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上午的工作后，橙瓜开车带沈砚出来吃了顿饭。
一离开会场，她身上的那股压迫感瞬间消失，一脸小迷妹的和自己老公打视频。
沈砚坐在她对面，等菜的时候低着头在和竹炭面包聊天。
他得知对方不来这次书友会后显得有些失落。
竹炭面包是安城的，离着济城很近，大概三四百公里。
沈砚本来还想着能和竹炭面包见一面，当面感谢他为《夜明梦长醉》的付出。
当然，他现在还不知道竹炭面包就是学姐，依旧以为“竹炭面包”是个男生。
至于程芯竹，则是小心翼翼的保守着这个秘密，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永远不会暴露。
吃过午饭后两人又回到会场。
沈砚继续签名，一直到下午天色渐黑，橙瓜喊他出来吃饭。
他这才懵懵的抬起头，嘴里喃喃着：“双鱼双鱼……”
“签魔怔了？”
橙瓜扔给他一块巧克力。
“我不行了，我不行了，就签这些吧。”
沈砚一脸虚脱的瘫在椅子上，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力气。
橙瓜见状笑了一下：“一会儿我们去吃饭，要一起吗？”
“这么快就到饭点了吗？”
沈砚看向窗外，呀，天都黑了。
因为屋里一直开着灯，他都没怎么注意。
他站起身来往外走，突然想起了什么，问橙瓜：“我能带一本回去吗？”
“理论上说是不可以的，”橙瓜笑眯眯的看着他，“如果是给你的小学姐带的话……”
“……”
话音未落，沈砚默默地从桌上拿了一本书，径直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得了吧，老拿自己开涮，真以为自己是火锅啊？
自己签了一天了，拿一本书不过分吧？
因为时间比较晚了，他还要坐地铁转公交才能回学校，于是和橙瓜及工作人员道了个别就走了。
回到学校后他先联系了学姐，继续上午的话题。
很意外的是程芯竹说自己在宿舍，让他直接来楼下就行。
果然，亲笔签名的魅力就连学姐都挡不住。
沈砚心里美滋滋的。
等待程芯竹下楼的时间里，他揣着兜，无聊的踢走脚下的石子。
突然，他的手碰触到一个尖尖的东西，他一脸迷茫的将其拿出来。
是一个已经发皱的信封。
哦，好像是橙瓜托人给他的。
他忙了一天，几乎把这事忘了。
眼下四周没人，他带着好奇心拆开了信封。
里面装着一张有些年头的草稿纸，上面写满了漂亮的字迹。
什么鬼？
他从第一行开始看。
亲爱的王承珊。
沈砚：？？？
情书？
这时，程芯竹裹着一件外套出来了，她先是环视四周，然后才看见了站在树底下愣神的沈砚。
她走过去和他肩并肩站在一起。
一股牛奶味将沈砚拉回神，他猛地抬头。
“学姐。”
“嗯。”
四目相对，沈砚一天的疲劳如烟般散去，他赶忙拿出那本书：“学姐，这就是我给你说的，签名版。”
程芯竹嗯了一声，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感动。
沈砚除了签名版书，还带了一个挂件。
是程芯竹前段时间刚完成的那名角色的挂件，目前市面上还买不到，他从会场顺了一个回来。
程芯竹第一次在沈砚面前笑了起来，脸颊边浮现两个可爱的小梨涡。
“谢谢。”
沈砚的心都被这一笑给笑化了。
耳根子瞬间通红。
“那个，学姐，我还有点事，先走了哈。”
“好，那明天见。”
程芯竹的声音中多了一丝丝的温柔，不再那么冷淡。
沈砚心跳都少了一拍。
这这这……
太犯规了吧！
传说中的高冷校花，竟然笑了！
而且她还有梨涡！
两个人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对方。
见沈砚没有要走的意思，程芯竹疑惑的说道：“你不走了吗？”
她的脸上肉眼可见的烧了起来，可能因为没有灯光，沈砚并没有发现。
后者吸了口气，有些舍不得的说：“走了学姐。”
“嗯。”
回去的路上，沈砚有些失魂。
就连赵立厚让他帮忙去食堂带饭这事都给忘了。
他回想着学姐刚才的笑容，总觉得心里某个地方被狠狠地拽动了一下。
直到推开318宿舍的门，那股熟悉的脚臭味冲进他的鼻子，这才缓过来。
“将军，洗脚！”
“哎呀燕子回来啦，我的饭呢我的饭呢？”
赵立厚飞快的从床上跳下来，但当他看见沈砚两手空空后，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
“你把我饭藏哪去了？肚子里？”
沈砚这才想起来有这么一回事，木讷的说：“忘了。”
“什么，这么重要的事你都忘了？”
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事啊，实在是对不住了将军。
沈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现在去买。”
赵立厚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算了吧，我自己去。”
“那帮我带一份吧。”
沈砚眨了眨眼。
“嘿你小子，宁可自己饿着都不给我带饭是吧？”
赵立厚气笑了，他迅速穿好鞋，拽着沈砚就往外走：“还等什么，一起去呗。”
食堂这个点能吃的已经很少了，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外出改善伙食。
路明和唐玉一大早就出去了，到现在也没回来。
赵立厚好心发消息问他要吃什么，结果路明发来一条语音。
“不用麻烦了，我和路明在外面吃。”
是一道女声，明显来自唐玉。
得，耽误人小两口约会了。
赵立厚看向沈砚，含情脉脉：“燕子，现在只剩我们俩相依为命了，要是有一天你也谈恋爱了，可不能像美男这样。”
“不会的不会的，将军放心。”
两人出去买了些小吃，又买了两瓶啤酒回来。
宿舍里没开灯，赵立厚打开手机电筒放在床上，勉强照亮整个屋子。
沈砚拆开一次性筷子，有些迷茫的问：“将军这是干嘛？”
赵立厚白了他一眼：“你不懂吗？这叫情调，偷着学吧！”
情调？
沈砚挑了挑眉毛，俩大男人在宿舍里玩情调，这不变态吗？
他带着怀疑的目光看向赵立厚，小心翼翼的问：“将军，你不会是gay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