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陈胤?”
在陈胤刚刚踏入天河水军府外几百米处,一个身着银甲的仙将便直接出现在陈胤面前,目光奇特的看着他。
陈胤点了点头,正欲拱手时,对面的银甲仙将便直接摆了摆手:“免了,在我面前别搞这么多规矩。
吾名赵德,天河水军副总帅,你应该认识我吧?”
副总帅?也就是卞庄的副手喽?
“将军,在下之前只是仪仗队的一个小兵啊,自是没机会认得将军的。”
“...也是。赵德点了点头,随后语调一转:“不过我倒是认得你,这么多年以来,你是我们天河水军唯一一个以逃兵论罪的人。”
“呃...”
“不过你不用担心,元帅已下命为你平反,说你是依天命应劫去了,你也就不再是逃兵了,但我听说你去了别部,现在来这里做什么?”
“将军,我听说府上有开设开堂讲学,就过来听学。”
闻言,赵德顿时蹙起眉头:“怎么?你在军中的时候,未曾演练过武训吗?”
“将军,我是仪仗队的,礼仪当先啊。”
“...好吧,既然如此,你也别上什么劳子学堂了,真不知道这风气是怎么刮起来的,原先就是军中的人,要学就学点真的!
走,随我去天河营地。”
赵德大手一挥,不由分说的就往另一个方向走,陈胤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先跟上。
陈胤跟着赵德来到天河营地,只见营地里到处都是正在刻苦训练的天兵天将。刀光剑影交错纵横,法术光芒闪烁其间。
一旁的天河当中,也有不少兵将在不断的来回沉浮,像是在进行着某种锻炼。
赵德伸手指向天河,对着陈胤说道:“虽然是仪仗队,但你别告诉我你连游泳都不会啊。”
“将军,我会念避水咒啊。”
“不准念,那玩意儿对水军的将士来说,应该是习惯成自然的本能,一入水中,就算不主动念咒也应该能自行运转,这才算是合格。”
赵德大手重重的拍在陈胤的肩膀上,将他直接拍落进天河当中,陈胤下意识的念起避水咒,随后就听到了赵德的传音。
“来,让我教你水下作战之法,就先从最简单的静水式开始。”
“等等将军,我现在...”
“都说了习惯成自然,不想被淹死的话,就把避水咒念好。”
“...原来神仙也会被淹死吗?”
“哟?小子还有闲心说俏皮话,行,不把我教你的学会,今天就别出来了。”
“啊?不是我没有...咕噜咕噜...”
一段时间后,陈胤奄奄一息的从天河里爬出来,哗啦吐出一大口水,赵德在一旁看的直摇头:“不行啊你小子,就这水性,也敢好意思说自己是水军里出来的?”
“咳咳...我以后不去水里跟人打架不就好了吗...”
“天真~,别忘了我们叫天河水军,天河,你懂吗?换句话说,星海难道就不是海了?有些东西,别人是想学也没资格学。”
赵德摆了摆手:“得了,看在你小子还算认真的份儿上,明天继续来这儿啊,勤勉点,别给元帅丢份啊。”
陈胤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句,随后晃晃悠悠的朝着远处走去,赵德目送着他远去,从旁边走来一仪表堂堂的小将。
“赵将军,刚才那人是?”
“陈胤,以前曾是你这仪仗大队中的一员,怎么,忘了?”
小将连忙摇头:“没有没有,属下当然是记着的,只是没想到他能有荣幸让将军亲自给他武训。”
“呵~,我也不是闲的发慌。”
赵德摇了摇头,说道:“只是元帅之前说过,陈胤的事情已了,以后不用关照也无须为难,正常着来就好了。”
小将疑惑的挠了挠头:“那这不是,不用管他的意思?”
“蠢货,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何须元帅多费口舌?这点东西都不懂,难怪你一直在这里当个仪仗队队长。”
“这...”
小将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赵德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得了,三句话闷不出个屁来。
元帅闭关,吾等众将会于水军府中各分其职,你...回去收拾收拾,到时候跟我一起走吧。”
“真的?多谢将军栽培!”
...
陈胤疲惫的回到天牢,直接躺了下来,任由身体瘫软在地,干脆以这个姿势运转功法,修炼自身法力。
“欸?等等,算算时间,这个月的工资好像是要发了吧?”
想到今日似乎就是发工资的日子,辛苦的打工人陈胤艰难的从地上起身,而恰好,静室的门也被敲响。
“业恩真君,有人送东西给你。”
仙卒打开大门,拿着一个木托盘走进来,陈胤看过去,发现上方放着一块小木牌,陈胤拿起木牌,仙卒便自行退去。
“这东西...咋用啊?话说这发的到底是什么啊?”
陈胤试着往木牌里输送法力,可木牌却没有任何动静,又试着将神念探入其中,却宛如泥牛入海般消失不见。
陈胤眯起眼睛,干脆直接捏碎了木牌,一道灰色的光芒顿时飞出,射向陈胤的眉心。
陈胤晃了晃脑袋,灰色光芒没有对陈胤造成任何影响,只在陈胤的识海里自行散开,陈胤仔细一看,发现是一排排的文字。
“欸~,竟然是这种奖励吗?炼器、炼丹、制符、布阵、卜算、神机...修行人的百般技艺,都一股脑的给我送来了吗?
不过粗略的看上一遍,似乎都是各种中低端的基础知识,不错啊,以后没必要每一场讲学都去参与了,专注于那些纯学术性质的即可。”
陈胤满意的点头,虽说这些东西基本上都是各种大路货,但胜在非常全面,省去了他以后慢慢搜寻的时间,还能避免那些烦人的交际。
“滴~,主人,这边建议您,需要趁着讲学之风还算盛行的时候,多弄一点东西。”
weiser的声音响起,提醒道:“根据我这段时间搭建的天庭社会学框架进行推测,这场讲学之风应该马上就要脱离高峰时期,后半部分的时间,交际性质的讲学会大大增加。”
“是这样吗?还有几天?”
“根据估算,目前的情况,大致还能再进行半个月 左右。”
陈胤点了点头,无奈的叹了口气:“行吧,这段时间就辛苦一些好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一分耕耘一分收获,明天老君采药回来,说不定又能听一次讲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