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向东一家虽然很得村子里一部分人太好,是因为那些人都想从谢向东身上得到好处。
当然,不可能全村人都是那样想的,少部分人还是没那想法的,甚至极个别聪明的,哪能看不出就谢向东那每回吹牛皮吹得飘乎乎的眼神,怎么可能是真的在县里发了大财的人?
吹牛逼吹大发了。
谢颜自然也是少部分中聪明的一员,哪有人发财了是往村里跑的?
就算家里的房子要重新装修,那也可以在县里租一段时间暂住不是?
都发财了,房租也就几块钱一个月,还能租不起?
谢颜猜的没错,谢向东家以前住的房子是单位的,而现在嘛,谢向东国营饭店大堂经理的帽子已经被撸掉了,单位当然要收回房子了。
好家伙,好歹以前还是大堂经理呢,手底下还能管几个人。
而现在,谢向东不过是在一家私人饭店里当最最普通的端菜服务员罢了。
不过,也就村里人都不常去县里,一年到头也去不了一两次的那种,所以啊,对于谢向东的这些事,大家都不怎么知情罢了。
更不知道,这家子是灰溜溜夹着尾巴回村里的。
啧啧,前几天谢向东一人回村,可是把牛皮吹得想当然的。
就看什么时候这牛皮会破,那才是好戏呢。
谢妮再怎么心思老熟,这会儿也有些不淡定了:
“颜颜姐,小繁,先进来坐会吧。”
谢妮又不傻,才会喜欢被全村人看猴一样呢。
但谢颜并没动,谢繁见姐姐没动,自己也没动一下。
进去?
笑话,怎么可能进去?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懂?
“不了,小事一桩,大伯或者大伯母只要出来一下就能解决。”
谢妮见眼前的人简直油盐不进,差点憋不住露出本来面目,生生忍住了:
“哦,那到底是什么事啊?我爸妈真的已经休息了,颜颜不如就跟我说说吧,我看我能不能解决?”
谢颜目光左右打量了一番谢妮,并没拒绝:
“好啊,那就跟你说吧。
你家谢石之前来我家把繁子的试卷都撕了,墨水也泼了,新本子侵湿了墨水完全不能再用,以及繁子身上的衣服,洗是洗不出来的,你瞧瞧,怎么个解决法?咱们是走公,还是走私?”
公了还是私聊?
“走公?走私?都什么意思啊?”
呵。
“哦,简单的解释就是,走私了程序的话,该多少钱你们就赔我多少钱就成,那些东西可都是我出钱买的。
至于走公公了的话,那就是咱们现在就报警,等警察来了再判,然后你们再赔我钱。
或者你们要是不打算赔钱的话,那咱就只能走法律程序了。
我也不嫌麻烦,简单起个诉,至于你家谢石以后会不会留下案底,一旦留下案底,他本人,你爹娘还有你,以及你和谢石的下一代,在内的三代人,以后但凡想当个兵入个党,或者想进体制内工作什么的,就不用再白日做梦了!”
有案底的,可是会影响三代人的政治审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