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升与宋清丹重返营地,李胜满面笑容地迎上前来,道:“恭喜两位。”宋清丹微微颔首,随即道:“李将军,小女子愿意留在军中,但有三个心愿。”李胜大气地挥挥手,道:“但说无妨。”
宋清丹轻轻吐露:“其一,我不愿亲自上阵杀敌;其二,我希望能够担任教官,为士兵们传授武艺;其三,我略通医术,希望能为救治伤员尽一份力。此外,我恳请您能为我安排十位姑娘,我想教导她们医术之道。”
李胜听罢,心中暗自赞叹。这些条件不仅不过分,反而能解决他心中的后顾之忧。他爽朗地笑道:“好,我答应你。”
韩玉玲是个宅女,平时不出门,也不关心军队的事务。而宋清丹则恰恰相反,她活泼好动,喜欢挑战和战斗,经常找士兵切磋武艺,让他们苦不堪言。不过,士兵们也因此战斗力大增,对宋清丹既敬畏又佩服。齐升的日子可不好过,白天被宋清丹虐得遍体鳞伤,晚上回家还要像伺候媳妇一样,照料她的饮食起居。宋清丹的口味还很挑剔,这个咸了那个淡了,硬是将齐升逼成了烹饪高手。
几天后柳叶儿得知了宋清丹到来的消息,柳叶儿在前世相关的书中,从未听说过宋清丹这个人,大人物不会漏掉的,这只能是个小人物。
柳叶儿抽空回到村里,打听了曹郎中的住所,然后登门拜访。幸好曹郎中在家,虽然他的头发和胡子都已经白了,但精神矍铄。
柳叶儿上前行礼,道:“曹爷爷,您好。”曹郎中看着她,却并未认出她来。他疑惑地问:“你是谁呀?”柳叶儿回答:“我叫柳叶儿,我父亲是柳存仁。”
听到柳存仁的名字,曹郎中立刻想了起来,他们在他的记忆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说:“我想起来了。”柳叶儿问:“您还记得我的亲奶奶吗?”曹郎中叹息道:“她真是个可怜的女人。”
柳叶儿恳求道:“曹爷爷,您能和我讲讲我奶奶的事吗?”曹郎中陷入了沉思,“你奶奶是个沉默寡言的人,问一句答一句,绝不多说一个字。她总是对人只说好话,不说坏话。我感觉她心里藏着一个秘密。我最后一次见到她时,是给她看病。她躺在床上,脸色苍白,非常虚弱。病因是流产后身体虚弱。我给她开了药方,并叮嘱了一些禁忌。好好养着的话,应该没问题。可是没过多久,她就离世了。”
柳叶儿心下明了,此事必是秘而不宣之事,欲探查真相,唯有向柳家人求助。但柳家人怎么会暴露自己的丑事,这个事陷入了僵局。
在家人的催促下,俞氏不得不踏进军营,她向守门的士兵详细解释了情况。士兵依法上报后,事情便开始有了进展。柳存仁虽心存抵触,但在李胜的劝说下,决定与俞氏相见,以绝其念想。
俞氏在军营外苦等了许久,终于见到了柳存仁。她满脸笑容,亲昵地唤道:“孩子啊,为娘想你想得心都要化了。”但柳存仁已对她失望至极,冷漠回应:“我已不是你儿子,我们再无瓜葛。”俞氏笑容不改,“卖是卖了,但母子情分是割不断的。”柳存仁不屑道:“你错了,我们从来不是母子。”
在俞氏抵达之前,柳存忠再三叮嘱,必须善待柳存仁,只要能将其挽回,事情便已成功大半。他还要求归还柳存仁一百两银子。俞氏毕竟舍不得这笔银子,只想和颜悦色地劝柳存仁回来,全然摒弃了昔日的粗暴对待。这番话已是相当温和了。
然而,柳存仁并未买账。若在以前,她定会破口大骂,但如今时过境迁,她只能强行压制心中的怒火。“怎么说也是我养育你长大的。”柳存仁道:“你又错了,我十岁便进入镖局做杂役,十五岁开始走镖,二十五岁被你卖掉。实际上,是我养了你们一家十年。”
俞氏无言以对,却又不想落了下风,便高声喊道:“没有我的允许,你娘怎能进门?这世上哪有你,你欠我的永远也还不清!”柳存仁淡然回应:“我已被你卖掉,你我已无瓜葛。没事的话,我要回营了。”看着柳存仁走远,俞氏怒道:“你这个不孝子,敢不听话了!你给我回来。”
韩玉玲现身,她是李胜请来的压制俞氏的,她的出现立刻让喧闹的人群安静下来。韩玉玲微笑着,带着威严,问:“何人在此处喧哗?”她的声音仿佛带着魔力,让人敬畏。俞氏面对韩玉玲,心中的敬畏让她立刻换上了笑脸,试图缓和气氛:“我来找我儿子叙叙旧。”
韩玉玲,一位冷艳而果决的女子,面对着俞氏的质疑,她毫无动摇。
“这里没有你儿子。”韩玉玲的语气冰冷,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她直视着俞氏,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能看穿对方的心思。
俞氏,一位面容憔悴的女子,手指颤抖地指向柳存仁,“他就是我儿子。”她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执着和哀伤。
韩玉玲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第一,他不是你亲生的;第二,他已经卖给了我,就是我的奴仆,与你无关。”她的语气冷漠,仿佛在讲述一个与己无关的故事。
俞氏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绝望,她喃喃说道:“毕竟我对他有养育之恩呢。”她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无奈和悲伤。
韩玉玲却不想和她废话,她冷冷地说道:“立刻从我眼前消失,否则后果自负。”她的眼神狠厉,语气中充满了威胁。
俞氏虽然万般不愿,但也只得黯然离开。她深知韩玉玲的厉害和狠辣,曾经见识过的手段让她心有余悸。
韩玉玲看着俞氏离去的背影,又说道:“这是第一次,下次就废了你,别忘了下次再来。”她的语气冷漠而残忍,仿佛在宣告一场不可避免的战争。
在柳家的日常生活里,一场前所未有的变革悄然发生。柳存仁和柳存秀,曾经的家中顶梁柱,已相继离去,留下的家庭重担全部压在了柳存孝的肩上。作为一个男子,柳存孝的厨艺显然不能与家中女性相提并论,这使得家中日常的饮食问题变得尤为突出。
俞氏,柳家的主母,心疼小儿子每天忙碌的背影,决定要求花氏和冯氏出手帮忙。然而,这两位媳妇却各有各的小算盘,都不愿意承担这一额外的家务。俞氏的坚定眼神下,家中开始变得鸡飞狗跳,每个人都在自己的角色中挣扎。
花氏内心苦恼,她知道这个家已经不再是从前的那个家了。柳存秀的出嫁,让家中原本的关系变得更加微妙。韩玉玲的精明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而现在,柳存孝成为了这个家中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必须小心翼翼地把握住。
在柳家的某个角落,柳存忠找到了柳存孝。他拉着四弟的手,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老四啊,咱们可是亲兄弟,现在家里这样,我们应该互相帮助。” 柳存孝没有回应,但心中却明镜似的,当初柳存仁柳存秀受苦时,怎么不闻不问呢。他清楚,柳存忠这是想利用他来巩固自己在家中的地位,拉近与柳存仁、柳存秀的关系。
然而,柳存孝对这一切都心知肚明。他想起过去的日子,当大哥二哥在的时候,柳存忠怎么不闻不问?现在却想捡现成的便宜。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柳存孝深深地感到,这个家已经不再是从前的那个家了。而他,作为家中的最后一根稻草,又该如何应对这一切呢?
柳存忠的声音轻轻落下,如同秋日的落叶,带着深深的无奈与歉意。他面对着沉默的柳存孝,眼神中满是诚恳与期待。
“我知道我对不起老三和秀儿。”柳存忠的声音里满是苦涩,“我曾为了赶考和读书,忽略了家庭,疏远了亲情。我深知自己的过错,却难以挽回那些错过的时光。”
他抬头望向远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疼痛,“我曾多次想找老三和秀儿道歉,可是秀儿避而不见,老三也忙于生计。我知道他们怨我,我也怨我自己。但我真的希望,一家人能够摒弃前嫌,重归于好。”
柳存忠的语气逐渐坚定,“你是他们信赖的人,我希望你能帮我联系他们,安排我们见一面。这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我们整个家庭。我不想看到我们一家人这样凄凉度日,我不想留下这样的遗憾。”
他的声音里满是恳切与期待,仿佛在向柳存孝诉说一个深藏已久的心愿。而柳存孝,只是默默地听着,心中五味杂陈。他理解柳存忠的苦衷,也同情他的遭遇。他知道,家庭的和睦与亲情的维系,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是无比重要的。
柳存孝心想,这家人走到今天这一步,完全是咎由自取。那种奸懒刻薄的习性,又有谁能忍受得了?他们自己把好日子过糟了,能怪得了谁?现在还想把两人找回来当摇钱树和免费仆人,谁也不是傻瓜,如果不是因为有这层血缘关系,他一天也不想待在这个家里。
柳存忠凝视着面前的弟弟们,内心充满了深深的无奈与痛苦。他们四人,曾是这个家庭的顶梁柱,彼此间深厚的亲情如同纽带般将他们紧紧相连。然而,时光荏苒,兄弟间的情感却逐渐疏离,变得紧张而冷漠。
“兄弟们,我们原本应该是彼此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是和睦共处的一家人。”柳存忠声音沉稳,吐露出心底的呼唤,“可是,如今我们却走到了这一步。作为大哥,我深感痛心。我衷心希望我们能够重拾亲情,携手共进,让这个家重新焕发生机。”
他的目光坚定而充满诚挚,逐一扫过每一个弟弟的脸庞,期盼他们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心意。他深知,要让这个家重新繁荣昌盛,需要他们齐心协力,共同努力。而他,身为家中的大哥,引领他们走向美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