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妤的掌心感受到陆宴辞掌心传来的温暖,那股暖意仿佛拥有神奇的魔力一般,慢慢地渗透进她的肌肤,顺着血液流淌至全身,使得原本因为紧张而急速跳动的心脏逐渐恢复平稳。
江妤抬起头,将自己的视线投向陆宴辞,只见他的眼眸中闪烁着无比坚定的光芒。
这道光芒犹如黑夜中的明灯,瞬间吸引住了江妤全部的注意力,令她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
那颗刚刚才稍稍安定下来的心,此刻变得愈发沉稳,她轻轻地、缓缓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没事了。
站在一旁的林添看到两人之间的互动,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清了清嗓子,对着陆宴辞说道:“辞哥,我到这儿之后还没来得及去看望洛哥,我过去看看他的情况,顺便把那边发生的事跟臣哥也讲一讲。”
陆宴辞说:“嗯。”
表示同意。
得到回应后,林添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然而,当他刚迈出两步时,便与迎面而来的叶南书撞个正着。
叶南书同样注意到了林添,两人相视一笑,林添率先开口问道:“南书,洛哥那边情况如何?”
叶南书的脸色略显凝重,但还是回答道:“命倒是暂时保住了,不过体内仍有余毒残留,所以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话音刚落,叶南书的目光越过林添,朝着陆宴辞所在的病房方向瞥了一眼,然后询问道:“江妤不在里面吗?”
林添连忙解释道:“嫂子在的,只是可能因为刚才的事情······情绪稍微有点不太稳定。”
叶南书听后点了点头,似乎并不惊讶,所以并未表现出过多的惊讶或担忧。
随后,林添向叶南书道别,继续朝着洛哥的病房走去,而叶南书则转身返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金港林家的门缓缓打开,一辆轮椅被缓缓推进了家里。
坐在轮椅上的正是何晚晚,她望着这阔别了整整一个星期的家,眼眶瞬间湿润了,泪水在眼中打转,仿佛下一秒就要夺眶而出。
这一个星期以来,她一直在医院接受治疗和康复,那种环境实在是令人感到压抑和不适。
如今终于回到了温暖舒适的家中,那种归属感和安心感油然而生。
饶丽华跟在后面小心翼翼地推着儿媳妇,关切地问道:“晚晚,是不是特别想家了?”
何晚晚点了点头,声音略带哽咽地回答道:“妈,在医院的日子真是太难熬了,我每天除了想念家里的一切,就是馋那一口红烧狮子头。”
说完,她吸了吸鼻子,似乎还能闻到那股熟悉的香味。
饶丽华听到这儿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觉得自家儿媳妇简直像个小孩子一样可爱。
轻轻拍了拍何晚晚的肩膀安慰道:“乖晚晚,你看你这伤口还没完全好,那些好吃的可暂时不能想。等你彻底康复了,我保证让阿姨给你做一大桌子好菜,让你吃得开心又过瘾!”
何晚晚心里其实早就迫不及待想要大快朵颐了,但就在刚刚出院的时候,医生可是再三叮嘱过,这段时间千万不能吃油腻、辛辣的食物,饮食要尽量做到低盐低糖。
而且,如果不想让伤口留下疤痕,就连食物的颜色也不能太深太重。
这么一想,好像除了一些清淡无味的饭菜,确实没啥适合自己吃的东西了。
想到这里,何晚晚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默默期待着身体快点痊愈,早日品尝到心心念念的美食。
在医院的时候,妈妈特意嘱咐家里的阿姨做一些清淡的食物,比如煲个营养丰富的汤,再炒一盘绿油油的菜等等。
然而,何晚晚一想到回家后可能还要继续面对这些寡淡无味的饭菜,心里就不由得一阵发怵。
她实在是受够了这样的饮食,感觉嘴里一点味道都没有,对那些清粥小菜早已厌倦至极。
可即便如此,那些好吃的油腻的,她也不敢真的一口不吃呀!
毕竟身体要紧。
但是此时此刻,何晚晚满脑子想的都是各种辛辣刺激的美食。
尤其是那让人垂涎欲滴的超级爆辣爆炒米粉,光是想想就能让她忍不住咽口水。
想象着一根根晶莹剔透的米粉被浓郁鲜美的汤汁包裹得严严实实,每一口咬下去,满满的辣味和香味瞬间在口腔中炸开,那滋味简直妙不可言!
只可惜,目前这一切都只能停留在幻想阶段。
就在这时,妈妈小心翼翼地将何晚晚推到了客厅的沙发旁边。
随后,何晚晚强撑着身子缓缓站起,一点一点地挪动脚步,最终慢慢地坐了下来。
只见林妈妈一脸关切地说道:“晚晚,等你身体再好些,咱们就得接着喝中药。医生跟我讲过,虽然这次手术很成功,但你的宫寒问题依然比较严重,所以后续还需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才行。”
一听这话,何晚晚的脸色立马变得像苦瓜一样难看。她不禁暗自叫苦不迭:怎么会这样啊?明明手术都已经做完了,为何这宫寒还是阴魂不散呢?
难道以后都要一直与那苦不堪言的中药为伴了吗?
一想到这儿,何晚晚的心情顿时跌入了谷底。
她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饶丽华眉头微皱,若有所思地站在原地片刻后,缓缓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
她几次张了张嘴,似乎有千言万语涌上心头,但最终还是未能吐出只言片语。
一旁的何晚晚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她敏锐地察觉到母亲欲言又止的模样,轻声问道:“妈妈,您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呀?”
饶丽华闻声,身体微微一颤,犹豫再三之后,终于鼓起勇气挪动身子,坐到了何晚晚的身旁。
她深吸一口气,紧紧握住儿媳的手,神色凝重地开口道:“晚晚……妈经过深思熟虑,觉得这件事你还是有权利知道的。”
何晚晚看着母亲那略显紧张的双手以及异常严肃的表情,心中不禁一紧,但她还是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微笑着安慰道:“妈妈,别担心,不管是什么事,您尽管告诉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