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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怀州之后,疯子和甘天在一个路口分别。

疯子问甘天:“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你不会天真地以为从此我就要走上超级英雄的道路吧。告诉你,想都不要想,这些事情再与我无关了。你自己也小心一点儿。要知道,神荼给你的任务应该就是保护我吧,结果你逼的我不得不使用了那种力量。最后不是有弑神骑士在,我都不知道会变成怎样。”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疯子几乎就要当街对永志下跪道歉了。

“算了,我也不是没有收获的。说起来,命运本就是这样无法预料的东西呐。”说着,甘天掏出一叠钱。疯子的眼神当即就炽热起来了,这就是降妖除魔之后承诺的报酬啊,他还等着拿着这些钱去换辆摩托的。看着甘天开始点钱,疯子情不自禁地搓起手来,连声道:“真是不好意思,真是不好意思了。”

在疯子的脑中,已经出现了这样的一副场景。疯子一袭黑衣,上面绣着八卦四象图,骑着一辆漆黑的摩托,像闪电一样在黑夜之中穿梭。

“这是你的辛苦费,”说着,甘天把薄薄的一叠钱交给了疯子。

疯子一看,傻眼了,这也太薄了吧,连二十分之一恐怕都没有。他立刻点了点,才数到两千的时候,差不多就要完了。这时,甘天对他吩咐道:“还有一件事,我的事情要对特殊行动部门保密,你很清楚这一点吧。在别墅里发生的事情,你最好不要说出去,至于那卷录像带的事情,你要是还想泡兰嫣的话,这是个好借口。”

“等一下……”疯子还想说些什么,甘天就已经坐上拉维尼亚的车远去了。

两千三百二十六块两毛五,这就是疯子这一趟的收获。他掐着指头算了算,不行呐,连最便宜的都买不起,二手货质量又没有保证,与其这样,还不如买辆好一点的自行车算了。一辆优秀的自行车,虽然是自行的,但也不能掩盖优秀的事实,稍加粉饰的话,应该是可以撑起他道士的门面的。

“甘天说的有道理啊,我的任务还没有结束,”想起兰嫣的事情,疯子的眼神就犀利起来了。他已经见过了太多的悲剧,所以他早就决定,无论这样的惨剧再重复多少次,都不会把他击垮,他永远都将全力迎战。

“努力啊!疯子!”

疯狂地大吼出声之后,疯子顾不上周围人诧异的目光,冲向了一家车店。几个小时之后,疯子骑着脚踏车来到了水晶金字塔,很容易就见到了辰越。

这是一间明亮的会客室,结构简单到让人一眼就看得出这是一间会客室。

辰越靠在沙发之上,有些无奈地对疯子说:“我的时间很紧,希望你在说话的时候能够有所挑选。”

疯子没有说话,看向了在辰越身后的一个抱着文件的女人,她姑且算是辰越的秘书。

辰越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让她出去了。最终,他还是选择了让她出去,直觉告诉他,不这么做的话,他会浪费更多的时间。

啪!

疯子猛地掏出一个黑色皮包,砸在了桌面之上。

“这是什么?”

疯子又打开了皮包,拿出了一卷录像带。

辰越的眼皮跳了跳,“对了,这不是要你还给那位持有者的东西吗?为什么还在你的手里?”他很惊讶,因为似乎,他自己好像忘记了这件事一样。若不是见到了那卷录像带,他肯定是无法想起来了。这一下,他想起了太多的事情,于是又补充道:“对了,调查许可拿到了吗?”

疯子郑重地点了点头,又拿出一份简单的协议,放置在桌子上。

“好了,现在就来和我说一说,你在那里到底遇到了些什么事情吧。”辰越嘴角微微上扬,他已经嗅到了一丝诡异的味道,疯子的这一趟一定不简单。

“这件事就说来话长了,可惜我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我可以挑些重要的说吗?”

“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什么意思?”

“那个叫做兰嫣的女人,她现在有生命危险,如果在明天午夜之前找不出录像带的秘密,解不开这一切的根源的话,她就会死去。”疯子恳切地说道。

辰越的面色变得凝重起来,他在思考着疯子的话语的可信度,旋即就感到,疯子也许不是被骗了。“好吧,告诉我重要的部分。”

疯子露出了感激的笑容,冲着辰越郑重地点了点头,然后,他开始对辰越讲述那些由甘天推理出来的内容。“首先是之前死掉的那个女生,关于她为什么会死掉,我会给出一个相当离谱的答案,你做好心理准备。”

“我可是特殊行动人员。”辰越敲了敲桌子,“不比道士的心理素质差。”

“好,那我就说了,在这个世界上,其实是有着神的存在的。”

辰越不动声色,伸了伸手,示意疯子继续。

疯子有些惊讶,继续道:“好吧,”他深吸了一口气,在心中默念着甘天教过他的话,对他千叮咛万嘱咐的那些话,“疯子,千万不要说废话,说出能够促使事情解决的关键要素,这样的话,也许你就可以逆转你一直慢一步的悲惨命运了。”

“现在的情况就是,有一位世界神,她是全能神,拥有着任意改变世界的力量,但那不是关键。她遗留在这世界上的部分力量,为了实现某人的愿望而生的力量,催生了那卷录像带。杀死那个女生的人,就是那种神奇的力量。”说到这里,疯子顿了一下。曾经在异世界里面见到的人,所留下的回忆已经不复存在了,但是那种感觉依然留存着。那种冰冷让他不想再让同样的事情发生第二次。

想到这件事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疯子决定把这烂在自己的肚子里,“而阻止这种力量唯一的方法,就是截断那条蔓延至今的因果链。”

辰越想了想,道:“你的意思是,因为某个人在过去许下的某个愿望,被神给听见并且实现了,于是引发了一系列的事件吗?”

疯子握紧了拳头,不自觉地敲击着沙发的靠背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可千万要相信我啊!”

“总之你先别打了,这东西在脆弱的同时也很贵啊!”辰越好容易阻止了疯子,和颜悦色地对他说,“扪心自问,你觉得你说的可不可信。”

“有点儿像是在胡说八道,但是……”

“好了,我相信你,”辰越严肃地说,“因为,我也想解开隐藏在这一切背后的东西,这个世界很奇妙,而我们还太落后了。”

“暂时就一起努力吧。”辰越对着疯子伸出了手。

疯子犹豫了一下,伸出手,和辰越紧紧相握。他再也没有忘记过,辰越在握住他的手的时候,脸上挂着的微笑所传递出的温暖,让他觉得自己真的被别人信任。

事情的关键是录像带,而且和那栋建筑有关。

疯子还有些担心,手上线索是不是少了。

而辰越却说,“之前之所以无法行动,是因为不知道犯罪的模式,现在既然是伟大的神明在作祟,事情就好办了。即刻展开调查吧。”

“好!”看着辰越脸上的笑容,疯子也是感觉信心倍增。

没过多久,他们就集中在了一间暗室之中,一大批人已经被召集在这里。在他们之中,极有特殊行动部门的研究员,比如说岳珊,也有那种擅长跟踪调查的原警队人才,比如说杜晨,但是像陈普和楚恒之类的战力并未聚集于此,这和在这里召开的是调查会议也不无关系。

辰越还没进来的时候,杜晨就和岳珊说:“那件案子一直都没有头绪,像这种完全不可能的犯罪,真的是让人非常兴奋,也非常沮丧呐。”

岳珊没有回话,她不是那种爱谈论别人的死亡的人。杜晨自觉无趣,转而对同为调查人员的刘工说了起来,主要都是他在调查之中的经过,还有案情诡异至极的事实。

最后,杜晨说了一句,“老大既然紧急召集了我们,肯定是好事情了。”

就在这时,门伴随着一阵白光开启了,那白光旋即又消失不见,只闪进来两个人影。暗室之中,只有放映机在空气中留下的淡淡的光路,借此他们才认出来,那两人分别是辰越和一个名为刘道成的道士。同时,道士也是特殊行动部门里的特殊行动人员,地位敏感。

辰越扬了扬手里的录像带,对众人道:“我已经确信,这次的事件里存在着强大的超自然力量在作祟。不过,事情并非没有解决的方法。”

岳珊疑惑道:“既然是超自然力量,我们还能做些什么呢?难道说那是厄兽造成的伤害吗?”

辰越摇摇头,郑重其事地说:“现在的关键不是已死之人,而是一位面临威胁的h国公民。她的名字叫兰嫣,相信你们都已经听说过她的事情,她已经看过了这卷号称七天必死的录像带,而留给我们的只有一天的时间了。”

杜晨笑了笑,似乎是不相信这套说辞,“老大,我觉得这录像带肯定就只是一个幌子,背后定然另有主谋,虽然我还不清楚凶手到底是使用了什么手法,但是我肯定,它是不可能违反物理原则来犯案的。”

疯子都有些无语了,可这是神的力量造成的事情,用常理来理解纯粹是找死的行为。他正想提醒一下那些人,辰越拦住了他,微笑道:“这么说,你还是没有放弃有人犯案的可能喽?”

杜晨似乎也觉察到自己刚才的话语有些失礼,于是他耸了耸肩,道:“老大,你也知道的,我以前在警局里也常常这么干,离奇的案子也不是没有见过,像这种利用鬼怪的传说的,我也听我在警局里的前辈们说过。”

辰越不动声色,“这么说来,你是不相信录像带本身拥有神奇的力量喽?”

杜晨答道:“我只是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小而已,大家也都是这么认为的吧。”他扫视着众人。那些人回避着他的目光,看看辰越,不少人都附和着他的观点。一卷录像带,随随便便都可以毁掉的东西,能有什么神奇的力量呢?他们也不是没有检测过录像带的成分,很普通,很古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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