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黄框这条线没法走后,锦虞回到工位上就着之前了解到的信息,继续往下查了一些有关cS集团的情况,托着下巴沉思了好一阵后,她喊上温初月,两人再次蹲守cS大厦。
但这次,蹲的人不是黄框,而是他的顶头上司莫文谦。
蹲人简单,蹲到却难。
一整天下来,又是无功而返。
虽是如此,但也并非没有收获。
她们虽然没有蹲到莫文谦,却在出咖啡馆的时候,偶遇了他的助理,当时他的助理正在接电话,从他的对话中,她们捡漏得知一周后莫文谦会去京古茶楼参加拍卖会。
当即,锦虞在第一时间里,给桂姨打了电话询问请帖的事。
那头的人笑着说,“少奶奶,你这还真是很赶巧,茶楼那边的人刚把请帖送来,老太太就交代我,让我待会儿给你送过去呢。”
得知请帖这事妥了,锦虞眼底是藏不住的欢悦,“谢谢桂姨。”
当晚,她和温初月回工作室打完卡,就迫不及待地回了庄园,但她没想到,她满心欢喜地赶回来,却在庄园里碰到法明珠和岳筝。
两人皆是一身华服,妆容惊艳,那模样,就跟要去参加什么选美大赛似的。
碰到她们,锦虞直觉不简单。
可不等她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两人就先拦住了她的路。
先说话的是法明珠,女人抬着下巴看着她,“你这什么家教,看到长辈不知道要问好?”
来者不善。
锦虞不想和她们有过多牵扯,只淡声说了句,“明夫人,筝夫人。”
所谓的问过好后,她抬步,挽着温初月的手就准备离开,却又再次被拦住,这次,拦她的人是岳筝,女人声线娇媚,眉眼带笑。
“你就是锦虞吧。”
锦虞看了她一眼,并未作答。
就这么清冷的看着她。
岳筝倒是也不介意,反倒是亲热地从手腕上取了个翡翠手镯给她,“初次见面,我也没给你准备什么礼物,这个手镯呢,是我和你父亲的定情信物,还希望你不要嫌弃。”
说着,她就要给她带。
她看似很热情,可于锦虞看来,却是唐突。
“谢谢,不用。”
拒绝的同时,她连连后退。
可岳筝却很坚持,在温初月护在她身前时,她不管不顾就要去拽锦虞的手。
这非亲非故的,而且这个人还是孟今砚所厌恶之人,锦虞自是不可能会接受,频频往后闪躲的同时,她也在挣扎。
可就在她挣扎期间,那个成色上好的翡翠手镯,就这么直直的摔在了地上。
镯子落地那瞬,碎片甚至擦伤了她的脚踝。
可不等她感受疼痛,岳筝忽然就一脸伤心的哭嚎起来,女人不似刚才的温柔热情,此时此刻,她满脸委屈质问:“就算你不接受,不喜欢,那也不该这样糟蹋我的心意吧。”
锦虞抿唇,没说话。
默默看着她演戏。
岳筝倒是也真不让人失望。
在委屈质问完她后,便半蹲下身,一边掉泪,一边伸手去捡地上的碎片,她抽泣着,“这可是阿远给我的定情信物啊,我连我亲生女儿都不舍得给,你怎么能这样糟蹋啊?”
对此,锦虞只想说,演技太劣质。
她抬眸扫了眼不远处的法明珠,发现她正一脸看戏的模样欣赏着这场闹剧。
深吸了口气后,锦虞淡定地看着岳筝故意把自己的食指弄伤。
瞧见后,她嘴角浮上一丝讽笑,“筝夫人,待会儿你是不是要去和孟董说,你镯子被我摔坏了,手又因为去捡碎镯子弄伤了。”
待会儿想做的事,被她毫不留情的说了出来,岳筝脸上青白交替,她抬起那只受伤的食指,愤恨的盯着锦虞。
“你……”
锦虞满不在乎地笑,“那你去告状吧,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她这摆明了就是故意来碰瓷的,锦虞明白,就算此时自己示弱,结果也不会改变什么,既如此,倒不如像孟今砚说的那样,畅快了再说。
落下那话后,她牵着温初月的手,打算再次离开,但速度却没岳筝的快。
见锦虞不给面子,她本性暴露,极快地抓住她的手,凶神恶煞道:
“你别给脸不要脸!”
锦虞斜睨了眼她受伤的手指,清柔的面容多了几分不耐烦,“这话应该是我送给你。”
随着她这话出口,岳筝脸上的神情是彻底的变了,如果说刚才只是愤怒,那么这会儿,则是怨恨了,“锦虞是吧,你信不信我明天就让你滚出孟家。”
锦虞没做理会,只是说,“放开!”
岳筝冷笑,“我不放又怎样?”
被这样难缠的人给缠上了,一时半会儿的,想脱身实属不易。
就在她想着该怎样才能是解开面前的困境时,身后忽响起一道低沉的男声。
“我看谁敢动我的女人。”
听到声音后,温初月是第一个转头去看来人的,当她看到是孟今砚后,立马跟锦虞咬耳朵。
小姑娘很雀跃,“阿锦,是大少爷!”
知道靠山来了,温初月说话都硬气了些,“你都弄脏我家少奶奶的衣服了,快点放开!”
一直以来,岳筝就瞧不起庄园里的女佣,现在听到温初月冲她说这样的话。
当即,脸都气青了。
“你这个贱婢!”
话落,她一巴掌就要往温初月脸上扇。
就在温初月惊恐看着即将落下的手掌心时,一只大掌及时扣住了岳筝的手腕。
男人调侃的声音响起。
“筝夫人,孟董知道您脾气这么暴躁吗?”
说话的人是顾风。
享受了一把小说里的英雄救美,温初月眨巴眼盯着顾风,眉目传情。
哥哥,你好帅!
感受到她心意的顾风,帅不过两秒。
严肃冷清男人立马变害羞小狗。
也是在这时,孟今砚走到了锦虞身旁。
当他看到她脚下满地碎片时,脸一下子就黑了,冷冽的眸扫向对面趾高气昂的女人时,语调沉冷,带着警告之意。
“岳筝,看来你这段时间过得太好了。”
听到这话,岳筝的气焰瞬间消散了。
在这个家里,除了孟修远,她最畏惧的便只剩下孟今砚和老太太,前者是孟家名副其实的大少爷,且行事不择手段,疯癫;后者是孟家身份最尊贵的长者,且在孟氏集团有实权,身后还有家族撑腰。
眼前是孟今砚,她压根不敢造次。
干这种事被亲眼抓包,岳筝被吓得直咽唾沫,“阿砚,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孟今砚揽住锦虞纤细柔软的腰肢,嘴角是泛着冷意的笑。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怎样?”
“我……”
今天出门时,锦虞穿的是白色连袖的连衣裙,刚岳筝用沾血的手扣住了她的手腕,此时,上面遍布斑驳的血迹。
只瞧一眼,孟今砚心里便不舒服。
“啧,真碍眼。”
孟今砚细细地摩挲着锦虞手腕细滑白皙的皮肤,嘴角的笑从冷漠变得邪气。
下一瞬,他脸上一片不耐烦,“岳筝,你有功夫在这掩藏你的罪行,倒不如好好想想该怎样到孟修远那哭诉哭得真切。”
冲岳筝说完这话后,他又朝法明珠的方向睇去一个眼神。
声音寒凉刺骨,“这场戏,你看得还爽?”
“……”
话落,他弯腰,在锦虞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之前,稳稳地抱起了她。
天旋地转间,锦虞看着眼前俊美的男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待到他们离开法明珠和岳筝所在区域后,她小声道:“可以放我下来了。”
男人听到她这话,揽着她腰抱着她腿的手更紧了几分,他盯着她水盈盈的杏眸,淡讽,“今天这事,你反应还是不足,够蠢!”
锦虞:“???”
在他们离开之后,岳筝直接不顾形象的和法明珠破口大骂起来。
当岳筝口不择言骂法明珠老女人时,她气得直接上手打了,两人互殴了有近半个小时后,皆是一脸狼狈的坐在花团边。
打够了,力气都耗尽了。
到了这个时候,法明珠还企图挑拨。
“刚才你也看到了,想动锦虞,光是孟今砚这关就难过,如今,我们要是想出这口气,就必须从其他的地方让那小贱蹄子不好受。”
岳筝不是个蠢的,如今,法明珠这样挑拨,她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但她也没揭穿,而是将计就计,“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