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漪坐在床边,看着裹成一团捂在被子里的人一动不动的,已经没了反应。
她又伸手拽了一下,谢清意捂的更紧了。
明漪:没捂死自己就行。
她继续说:“我现在真的不可能和你结婚,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们分……唔…嗯…啊!”
话没说完,谢清意突然像只暴走的野兽,披着被子起身,伸开长手长脚,把她吞进被子里。
两个人都被包裹住。
谢清意把她压在身下,疯了一样咬上了她的嘴唇。
明漪吃痛,把头转开,被闷在被子里,怎么转都透不了气。
谢清意腾出一只手掐着她的下巴,又继续亲吻。
他极其贪心的想撬开明漪唇齿给她渡气。
明漪咬紧牙关,他就又舔又吸,还咬破她的嘴唇。
血腥味在两个人口中蔓延,被子里的空气越来越少,肺里的也快被他吸干净。
这种窒息的感觉让她无比恐慌。
好在谢清意知道轻重,没有把自己庞大的身躯全部压在她身上,只是制住她的手脚。
这也给了她可乘之机。
明漪撑起膝盖往下一用力,身体的重心就移到下面,整个人也往下溜出来。
谢清意亲的正火热,连忙放开手去逮她的腰,想把人拖上来。
明漪趁机抱住他的脖子,腿上用力勾着他的腰,膝盖惯性往上一抬就要磕上他脆弱的下体。
幸好电光石火之间,腿像是自己长了脑子一样,转向攻击他胸骨和肋骨之间最脆弱地方。
也不好,他腰才好。
“啊啊啊!!!!”谢清意发出惨叫。
真给他疼到了,但不是旧伤,而是明漪选的位置本来就是人体最薄弱的地方。
竞技武术里面的杀人技都会主动攻击这里。
明漪已经翻了个身,坐到了他背上,膝盖还压在男人的肩胛骨,一只手臂穿过他的腋下压住脖颈,形成一个标准的三角锁技。
听见他的叫声,她立马松了力道。
“对不起!”
谢清意捂着腰趴在床上,疼出痛苦面具。
明漪跪趴在他旁边,去掀他的衣服查看。
“给我看看,是不是踢到旧伤了,活该,让你压着我!”
谢清意翻身赌气压着衣服不让她碰:“想爷死就直说。”他故作痛心的说。
“我没有……手拿开!”明漪又给了他手背一巴掌。
谢清意立刻把手缩了回去。
明漪掀开衣服找到被踢的位置,红了一片,估计会变成淤青,还是找个专业的来看看。
她伸手沿着男人侧腰的人鱼线一点一点慢慢往上摸,想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
另一只手就轻轻的搭在他腹肌上借力。
摸完了新伤,她顺带着探到他的后腰摸旧伤。
躺在床上的男人突然发出一声似喘似叹的微弱声音。
明漪嗔目切齿的看着他。
谢清意彻底躺平:“你摸的我好舒服,宝宝。”
明漪又一次被他的无耻节操刷新下限。
她在他坚实且充满质感的腹肌上狠狠掐起一块肉,用力一扭。
谢清意几乎是弹起来的,像个被烫熟的虾。
明漪不想在理这个无赖,从床上下来,去浴室处理唇间的伤口。
下嘴唇被这条野狗给咬破了,一说话扇着风的疼。
咬得还不轻,血顺着唇纹钻进缝隙里,凝固住,跟破相了一样。
明漪放下手机,棉签沾了水轻轻的擦拭。
身后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拿走她手里的棉签。
接着身体被人摆正,谢清意弯下腰低着头,目不转睛的帮她擦拭血迹。
另一只手轻轻抬起她小巧精致的下巴。
明漪仰着头,任由他摆弄。
凝固的血擦干净以后,谢清意才看清——真的蛮大一个伤口。
居然破了米粒那么大一块皮。
他心疼死了,手上的动作轻的不能再轻,怀着愧疚开口:
“对不起,是不是很疼…”
明漪瞅他一眼,然后就见他啪一下给了自己一巴掌。
她急忙拉住他的手。
“算了,小爷也让你咬一下!”谢清意把嘴凑了过来。
明漪放开他的手,推开他凑过来的脸:“想得美。”
谢清意见她还肯这样调笑,说明没有那么讨厌自己,心中还有无限的希望。
他不会和她分开的,赖也要赖着她。
放在洗手台上的手机传来电话铃声。
明漪拿过来接听。
“好,嗯,行,你让她上来吧,好,谢谢刘叔……”
谢清意伸长脖子听。
明漪绕过他,去提前开房间门。
不到一分钟。
楼下上来一个理疗师,提着医药箱。
明漪带着她进来,指了指旁边的榻榻米朝着谢清意说:“趴着。”
谢清意听话的趴上去。
理疗师掀开他的衣服,露出整个后背,又看了一下他腰侧的淤青。
“没什么大事,皮外伤都算不上。”
他叫这么大声,明漪还以为又真踢伤了。
理疗师又说:“如果之前有旧伤的话可以做下针灸或者拔火罐。”
“那麻烦老师了。”明漪直接就答应了,没问男人的意见。
谢清意被安排的明明白白,趴在那里任由理疗师往他身上放瓶瓶罐罐。
他的眼睛一直看着明漪,她走到哪里,眼神就跟着转到哪里。
理疗师给他弄完以后就很自觉的出去了。她说:“十五分钟就可以了。”
明漪向她道谢,送她到客厅。
谢清意一直笑着,眼珠子都快黏她身上了。
明漪有些受不了这么直白火热的视线。
“你看我干嘛,不是要睡觉吗?现在睡。”她几乎是以一种命令的口吻说话。
“好久没有这么近的看你了,你故意躲着我。”一米八八的大男人趴在一个一米七的小软榻上委屈巴巴的控诉。
明漪有些心虚又心疼,但不影响她想起刚才没有说完话。
她坐到对面的沙发上,双手环抱胸前,翘着二郎腿。
“不想睡的话,现在可以好好谈谈了吧!”
谢清意那张四月春风脸和灼灼桃花眼一下子就垮了。
他把头扭过去,不看她。
明漪自己说自己的,“我不是在和你耍脾气,我说的很认真……”
也不知道哪根弦没装对,谢清意撑着手臂要起身。
明漪一个健步上前,把他按回去。
这人怎么和小孩子一样,说动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