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捏着半自动打发器的手柄,冷笑道:“好,很好。”
【音音,我这也是为你考虑呀,这奶油打发的太漂亮了,不是遭人怀疑么?】
清音直接闭了小七的麦。
她今日才发现,小七小气还真是一家的。
清音在厨房里忙活了大半天,才堪堪做出一个不太丑的生日蛋糕出来。
最后再在中间用奶油画了一个笑脸。
蛋糕就算做好了。
然后她便着手和面,开始拉面条。
每年棉红和谢瑾生辰那一天,她就会给他们煮上一碗长寿面。
今年自然也不会落下。
谢瑾看着面前的长寿面,还有些怔怔的。
随后才恍然想起今日是自己的生辰。
他望着端着面条的清音,眸色加深,许久,才接过面条,轻声道:“今日我生辰,是不是可以向阿姐许一个愿望。”
“阿姐给你煮了面条,你还向阿姐讨愿望,你这是合着阿姐一个人薅啊!”
谢瑾把面条放在桌上,然后像小时候般,把下巴搭在她的肩上,撒娇道:“阿姐,你最好了。”
清音本想一掌推开他,但到底想着今日是他的生辰,推改成拍在他的脑袋上,“阿姐先说好,我可没有零花钱给你加了,谁叫你日日盯着我不让我接绣活。”
谢瑾人畜无害地笑道:“不加,那阿姐是同意了对吧。”
说完,根本不给清音开口的机会,“那阿姐你去忙吧,面条我会吃完的。”
清音:“……”
怎么总感觉自己签订了啥不平等条约。
尤其,是被单方面签了。
棉红在天将将黑的时候提着一壶桂花酒和一些卤菜过来的。
看到清音还在摆碗筷,她把酒和菜放在桌上就去了厨房帮忙。
清音见是她,笑怪道:“你去坐着休息就好。”
棉红哼了一声,“你还真把我当客人了,下次我上门是不是还要先递个帖子才行。”
“咦?这是什么?”棉红盯着旁边的蛋糕新奇地问道。
清音回头看了一眼,道:“那个是生辰蛋糕。”
棉红立马不开心道:“阿音,你偏心,我也要。”
清音摇头失笑,“好,等你生辰的时候我也给你做一个。”
“嗯哼,这还差不多,好了,今儿个你辛苦了,我来就好。”棉红见还有两盘菜,直接都一起端了出去。
清音看了一眼蛋糕,想想还是等吃完饭再拿好了。
谢瑾看到棉红,脸立马就收住了笑。
棉红皮笑肉不笑道:“哎哟,我瞧这某人啊,不应该去读书,而是应该学川剧里面的变脸术,这么好的苗子可别浪费了。”
清音一出厨房就听的云里雾里的,“什么浪费了?
谢瑾淡淡斜了一眼棉红,而后朝清音笑道:“阿姐。”
棉红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
然后也端着笑脸朝清音招手,“阿音,快来坐。”
到底谁应该去学变脸?
谢瑾在心里微微吐槽道。
三人落座后,棉红就打开了她拿过来的酒,“这酒可是独一份的,来尝尝。”
为什么要说是独一份的呢?
因为喝的就剩这么一瓶了。
清音用眼神示意谢瑾,意思好像在说,这都把珍藏的酒拿来给你过生辰了。
这两人见面就掐架。
希望看在这酒的份上,两人能握手言和吧。
谢瑾本来还有些不屑,但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眉眼弯弯地垂下了眼。
棉红端起酒,道:“过了今……呕……”剩下的话还没说完,就开始不停地干呕了起来。
清音焦急地把手中的酒放下,“怎么了?”
棉红随意摆了摆手,“没事,就怀了而已。”
“怀……怀了。”清音重复了一遍,然后突然把棉红手上的酒拿了过来,“你怀了,还喝什么酒?”
“来,喝这个。”清音给她递了一杯温开水。
棉红嫌弃地看了一眼,最后在清音担心的眸眼里还是乖乖地把温开水喝了。
见棉红不再吐,清音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高兴起来,“多久了?”
“两个月了。”棉红闷闷地夹了一块豆腐放进嘴里,味道虽然很好吃,但是她还是味同嚼蜡般。
清音眉开眼笑地给她夹了很多菜放进碗里,“真好。”
真好吗?
看着清音笑的牙不见眼,棉红也仿佛被感染了,也跟着笑了一下。
不过还是愁苦比较多。
她这么多年,学了很多,就是没学过怎么当人母亲。
而且因为小时候被饿过,冻过,更是奄奄一息过。
大夫都说她子嗣困难,她其实也很快就接受了。
现下忽然就有了。
她还是觉得有些踩在云里,不真切的感觉。
“对了,胡屠夫知道吗?”清音问道。
棉红摇了摇头,“我也刚知道,还没想好要不要跟他说。”
毕竟之前他们在一起,也是因为自己不能怀孕。
而且,胡屠夫也应了。
她现在突然有些不确定,那人到底会不会喜欢孩子。
清音突然站了起来,两人都看着她,她也没解释,而是去了厨房把蛋糕拿了出来。
谢瑾也是第一次看到蛋糕,有些惊讶,再联想这人在厨房忙活了一整个下午,说什么也不让自己进去帮忙,谢瑾觉得自己的心满的快要炸开了。
清音笑着把蛋糕放下,“本还想等吃了饭我们再吃蛋糕,现下,我觉得还是先吃蛋糕比较好。”
说是蛋糕,其实很简单,用面粉蒸出来的蛋糕胚,奶油也打发的不是太好。
不过谢瑾却幸福的整个人都在冒泡。
粉红色的。
棉红吃了几口蛋糕,便放下了,她现在根本没法吃太甜口味的东西,虽然这奶油,清音已经把甜度调的很低了,她还是觉得喉咙齁甜的。
清音贴心地又给她递了一杯温开水,“喝吧。”
棉红抿了抿嘴,眼神落在眼前的桂花酒上。
清音顺着看过去,眼疾手快地拿了过来一饮而尽。
棉红:“……”
清音吓唬道:“我跟你说啊,孕期要是发现你喝酒,我就把你小时候的糗事全都告诉胡屠夫。”
棉红抿唇假笑,手指晃道:“你啊你,真真是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