的咳了一声缓解自己的紧张。
然而手指不自觉的握紧,汗水从掌心渗出,咬了咬唇。
迈着罐了铅的腿准备离开。
“桑榆,你摸了我、目垂了我,现在见到老子就要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