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包子,安岁岁嘴角略微抽搐,糟心地朝温年摇了摇头。
“可拉倒吧!我的厨艺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能说是饿不死自己的程度,那包子我自己都嫌弃。”
温年不以为然,“好吃与否又不是你说的算,而是吃的人说的算。再说你原本就讨厌羊肉,你的评价没有什么参考性。”
他知道她在担忧什么,无所谓地摆了摆手,还神秘地冲她笑了笑。
安岁岁愣了一下神,脸上的表情有些动容,但是过了一会又皱着眉头很似无奈的样子。
“算了吧,还是别为难你了。”
“我没有为难,岁岁,我------”温年欲言又止,“我想吃,真的想吃,我都饿了。”
似是为了让安岁岁相信,他说完后还摸了摸肚子,“这可是已经到早膳时间了,我还没用饭呢。”
安岁岁无语凝噎的看了他一眼,“将军府还能让你饿肚子不成?”
“饿不饿肚子我不知道,反正我就想吃你做的包子。”温年嘿嘿开口笑道,炯炯有神的眼睛里闪烁着坚定的目光。
“你有病吧?我都说了那包子很难吃了,你还非要吃?早膳有那么多种东西呢,还不够让你吃的么!”
“可是......”温年收敛了笑容,神情凝重,一字字说得认真,“可是那包子是你亲手为我做的啊。”
安岁岁闻言一怔,定定地看着他。
此时,金乌初升,阳光照在温年的脸上,他的周身似乎笼罩了一层金光闪闪的光,足以把安岁岁整个人照得暖暖的。
她有一瞬间的恍惚。
她想,她大概知道自己对温年是什么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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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膳。
在下人们惊愕的目光中,阮梨初吃了一碗粥、三个包子、一小碗汤和两碟小菜!
不怪大家这么惊愕,实在是,从前她们小姐可是出了名的胃口小。
每天早晨小姐用膳,吃的东西还不如安岁岁的一半多。
而且这包子,琥珀都不敢尝试,她都怕安岁岁不小心在里面加了什么不知名的东西。
可她们小姐却吃了三个,还吃的津津有味。
而且做包子的那人也说了,难吃。
小姐不会拉肚子吧?琥珀如是想。
她紧张的看着阮梨初,忐忑地问道:“小姐,您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奴婢要不要去请府医?”
阮梨初也发现自己吃得多了一些,略有尴尬,“咳......没......没有不舒服,我就是......太高兴了......”
她是真的高兴!
临走前,看那两个人的神色非常有戏,她能不高兴么?一高兴就多吃了点东西。
就是这包子是啥味道的,她没在意。
不过在阮梨初的认知里,包子的味道都差不多。
想了想,她打算再吃一个,这次注重品尝。
好歹是安岁岁辛辛苦苦做了一夜的,她得好好尝尝,况且这些包子会存在还是因为她。
琥珀紧忙拦住了她,“小姐,还是午膳再吃吧,吃太多......奴婢担心您会不舒服。”
阮梨初点点头,到底还是接受了琥珀的建议。
安岁岁过了许久才回来。
阮梨初瞅她满面春风的,打趣了一句,“岁岁这是怎么了呀,怎么笑得这么灿烂?”
这话引得另外几个丫鬟纷纷回看向安岁岁,她微微垂下头,轻声嘀咕:“小初初,你就不能小声说吗?”
最要命的是刚进屋的、对安岁岁感情方面毫不知情的秀鸢问了句让她们忍俊不禁的话:
“岁岁,你脸怎么那么红?是不是做了一夜包子,着凉了?”
说着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又碰碰自己的,她开始怀疑自己的手心温度:“你额头不烫啊,那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秀鸢,岁岁她没发烧。”琥珀忍着笑意解释道,她之前都是不苟言笑的,但自从跟了阮梨初之后,变了不少。
秀鸢不解,“没发烧怎么脸这么红?”
琥珀轻声笑着,“你还小,等你再长大些就明白了,这啊是害羞。”
话毕,她将几个笑嘻嘻的小丫头都带了出去,留下空间给阮梨初,她知道阮梨初和安岁岁有话要说。
阮梨初用胳膊捅了下安岁岁,“怎么?知道自己对温年是什么感情了?”
“我......”安岁岁红着脸,支支吾吾的说,“大概知道了。”
阮梨初轻轻捏着她的脸,扯了扯,“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什么叫大概知道了?”
安岁岁紧张的结巴道:“这个,其实吧,就是......就是我也不确定,但又觉得应该是。”
“我知道了,你现在的状态我之前也经历过,等慢慢的你就能确定了。”
缺根筋的人好不容易开了窍,这就已经是极其难得的了。但只要开了窍,她的思想以及行为等方面就会发生改变。
不用急,也急不得。
忽地想到那羊肉包子,阮梨初又问,“那你做的包子,温年怎么说?”
安岁岁顿时满脸窘色,“他全都吃了,还说好吃,比之前吃到过的所有包子都好吃,但自知之明什么的我还是有的......”
这在阮梨初的意料之中。
就看温年那呲个大牙傻乐的模样,别说安岁岁做的不好吃,就算不能吃,他也能吭哧吭哧全吃了。
她看着安岁岁,挑了挑眉头,“一向自信心爆棚的安女侠怎么变得如此没有自信了?说不定你做的就是符合人家温年的口味呢。”
安岁岁的眼睛一亮,然后又马上换成了好奇,“那你觉得怎么样?合不合你的口味?”
“额......若是我说我吃了三个,但是忘记是什么味道了,你信么?”
安岁岁瘪瘪嘴,瞪了阮梨初一眼,一副你看我信你吗的神情。
阮梨初没办法辩解,这确实很难让人信服。
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她决定午膳,晚膳,以及明后两日的三餐都吃安岁岁做的包子。
安岁岁这才勉强放过了她。
二人打闹了一会儿,阮梨初把花花塞到了安岁岁的怀里,“最近这只猫归你了,晚上我要共梦,可它总是打扰我。”
安岁岁正想调侃,就听琥珀来报:“小姐,老爷夫人,还有大公子二公子,他们全都差人来送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