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混沌中。
那男童含笑,周身有一股无上之气,将周遭的浑浊都给排开!
明明还矮小的身姿,却又莫名透着一股浩瀚伟岸!
压力!
厚土感受到了一种,只有面对鸿钧时,才会产生的巨大压力!
厚土立即皱眉问道:“你是谁?!怎么进入的无尽混沌?!”
七绝神功,七道分身之一。
童年苏玄!
他笑道:“你手里的书,不用再看了,领悟何种神功法宝,都会因你个人的机缘而定,就算你重复观看千遍万遍,已经不会有太多变化。”
“所以,你想看看这本新作吗?”
童年苏玄将新作《圣墓》,递向了厚土。
厚土眼神大惊,心中不由的想到一个名讳。
她怔怔的道:“你是,狮驼岭仙师?你、您,入世了?!”
……
大秦以北,三千里外。
一座偌大的宗门,正在向外扩建。
正是,道玄宗!
话说,道玄宗本来在大秦皇城,和药师父的药神宗相邻,曾经还一起挤兑过佛门分庙。
但因道玄宗的发展实在太快,慕名拜宗之人数不胜数,这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影响到了皇城百姓的安居,所以早在很久之前,道玄宗就已经迁移到了此处。
地点是孙悟空选的。
本是一条无名山脉,倒是灵气颇足,滋长成了一条妖怪山林。
不过这些都是小事。
孙悟空铁棒一挥,把山脉直接碾平,便于修建宗门。
这就是,道玄宗换址的来历。
而经过《圣墓》一书的发布,以及那场血雷之雨,这两天来求拜宗门之人,更是络绎不绝,光是金仙数量,就已然快达到八十万之多!
所以,原本的宗门,还需要扩建规模。
当然,后两天加入的门人,就不需要再经受那残忍的血雷考验了,毕竟那也算是苏玄安排的一场戏。
一方面,可以坚定众生伐天的决心。
另一方面,也可让众生看清,天道鸿钧摆烂的嘴脸。
而且经此一战,道玄宗和佛门、玄门之间的敌对关系,就更加升级,简直形同水火。
而这个时候,还敢来拜宗的地仙,必定是怀有不可动摇的决心。
便不会再存在,那种浑水摸鱼之辈。
起先,三界都以为,道玄宗空挂宗主一职,没有人真正管事。
实际上,这一番布局,便足以证明,苏玄早已在做着入世的准备。
道玄宗虽然是香狐王在嬴政的帮助下,创建起来的。
可也是他苏玄在外界的根基之一。
苏玄要将之彻底壮大,将来对抗天道鸿钧,道玄宗才是他真正的主力!
此时。
宗内。
昏睡三天,香狐王迷迷糊糊醒来。
床边是扬眉,镇元子。
以及大秦的李斯,还有药师父。
“你们……”
“先别动!”
药师父很是紧张,赶忙为香狐王把脉,又用神识查探。
片刻之后,药师父才放下心来,拂须笑道:“嗯,不错不错!不负扬眉前辈所托,经过我这几日调养,香狐王已恢复了七七八八,亏欠的本源之力也终于有所增长!”
(
镇元子抱拳:“多谢药师父出手相助!”
“不必言谢。”药师父道:“这道玄宗是仙师的手笔,我虽自有药神宗,非道玄宗门人,但实际上,咱们也算是同宗同源,都是自己人。”
也正因仙师的这层关系,所以药师父接到扬眉传去的法言,便当下就赶来救治香狐王了。
至于李斯……
“副宗主!”
李斯突然对香狐王来了个九十度鞠躬!
而且神情难受,一副十分惭愧的模样!
香狐王不解:“李相这是何意?不必如此大礼啊!”
李斯难受的道:“副宗主,我是带大王来向您道歉的!”
“大王乃帝师之徒,我大秦亦受了帝师数不清的恩惠!”
“故而,大王本应是道玄宗门人,而我大秦,也本该与道玄宗同气连枝!”
“但,三日前的血雷变故,两位恶圣刁难,却是远在狮驼岭的扬眉前辈先行支援,我大秦分明离道玄宗最近,却反而没来得及,大王为此十分愧疚,却因朝政脱不开身,所以命我前来,向香狐王致歉!”
香狐王听后,倒觉得嬴政有些小题大做了,居然还专门派了一名宰相来道歉。
她笑道:“李相言重了,其实根本不必支援,这一切都如宗主所料,你们若真来了,反而还会打乱宗主的布局。”
正是如此。
道玄宗那日,除开擅自跑来的扬眉,宗内并无能与准提对抗的大能,即便是镇元子也还差得远。
是道玄宗无人吗?
非也!
孙悟空,杨戬,哪吒,敖烈,元凤,陆压等等等等,因为苏玄的关系,他们全都将自己,算在了道玄宗门下。
随便一位拉出来,那都绝对撑得起场面!
何故那么巧?
三日前,他们就正好谁都不在?
是苏玄疏忽?不,是苏玄刻意的安排!
因为那一战,除了稳固人心,还有另一个作用。
便是只能有一个主角,且只能是,香狐王这位副宗主!
如此一来,不管道玄宗发展到何种地步,收纳了多少强悍的门人,香狐王才有相应的资格,令众人信服!
她才坐得稳,副宗主之位!
虽然以前,相比那些徒弟,苏玄对香狐王的关照最少,但紧要关头,苏玄还是有替这只小狐狸着想的……
想到宗主的安排,心思之细腻,为她之行事,香狐王自己,都微微有些脸红。
崇拜,最容易生出,爱慕之情!
“既然副宗主如今已康复许多,那我便先回大秦皇城,将此消息禀报给大王,以免大王还在为香狐王的伤势担忧,恐伤圣体。”李斯十分礼貌的说道。
也是李斯这文官之流,才会这般作态。
要是换做蒙恬那货,恐怕会直接丢下一句:“你丫没死,那俺溜了!”
香狐王道:“李相慢走!带我向人皇问好!”
待送走李斯之后。
香狐王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起身,道:“镇元子,我要出去几天,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我不在的时候,宗内一切重要事务,由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