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秘书长见状皱起眉头开口道：“苏教授有什么意见就直说，在这里必须畅所欲言。”
苏冻水谄笑着点点头，打起了预防针说道：“接下来的话可能有点不好听，会得罪林涵同志。”
会场内的人无不是人精，暗暗摇头，知道今天的肉戏终于要开场了。
而且是由这海派开启的，这就有点意思了。
毕竟海派一般情况就是墙头草，唯利是图的投机分子，在商场与政坛无不是奸商的嘴脸。
可为什么他们要第一个跳出来对林涵发起攻击呢？
这时，只听苏冻水开启了他的表演：“山城银行被烛照金融收购后，已经成为一家私人性质的银行，这开了国内的先河。那请各位想一想把如此大的造福社会底层的项目交给这样一家私人银行是否合适呢？”
苏冻水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周围人的反应。
他心里清楚，自己这番言论必然会引起一些争议，甚至会得罪林涵，但他并不在意。
只要能让自己的观点得到上头的关注，能够阻止林涵的恶意扩张，就算成功了一半。
而此刻，会场里的气氛渐渐变得紧张起来，见场内的人无不表现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嘴角微微上扬继续说道：“山城银行虽然优秀，但它的底蕴和实力还不足以支撑起这样大规模的项目。
就拿预售房贷款来说，山城银行并没有承接如此规模业务的能力，更别提管理这么庞大建筑项目费用和预售金管理的业务水平了。
大家觉得我说的是不是事实呢？”
他顿了顿，接着说：“同时，我个人认为，私人银行的发展是国内金融行业的一次进步和尝试。
然而，私人银行的急速扩张是否真的可取呢？
这种行为会不会损害到国有银行的利益呢？
我们毕竟是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如果山城银行承接了这个业务，那么它必然会迅速崛起成为仅次于四大行的第五大银行。
这到底是为公还是为私呢？”
他的目光扫过全场，看到众人脸上的表情各异，有的沉思，有的忧虑，有的则摇头露出了些许不满的神色。
他知道自己的话已经引起了共鸣，于是趁热打铁地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基于以上的问题，我建议将项目的资金管理方面交给四大行来负责，由他们牵头去做。这样既能保证资金的安全和稳定，又能确保项目的顺利推进。”
他的声音坚定有力，充满了自信。
整个会议室里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氛围，人们都陷入了深思之中。
林涵听到苏冻水的发言，心底不得不感慨一句，“姜还是老的辣，这混蛋的发言抑扬顿挫，引导性极强。把你抬一手，立马又踩你一脚。
看似站在公平公正客观的角度在发言，实则包藏祸心，特别是最后一句——到底是为公为私？
这就是想把自己架在火上烤啊！”
这时，会场内的众专家教授，无不把目光望向林涵，期待着答案。
林涵感受到各种各样饱含深意的目光，思索片刻后，微微一笑，径直说道：“感谢苏教授的指点，其实我也觉得，交给四大行不会错。”
嗯！？会场内众人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这就妥协了？这还是林涵吗？
就在他们疑惑时，只听林涵话音一转说道：“只要解决一个问题，交给四大行也没问题。”
说着他竖起一根手指，接着说道：“烛照集团的宗旨，绝不接受三角债，更何况是可能存在的如此大规模的三角债务。”
众人闻言略微思索就明白了，你让林涵又出钱又担责任，不要名也不要利，世界上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烛照集团提出这样的方案，必定是有所图的，作为合同的主体为数千万家庭背书，承担相应的责任，享受应得的赞誉；要么四大行自己去担责任，他出点钱稳稳的坐拿利息就行。
若是按照计划，房价必定迎来暴涨，那么第一年就介入买房的人，必定稳赚不赔，那第二年，第三年呢？
而按照合同这是一个长达5~8年的过程，谁又能够保证经过两三年暴涨后的房价在八年后还能够以1.5倍以上的价格卖出去呢？
而且按照协议，到时候有些无依无靠的人实在还不起房贷，又卖不出去换不成现金，烛照集团必须拿出真金白银买下来才行。
毕竟按照计划只要符合一定的要求，优先照顾那些有工作，生活背负压力，负重前行的家庭，特别是结婚有子女的家庭。
即便收入低下，一年存不下来几个钱，但是只要不是作奸犯科之人，便会为这样的家庭提供买房的机会，甚至就业的机会。
首付款可以按照家庭情况划分5%，10%，20%三个档位，极低的首付款，加上没有买房的后顾之忧，简直就是给你的人生一个新的机会。
所以这就有一个极大的问题，没有烛照集团的全面配合，既当爹又当妈，谁能担得起这个责任？
在他们看来，这些底层一旦失去烛照集团提供的就业机会，很可能就会降低收入，以后付不付得起房贷就是个未知数了。
毕竟首付越低，每个月要还的房贷那就越高。
没有稳定收入，也没有底蕴的底层经济情况是十分脆弱的，一个不慎的投资，一场意外，突来的疾病都有可能压垮一个普通家庭的经济。
届时那些坏账是不是全由烛照集团来买单，给银行全款赔付这些坏账？
这吃相就有点太特么难看了。
当林涵把三角债这个问题抛出来时，顿时把苏冻水怼得够呛，这明显就是打脸的意思，好像在说：“你苏冻水考虑得太片面了，纯粹就是纸上谈兵。”
就在这时，胡小年开口说道：“林涵同志，关于这个问题，主要还是牵扯过大，也就是银行监管的问题。
我想可以由央行安排审计小组，常住山城银行的总部以及各分行，起到对项目专用账户与款项的监督与审核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