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吓得枝子打了一激灵,她熟悉这声音,这是女魔王陈清令的声音,万万没有想到丽水山庄的庄主已经来到了三国城,自己来这里是为了见千鹤堂堂主鬼陀子的,难道陈清令把鬼陀子给杀了……不对,刚才看到看门的花奇阳老头很明显一脸平静,不像陌上斋出事的样子……
“好久不见!”
随着声音,一位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少年现身在眼前,他来得太突然了,因为枝子正打算跪伏在地上给昔日的主人陈清令行大礼。
随着他的这一声好久不见,他几乎和枝子贴面而站,枝子行礼的话被他挡着,不行礼也不是,一脸茫然。
他叫光舍,在丽水山庄时他那令枝子销魂而又绝望的手段让枝子再次颤栗,他是个变态狂魔,又是陈清令手下武功排名第一的高手。
“是……是……啊……好久……好久不见!”
枝子仰着脸看着光舍白如敷粉的面颊结结巴巴的说,自己的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哼。
这时陈清令也现身出来,光舍和陈清令互看了一眼,就见陈清令冲光舍使了一个眼色,光舍化作一道烟云走了。
“还不给我出来!”陈清令侧脸冷冷的说。
就见她看过去的方向千鹤堂堂主鬼陀子搭耸着脑袋小碎步飞跑了过来。
“不知道庄主有何吩咐?”
原来他们是一伙的?太不可思议……神秘叨叨的陈清令又派光舍去做什么事……
枝子一脸懵的打量着这二人,一时忘记了要给陈清令行见面之礼,好在陈清令的注意力放在了鬼陀子身上没有追究责任。
“三国城一片和平景象?”
“这!庄主的意思是要三国城满城风雨?”
“一个小丫头来这里背后还有人跟踪?”
“恕在下不懂庄主的意思!”
就在这时一人突然被摔倒在地上。
枝子一看,是卿少被光舍抓来摔在地上。
“卿少……你怎么来了?”
“老实交代你为什么跟踪她?”鬼陀子声色俱厉的用手指着地上的卿少呵斥。
跟踪我?他不是回听泉楼了吗……难道……
枝子还在猜疑,卿少已经被鬼陀子连抽了六个耳光,在枝子眼中,鬼陀子出手之快快得六个耳光呵成一气,就像一瞬之间被打了几百个耳光。
卿少嘴角见血,一声不吭,见鬼陀子还要再动手,陈清令袖袍一翻,一道风力打得鬼陀子身不由己的连退了五步才站稳脚跟。
“我叫你打他了吗?”陈清令阴阳怪气的问。
“在下知错!在下不该自作主张!”
“小弟弟!让你受惊了!”陈清令没有理会鬼陀子,一改常态一边柔声说着一边扶卿少起来。
这是一个让人看了第一眼绝不想看第二眼的女魔王,她左手里杵着炫彩法杖,她虽然不是面容狰狞,但是蓝脸泛着蓝光,与仙侠大陆的人们显得格格不入,看上去她仿佛来自于另一个未知的世界,然而这只是她的外表,从她那领口和袖口隐现的红光可以猜测她有多么的莫测高深。
说是扶实则如万斤铁钳般的气流将卿少围困,迫使卿少不得不运起护体真气护住心脉。
卿少虽然站起,却如渡大劫,暗自庆幸陈清令没有暗下杀手,自己侥幸捡了条命。
“你的护体真气是何人所授?”
“尤心姑娘!”卿少脱口而出。
“你是碧游宫的人?”
“碧游宫?没听说过!”
“碧游宫你没听说过可大名鼎鼎的剑神域之心尤心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难怪你能抵住老身三成力道,看在碧游宫的面上你跟踪枝子这件事情不再追究,不过陌上斋后院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出入的,只要你老老实实的说清楚尤心是在什么地方什么情况下授你护体真气的我可以不难为你。”
碧游宫我没听说过可丽水山庄我可进去做过一天苦活,都说宁吃琼山三年饭不干丽水一天活可以想到丽水山庄不是什么好地方。
“在汤山别院为对付耳天乙时授我护体真气,不知道够不够清楚。”
陈清令突然一阵大笑,笑毕随和的道:“你说笑了,汤山别院岂容得下碧游宫的人到哪里闹事,你可知道汤山别院的主人是谁?”
“当然知道,魔域姥姥同梅!”
“年龄不大,知道的人物可真不少,说吧!为什么撒谎?”
“在下没有撒谎!尤心,言晴和落哲三人联手对付妖帝耳天乙时魔域姥姥并不在汤山别院!”
“是你目睹了那一场厮杀?”
“正是!”
“结局如何?”
“后来尤心的很多同伴陆续赶到,耳天乙逃之夭夭!”
“好!你走吧,不过不要告诉任何人老身在三国城现身!”
“在下明白!”
卿少向外走,鬼陀子上前拦住,光舍一声冷哼,鬼陀子只得让开,卿少出了穿屋堂,见此时千鹤堂的大批高手都已经聚集在后院,个个裹着大黑披风,腋下夹着长刀。
卿少步履匆匆到了前院,一阵风掠过身侧,卿少还没有看清来的是什么人就被凭空抛了出去,摔在地上正摔在看门老头花奇阳面前。
这时卿少才看清楚是鬼陀子手下的一名高手摔的自己。
花奇阳道:“把他交给我吧!”
花奇阳说完一掌拍在卿少背上,卿少哼了一声便一片寂静。
花奇阳对黑衣人道:“把尸体扔到金斑殿院墙内去。”
黑衣人应了一声,去找袋子包裹卿少。
卿少悠悠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假山群中,身上被绸布包裹着,不知道这是那里,只记得自己在陌上斋前院看到花奇阳和鬼陀子手下的高手后就失去了知觉。
解开了绸布出了假山,原来花奇阳打算放走卿少,当时只是将卿少打晕,然而就在鬼陀子手下人抛尸金斑殿回到陌上斋时,却被花奇阳一掌拍死。
金斑殿后花园虽无人居住却灯火辉煌,因为今夜眉少芬到金斑殿地下宫殿办事。
卿少不敢多加停留,绕到偏僻院墙下攀墙而上。
刚爬上墙头,却被夜里站班的侍卫发现,引来一阵叫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