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离开后,萧长赢也紧随其后,看着像是特意追他而去。
阮梨初对此事不感兴趣,拉着百里樱和百里浅,说要带她们下馆子去。还有阿深,也被她叫上了一起。
医馆本就在美食街上,附近可以说什么都不多,唯独吃饭的地方多。
四个人,外加安岁岁和温年,六人一起找了个饭馆。
饭馆的面积并不是很大,与墨涟居那种大酒楼自然是没法比,但环境素雅,还是有很多食客在这里吃饭。
阮梨初倒是想去墨涟居,可百里樱不同意,说吃完饭还要尽快开门营业,免得耽误别人的病情。
没有陆谨,百里樱和百里浅他们果然更自在,就连安岁岁和温年也是,感觉随意了不少。
阮梨初挑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随着饭菜的香味在空气中弥漫,他们的话题也逐渐打开。
不过并不是关于萧长赢和洛月老皇帝的事。
毕竟这是在外面,而且还不是雅间包厢一类的,那些敏感的话题还是关起门来时再说。
包括那些与陆谨相关的一系列事情,也不在他们的讨论之列。
阮梨初给他们讲了送簪子的于老伯,正要讲家暴男李大宝的事情,旁边一桌的谈话声吸引了她的注意。
“我是真佩服孟兄啊!”
一个年约三十的中年男子,他穿着一袭华贵的月白袍子,眼中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简直是人生赢家啊!”
另一个穿着一身蓝色长袍,手里拿把折扇的人附和道:“谁说不是呢,我要是有他那福气该多好!做梦都能笑醒!”
旁边一人啧啧两声后,摇头晃脑地道,“这福气,可不是人人都消受得起的。”
他的声音状似惋惜,但表情却是羡慕的,仔细看还有点嫉妒在其中。
“孟兄到底怎么了?快跟我们说说。”
其他人两眼放光,一脸求知若渴。
阮梨初本来就是听那么一耳朵,也没太在意,可正当她要收回注意时,第一个开口的那月白袍男子说话了:
“我跟你们说,孟兄是真厉害!不仅家里有娇妻美妾,外面还有外室,而且秀水楼还有红颜知己!”
“还有他那个青梅竹马,听说为了他正和夫君闹和离呢!”
月白袍男人说到这里,似乎感觉有些口渴,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这才继续道:
“他妻子刘氏对于他在外面偷吃的行为,竟然选择视而不见,甚至为了留住他的心还提出再为他纳几房妾室!”
“而且这些女子还都知道彼此的存在,听说相处的还特别融洽!平日还一起逛街什么的!你们就说这孟兄是不是人生赢家?”
“那的确厉害,简直就是情圣啊!”
“好想让孟兄教教我,是怎么做到让妻子默许甚至纵容,让所有人和平相处的!我也想享齐人之福,成为人生赢家!
那一桌的男人听到这个都哈哈大笑,有人说道:“孟兄这艳福可是不浅,放眼整个大盛,也没有几个男人能做到他那样。”
“那可不!”蓝衣男子满脸艳羡,嘴角差点就流哈喇子了,“他的妻子刘氏那可是个十足的大美人!而小妾则更加漂亮!
还有那个外室,可是极品中的极品,肤白滑嫩,身段妖娆,任谁看了都把持不住!”
“真的假的?这些人你都见过?”
“当然,我不仅见过这三位,还见过那位秀水楼的红颜知己,孟兄每次和我们聚会带的都是不同的女子,估摸着下次就该轮到那青梅竹马了。”
“那女子不是还没和离呢么?”
“架不住孟兄他姓孟!‘猛’啊!”
一听这话,不仅蓝衣男子流哈喇子了,一桌的男人全都激动了,一个个脸上皆是春心荡漾的神情。
与旁边桌的热闹气氛不同,阮梨初这一桌的气氛异常沉闷。
安岁岁皱着眉头,捂着嘴,阮梨初以为她是被那些男人恶心到了,殊不知安岁岁其实是怕自己一个激动会控制不住要骂人。
那桌的男人个个衣着华贵,一看就都是富家子弟,安岁岁怕自己给阮梨初惹麻烦。
受自己爹娘的影响,她生平最讨厌的就是三妻四妾的男人,而这些男人三妻四妾也就罢了,他们还下流,还恶心!
尤其形容那个外室时所用的描述,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词!
真想一拳一个,全都打死!
阮梨初倒是真的想吐,她是纯纯被恶心的,而且头一次听说这“孟”姓,还能这么理解。
若是姓孟的知道自己的姓氏被这群男人乱说,不知道是要哭还是要笑,总之她是真的被无语到了。
而这些男人口中的这个姓孟的人,堪比她看过的那个话本子《娘子们不要逃,少了你们我活不了》中的男主角了,娘子都是“们”的。
可见话本子真的来源于生活,而生活远比话本子要狗血。
主要是他们一个个全都非常艳羡那个姓孟的......
男人,呵呵。
百里樱到底是年长许多,听着这些根本无动于衷,脸上无悲无喜一脸平静。
而百里浅似乎是这些人中最气的那个,一贯淡定的脸上多的不是怒火,竟是......杀气。
阿深只用眼神一扫就明白是什么情况了。
他不像安岁岁和温年那样,一个忍着,另一个也跟着忍着,既然百里浅不高兴,那他就让那些人也不高兴。
他起身,路过旁边那桌,走到他们身边时,袖子下的手一动,一股香气就直袭桌上的几人。
其中一人冲阿深翻了个白眼,“一个大老爷们还擦香粉,娘们唧唧的!”
“真恶心!一点儿阳刚之气都没有!”另一个男人附和道。
“这饭我是没有胃口吃了,走走走,兄弟们咱们换个地方!”
“走!”
说着,一群人乌泱泱地离开了,临了,还对着阿深吐了几口唾沫。
阿深面无表情地坐了回来。
阮梨初方才注意到了他手上的动作,猜到他是去下毒了,所以此刻捂着鼻子说道:“他们会怎么样?”
安岁岁一脸懵,“什么怎么样?”
温年也不明白阮梨初这话是什么意思,问号脸看着她。
阿深先是笑了一下,而后从容地说道:“阮姑娘大可不必如此,那毒只对男人有作用。”
温年一听,瞬间捂住了鼻子和嘴,瞪圆了眼珠。
阿深嘴角的笑意更甚,“温兄莫怕,这是解药,吃了就没事了。”说着,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了一个药丸。
温年可不敢怀疑,也不敢耽搁,快速把药丸扔进了嘴里。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毒会是什么效果,只针对男人......
阮梨初咦了一声,睁着大眼睛,很是好奇一般问道:“师父,你确定毒医圣手是个女子么?我怎么越瞧阿深越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