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薛裴轻咳一声:“老二,谢大姑娘不是那样的人。”
向言诧异的看着薛裴:“你居然替她说话?”
“一顿剩菜一两银子,三五两银子的一餐饭跟你要一百两,你说她不爱财?”
“就说和她关系好的,也就是那个周记酒楼的周于彦了吧。”
“不是还有几个小孩吗?”
“他们不是亲戚关系,就是雇佣关系,算什么朋友!”
这时,一旁的小厮道:“大公子,小的中午那会好像听王管事说,他在县里看到谢家大姑娘在找什么人,好像还惊动了官府。”
“找何人?”
小厮摇头:“小的没注意。”
......
薛裴看着立于下首的王管事:“谢家大姑娘,在找什么人?”
“官府那边只说是孕妇,不过奴才打听过了,就是之前在南市口卖吃食的刘金花。”
薛裴看向向言,蹙眉:“这刘金花又是何人?”
“就是之前在谢薇家做工的那对姊妹的娘,后来在南市口帮着卖吃食的那个,谢薇那丫头喊她金花婶子。”
薛裴倒是想起了那两个给谢薇做工的小姊妹,对于她们的娘,他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那妇人可有消息了?”
王管事摇头:“我中午回来的时候,应该还没找到,这会儿,奴才也不知?”
“老六,你去县城看看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帮着找找。”
靳生闻言,起身道:“我这就去。”
向言诧异的看着薛裴“不是吧,你让老六去,这也太大材小用了。”
可薛裴却不以为然,眉宇间还充满了担忧。
待屋里人都退尽,向言看着薛裴,怀疑道:“你该不会是对那丫头上心了吧。你可不是爱管闲事的人。”
“这怎是闲事?我可不想明日还没菜吃。”
这话听着没毛病,但那种感觉却越发的明显。
“你就不承认吧,可我不得不提醒你,那丫头可是放言要招婿的。”
薛裴叹了口气:“我知道,我们不合适,我也不想耽误她。”
向言闻言,暗道:遭了,这是真上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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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您这都找了大半天了,您先歇会儿,喝口水吧。”
说着,春桃拿出一只竹筒,拔掉上面的塞子,并将竹筒递给了谢薇。
刘宝珠闻言,看着已经累的没了力气的春桃,知道她和谢薇姐,确实都累着了。
“小薇姐,要不你还是先歇会吧。”
“对了,你和春桃姐姐也饿了吧,要不你们在前面的馆子歇个脚,吃口饭吧。”
正在喝水的谢薇,摆着手,想要说不用,她不累。
就看着春桃,按腰捶腿的模样,知道这丫头是真的累了。
她有空间作弊,这丫头可没有。
“咱们都去吧,咱们这样没头苍蝇一样的找,也不是办法,咱们想想带走婶子的可能是谁。”
正往前面的馆子走,就听身后有马匹疾驰,四人还下意识的往路边让了让。
谁知,马一声嘶鸣,就停在了四人身边。
“宝珠,小薇,果真是你们。”
刘宝珠一看是刘洪,眼泪就掉了下来:“刘叔,你可算回来了,你一定要找到我娘啊。”
“宝珠,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你娘的。”
说完,他看向谢薇:“听同僚说是你最先发现金花不见的。你详细说说。”
谢薇点头:“咱们去前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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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是这样,可是找到那脚印的尽头后,就失去了方向。这半日,一点儿消息都无。”
“刘叔,我婶子为人你是知道的,她不是会与人结怨的人。你那边......”
谢薇的话,刘洪明白。
其实,从回到县衙,得知自己媳妇失踪后,他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可是,他素来也是按“章”办事,从未太过逾矩,又何谈得罪人呢!
他坦言道:“这几年,我亦不曾得罪过人。”
说着,他看向谢薇:“你再想想,那和人拉扯的男人有何特征?”
谢薇已经分别对刘宝珠,和县太爷说过了。
再次说起来,甚至都不用细想。
“那男人背对着我,我并没看到其面容。
那男子穿的是洗的发白的黑色短打,看着很是清瘦,还有点佝偻。
但他的身高,应该比与之拉扯的人,高了一头,我只能从后者露出来的发髻,判断出那人应该是个已婚的妇人。”
刘洪闻言,把认识的,和谢薇说的有相似体征的人做了比较,倒是想到几个,可是又被他一一排除。
最后他看向刘宝珠:“你可见过那样的人。”
刘宝珠闻言,把平日里来吃食摊子的食客想了个遍。
但想想又不对,食客掳走他娘干啥?
可是除了食客,她娘接触得到的男子也就只有刘叔,和平日里偶尔去她们家的,刘叔的那些同僚。
“我没见过,可疑的人。”
刘宝珍拉了拉她姐的衣襟:“姐,会不会是爹。”
刘宝珠闻言,不确定的道:“咱们都断亲了,再说,娘都嫁人了,他掳咱娘干啥?”
“而且,他不驼背啊......”
谢薇闻言:“你们都一年多没见过了吧,有点变化,也是有可能的。”
说着,她看向刘洪:“刘叔,要不您......”
刘洪闻言立即起身:“我这就带人去王家庄看看。
你们几个吃点儿东西,就回家等消息吧。”
......
可刘宝珠姊妹一直担心着她们的娘,还有娘肚子里的弟弟,哪里坐得住?
吃过饭又上街找,还专门去人少的街道和巷子,谢薇不放心她们,只能一路跟着。
“姐,你说会是咱们爹吗?”
“他不是咱们的爹,他姓谢,咱们姓刘。”
说着,刘宝珠顿了一会:“我倒希望是他。”
宝珍不解的看着姐姐:“为什么?”
“如果是他,他至少不会害了咱娘的性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