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2章 明白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时间线的不断覆盖，我和我另一半的灵魂联系也越来越弱，最后只能在离游灵城最近的下界附近活动。最重要的是我的主体在游灵城被暗算了。我为了保证自己不消散，只得吸收了一部分对方的能量，并和他切断联系。由此，那一半灵魂将忘记我的存在，记忆也开始衰退，估计到遇见你的时候只剩下执念，而我分裂时的执念就是找到这样一个地方改变我想改变的事。但的由于他的认知衰退导致行为悖逆，很可能早就被灵盯上了。”
很显然，灵不希望人类知道游灵城的存在，也不希望人类知道他们就是所谓的飞升之后的世界，
所谓飞升只是个骗局。
把灵力充沛的飞升者变成送上门的猎物，还省去了去人间筛选的麻烦。
“人是灵的食物，对吗？”虽不愿承认，但来了游灵城后的种种迹象都如此表明。
万山月沉重点头：“人是一个极其复杂的能量体，灵魂里蕴含的能量不可小觑，人间的三千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培养皿，作为灵的食物来源。另外，我怀疑我和你师父的记忆都被篡改过。还有......”
万山月看着顾司停顿了一会，之后像是下了很大决心继续说道：“最初的那个时间线，乘遥一直告诉我云青彦偷了一块天道碎片被神界追杀，但他逃脱了，一直逍遥法外，之后真的是连忽悠带蛊惑的骗我跟他一起建设人间。我信了他的话，但我本体的时间线云青彦自始自终都没有出现过。我甚至记不起来自己是怎么来到这片宇宙的，现在想想，大概我们早就被抓住，并被囚禁了。云青彦是，我和云乘遥也是。这里是神界造的囚笼，灵族成了囚笼的看守。”
顾司被这话震撼的不轻，但仔细想想，万山月推测的十有八九，否则神为什么放任灵冒充他们，他们难道允许灵践踏面子吗？无非默许。
他以为他来了中转世界后开启了爽文路线，现在才发现这是地狱开局。
顾司攥了攥拳，喉结滑动了好几次，像是在说服自己接受这个事实，又像在极力思考破局之法，“所以最早那个时间线也没有云青彦是吗？”
万山月凝重道：“没有，只有乘遥自称见过他。我在的那条时间线没有你，没有公西染，没有白知乐，没有冥府，我和乘遥相依为命，他觉得那个人间就是你献祭求来的一线可能，所以对它格外用心。他觉得我很强，所以不惜用各种方式拉拢我，想让我和他一起向那些茹毛饮血的原人传递知识，教他们修炼，他成功了。他真是个妖精，不仅让我死心塌地帮他做事，还把心也给了他。他却死了......”
听到万山月毫不避讳的讲述云乘遥的黑历史，顾司轻咳两声：“你们的事没必要跟我说。”
万山月却无比肃穆道：“你不要以为我是拆他台，我不会在别人面前说他的事，但你必须知道。或许人类从历史中获得的唯一教训，就是从不吸取任何教训。我也如此，我一直栽在相似的点。如果说最早我因为孤独寂寞放不下白知乐，和乘遥一起之后，我就彻底放下了，他填补了我生命中所有的空隙。我可以为他分裂灵魂，可以为他能活过来排除万难无惧任何艰险，但我不能放任他拿自己的命冒险！现在我只想和他平平淡淡过日子。”
“我明白了。”顾司平静接受。
万山月却不依不饶：“你明白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