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圆圆面色平静地开口问道,声音犹如黄莺出谷般清脆悦耳。
尽管此刻她身着一袭简单的素衣,但那剪裁得体的衣衫依旧将其曼妙婀娜的身材完美地勾勒出来,宛如一朵盛开在暗夜中的幽莲,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也难怪此处会有这样一位忠实的护花使者在此守候,只为确保她的安然无恙。
不过,面对此情此景,再看看一脸戒备的持刀大汉。
楚流风却是在心底暗暗发笑。
哼,大家同为男子,所怀揣的心思自然不言而喻。
只不过,这家伙采取的方式实在太过愚笨罢了。
自以为默默地守护在女神身旁,便能博得佳人芳心,可到头来,不过是自我陶醉一场,人家女神压根就未曾祈求过他的守护。
再瞧瞧自己,若有所需便直言不讳。
说到底,众人皆是贪恋她的美貌与身姿,又能有何本质区别呢?
居然还妄图驱赶自己离开,真是岂有此理!暂时不理会带刀大哥。
见到美人再次地追问,楚大官人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心中瞬间便有了主意。
只见他面不改色心不跳,谎话张口就来:“哎呀呀,其实也并非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啦!
只是我在送亲的路途之中,偶然间瞧见那建宁公主一脸愁容,心情看上去颇为不佳啊。
于是乎,在下便斗胆上前询问一番。
原来啊,她虽是皇室贵胄,但对于自己的婚姻却全然无法做主。
根本不知道将来会嫁给一个什么样的男子,对那人的品性更是一无所知。
这一辈子啊,就好似开启一个未知的盲盒一般,充满了变数和不确定性。
想到此处,公主不禁悲从中来,伤感得难以自抑。
而我听闻之后,也是感同身受呐!
毕竟人生在世,确实有着太多太多令我们感到无能为力之事。
那么究竟该如何去做,才能让咱们活得更为洒脱一些呢?”
听闻此事乃是因公主婚嫁而起,陈圆圆面色平静,朱唇轻启,淡淡地说道:“世子我是看着他长大的。
确实相当出色,他不仅有担当、重情义,而且颇为懂得体贴关怀他人。
若公主下嫁到此处,想必定能受到妥善照料与疼爱,楚将军大可放心。”
说到这里,陈圆圆的目光微微一转,落在了面前之人身上,接着缓声道:“至于您方才所提及的问题——人生在世,究竟该如何活得更为通透些?
贫尼不才,倒也略有几分感悟。
依我之见啊,这其中关键无非就是那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欲望。
一个人的欲望若是过重,便如同身负千斤重担,举步维艰;而倘若能够适当地降低自身的欲望,做到无欲无求,那么自然而然地,对于世间诸事也就不再那般执着在意了。
如此一来,仿佛卸去了压在心头的沉重枷锁,心境自然会变得愈发洒脱自在起来。
以上不过是贫尼的一点儿浅陋见解罢了,还望公子莫要见笑于我。”
“公子该问的也问了,是该就此离去了。”那位带刀大哥一脸冷漠地看着楚流风,语气生硬地说道。
然而,楚流风却并未回应他的话语。
只见那带刀大哥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与敌意,再次开口催促道:“我说,公子!夜深了,此地不宜久留,你还是速速离开吧!”
此时,楚流风心中不禁一阵气恼:“玛德个巴子!老子不过是想跟这位绝美少妇聊聊天、说说话而已,又没有干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怎就碍着你这老儿的眼了?
哼,瞧你这副狗模样,想必也是个有色心没色胆的蠢货罢了!
痴痴傻傻地守在人家美人身旁,难道美人就会因此对你高看一眼不成?
难不成她还能对你心生感动,进而投怀送抱吗?
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想得倒是挺美的!连需求都没搞清楚,就付出,这是盲目付出,没有回报。
别人美人就要一个苹果,你拉来一车香蕉那也是南辕北辙而已。
除了自我感动,并没什么卵,用。”
尽管心中愤愤不平,但楚流风面上依旧保持着平静,微微一笑后,拱手向那带刀大哥问道:“不知这位前辈如何称呼?小子初入江湖,若是日后有缘再见,也好尊称一声。”
听到楚流风这番话,那带刀大哥先是一愣,随后冷哼一声,傲然回答道:“老夫的名号,已许久未曾有人提及。
若不是今日你问起,怕是连老夫自己都快忘却了。
告诉你也无妨,老夫姓胡名卫士。
江湖中人皆称我为‘飞天狐狸’!”
楚流风听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略带戏谑的笑容,轻声说道:“哦,原来如此。没想到竟是大名鼎鼎的‘飞天狐狸’前辈,失敬失敬!
只是……不巧得很呐,在下也有一个诨号,叫做‘飞天茅台’。
在我的家乡,茅台乃是如来佛祖座下莲台上之物,专克世间一切妖魔鬼怪、魑魅魍魉。尤其是像野狗、狐狸之类的畜生,更是不在话下。”
说完,楚流风挑衅般地看向胡卫士,眼中满是笑意。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胡卫士就算再愚钝,此刻也已经完全明白了自己是彻彻底底地被眼前这位名叫楚流风的家伙给戏弄了一番!
那家伙刚才所说的每一句话,其中所蕴含的深意简直就是明晃晃地在影射自己啊!
先不提那个什么闻所未闻的“飞天茅台”究竟是什么玩意儿,光是那句所谓专门克制野狗和狐狸的话,就让胡卫士气不打一处来。
毕竟,谁不知道他胡卫士行走江湖多年,凭借着一身过人的武艺和敏捷的身手,得了个响亮的外号——飞天狐狸呢!
而楚流风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可不就是在拿他开涮么?
士可忍孰不可忍呐!
胡卫士瞬间怒火冲天,瞪大双眼怒喝道:“臭小子,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话音未落,只见他根本顾不得一旁还有陈圆圆在场,毫不犹豫地抽出腰间那柄足足近两米长的巨型大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