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了绑,立于两个小老太太下首的乔老丫一听,使劲摇头:“我,我不知道。”
乔母瞪了她一眼,才道:“看来今日带的赔礼薄了些。明日我们......”
李老太太拉着她的手,摇头:“亲家母,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突然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
果然,就听亲家说道:“那谢家丫头没找到正主就走了。但村长和墨轩那孩子过来,才说起那玉米是一种新的粮食,是县令大人让他们种的,而且县令每次休沐都会来看看......”
“轰隆!”乔母只觉得如遭雷劈。
乔老丫是不信的:“我昨儿还瞧着谢家那丫头,弄了一背篓回去。”
乔母恨铁不成钢的,用力在闺女后背拍打了几下。
“人家那是自己家地里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见人家是真打,李老太太还假意拦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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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谢薇已经从李夫子那儿听了李满仓和乔氏成婚的缘由。也透露了李家已有休了乔氏的打算。
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回过神来后,也明白了李夫子的意思,这是不想玉米一事,牵扯到李家。
“如果确定偷盗,打人的事儿,是那乔氏所为。我可以只与乔氏要说法。
至于,秦大人那儿,我们谢家可以不主动提及。”
也就是说,秦县令那边如果知晓此事,会怎么处理,可跟她没什么关系。
能得到这样的承诺,李夫子知道他这一趟就算没白来。
李夫子刚离开,乔母和李老太太,领着李满仓夫妻二人也来到了谢家。
这让谢薇体验了把,李老太太见亲家母时的心情。
“诶,你不是去年老上我家买猪下水的那个丫头吗?”
谢薇也认出来人:“原来是大娘啊!你这是......”
乔母一拍大腿:“哎呦,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了吗?”
说着,转过身把躲在后面,再次被捆的乔老丫给拉了过来。
对谢薇道:“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就是我那冤家闺女。”
“我是怎么都没想到,她能干出那样的事儿。大娘我这脸啊,都没地儿......”
谢薇:......
她尴尬的笑笑:“这个世界还真是小呢。”
虽然,两家说不上有多大的生意往来。
但自去年,谢薇开始做卤肉以来。
乔屠夫家的肉铺里的头,蹄,下水,几乎都卖给了她家。
就在谢薇以为,对方要以此为由,让谢薇原谅时。
乔母不但让乔氏道歉。
还对其偷盗的财物进行了赔偿,又承诺会承担周敏芝的治疗费用。
如果周敏芝真的失聪,她们家也愿意做出赔偿。
乔氏也做出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再犯。
看着桌案上的一串铜钱......
一背篓还未长成的嫩玉米棒子,乔母赔偿了她一百文。
不得不说,乔母这态度,谢薇完全挑不出礼。
“大娘,这事儿,我也冲动些,让乔姐姐受苦了。”
“我爹回来后,我会让他把问诊吃药的花费,给乔姐姐送去的。”
“至于要不要原谅乔姐姐,还得看我爹他们俩的意思。毕竟我一个晚辈,不好替他们做主。还请大娘体谅。”
乔母闻言,只能道:“确实是这个理儿,是大娘心急,为难你了。”
“那我们就先回去了,你继母那边如果有什么要求,你乔姐姐做不到的,就使个人往大娘家送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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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乔,李两家人,小糖才凑到谢薇跟前。
担忧道:“姐姐,娘被打了?她会不会死啊?”
周敏芝进门后,对她们姐妹的衣食住行,可以说还是挺上心的。
这几乎满足了,小糖对“母亲”所有的想象。
如今,听到周敏芝被打,才会这么担心。
“不会死的,但伤了耳朵,爹带她去县里看医术更好的大夫了。”
“那她耳朵还能治好吗?还能听到我们说话吗?”
谢薇是不懂医的,也不知道耳朵伤到什么程度。这个问题她还真说不好。
但,当她看到,小糖一副害怕失去的模样。
又想到,自己给他们带的空间井水。
如果周敏芝喝了的话,应该不至于会耳聋吧。
在小糖担忧的的目光中,谢薇只能道一句:“会好的。”
......
谢平安,此时正紧张的看着老郎中给媳妇把脉,并做了有关耳朵的检查。
进一炷香的时间后,老郎中才看着谢平安道:“令夫人两只耳朵内部,都有明显的创伤。”
“所以才有暂时听不到,耳朵痛,和耳鸣的症状。不过不用太过担心。”
闻言,谢平安这才松了口气。
郎中又道:“但最近千万不要让耳朵里进水了。”
谢平安附和道:“是,是,我们一定注意。”
从医馆出来,周敏芝埋怨道:“我就说我的耳朵好多了,能听到一些了,你偏不信。”
“现在好了,一下子就花出去三两多银子。”
谢平安知道,小媳妇这是舍不得花钱呢。
“不听大夫亲口说,我不放心。”
周敏芝嗔怪的斜了谢平安一眼后,道:“现在放心了?”
谢平安摇头:“ 你没大好之前,我都不放心。”
周敏芝:心里怎么甜滋滋的呢?
谢薇刚在空间里锻炼,并泡完澡出来,就隐隐约约听到院门外有动静。
她瞬间警觉起来,把袖箭佩戴好,站在窗边。
临近月中,又是难得的大晴天,月亮越发的圆也越发的亮。
院中的一切,十分清晰的映入眼帘。
很快,墙头就露出个脑袋,紧接着那人就翻墙跳进院内......
幸好,院外的那一声“小心点儿”,听着太过熟悉。
谢薇要扣动扳机手松开了。
果然,那人转身,原身便宜爹的脸在月光下,是那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