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书记说来听听。”
“是这样的，这些疗法都是比较先进的疗法对吧？”
“是的。”
先进的疗法对于大脑的研究更加深入，同时风险与成本也更大。
雷书记：“那么这一系列的疗法，同时也是脑科前沿的研究方向是吧？”
瑞隆医院的院长：“是的。”
“既然是前沿方向，就少不了开研讨会吧？”
“是的。”
这个时候，瑞隆医院的院长也了解了雷书记的野心。
曾经，瑞隆医院是国内脑科top1。
现在却只是top3。
其实这也是一个自欺欺人的说法。
top3，看似是前3，实则是第三。
毕竟第二就会自称top2，第一直接自称第一了。
谁跟你是top3？
就像是清北，从来不会主动宣称自己是排名前10或者前3的高校。
只有第三边缘的和第10边缘的为了让自己看上去和清北一个档次，才会拉着清北自称是前3前10。
雷书记身为当地的书记，自然是希望瑞隆可以回到曾经top1的位置。
但是这个希望，可以说是相当渺茫。
曾经瑞隆从top1到top3的原因，是对于人才不重视，给人才的待遇不够，这才导致人才外流。
在滑落到top3之后，瑞隆医院提高了自己的待遇。
可是为时已晚。
在待遇差不多的情况下，人才更愿意去top2而非top3。
但是现在，雷书记看到一个重回top1的机会。
如果他们这边不止是瑞隆医院与腾达合作，当地也和腾达进行一些更加深度的合作呢？
既然是新疗法，那国内的专家教授一定会不停地开研讨会进行交流合作。
如果他们能说服腾达将研讨会定在当地，那好处可就太多了。
一来可以提升城市、医院的知名度和曝光度，增加一些人才来到这边工作的意愿。
二来医院的研讨会这一块，也会被视作一些评判的指标。
越是前沿、高大上的研讨会，加分就越多。
三来还有可能在一定程度上提升城市的经济效益。
这边研讨会来都来了，不得去附近逛逛？
如果这前沿的治疗方法可以去的世界领先的水平，那甚至还能走出华国，让外国人也来这边。
那提高的可就是国际地位，可以上价值了。
就算不上价值，高低也能给国家赚点外汇是不？
于是雷书记直接提出要求。
面对雷书记提出的要求，朱岩哲挠了挠头：
“如果将未来的研讨会定在这里，我们能得到什么？”
这件事情他未必能做主，但他得问问条件。
雷书记想了想。
扶持肯定是要的。
可腾达不论想去哪，当地恐怕都愿意给扶持。
那么，他们还能给出什么样的条件呢？
这条件，得是他们能开得出来但是别人开不出来的条件。
这让雷书记有些犯愁。
地方上能给的扶持，一般是减税。
一般的企业能得到当地的扶持，就直接凑上来了。
厉害点的企业呢，也差不多。
当地的扶持也能让这些大企业省个几十万到几千万的。
这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可偏偏腾达不缺钱。
这点扶持力度别的地方也能给出来，恐怕很难打动他们。
“嗯……首先十年之内这个项目免税。其次当地可以为这个项目提供力所能及的一切帮助，我们会将这个项目作为我们这个城市最重点发展的项目。”
雷书记想了想后，直接开出了这样的条件。
倒不如说这是每一个地方能开出的最高条件。
“我知道了，我会转达的。”
“嗯，朱总监请务必再转达一句话。”
“雷书记请讲。”
“其他地方未必会如此重视这个项目，在其他城市重点扶持的项目之中，脑机接口可能只是他们的备选，但对于我们来说，脑机接口会是我们这边的首选。”
雷书记郑重地说道。
瑞隆医院的滑落，不仅仅是因为医院本身
朱岩哲微笑着点点头。
这让他想起一个比较经典的段子。
一个普通重本的人前去参加面试，公司的人事询问相比起清北的学生他有什么样的优势。
在这个简单的段子里，默认了学历等于能力。
面对这个询问，普通重本的面试者没有比较二者的能力。
只是说公司是清北面试者的备选，却是重本面试者的首选。
如今雷书记的这个条件，与这位普通重本面试者的回答如出一辙。
听着雷书记的话，乔季荣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
完蛋了。
这下是真的完蛋了。
如果说之前还有1%的可能性逆风翻盘，那么现在这件事情就已经盖棺定论了。
瑞隆这个城市，有求于腾达。
而求人办事，是要付出诚意的。
收拾他，必定包含在这个诚意当中。
接下来乔季荣已经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只能隐约之间记得院长与雷书记，向代表腾达的朱岩哲介绍了医院关于脑部的研究，还介绍了一下成就。
这个过程当中，他们互相询问了对方一些问题，了解了一下对方的情况。
最后在一片欢声笑语之中，他们确认达成了合作。
而当朱岩哲离开之后，乔季荣只能站在院长与雷书记面前呆站着。
刚才朱岩哲还在，他们还需要带着笑容讲话。
现在朱岩哲离开，两人喷得乔季荣狗血淋头。
乔季荣也不敢还嘴，只能唯唯诺诺地点头，全然没了之前的谈笑风生。
等到两人骂得差不多之后，院长与雷书记分别下达了最终的审判。
院长：“医院这边，会撤销你的全部职务，好好养老吧。”
雷书记：“会有人拿着放大镜好好查你的，你最好希望自己的屁股足够干净。”
这一刻，乔季荣的大脑终于重新开始思考。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苦苦哀求起来。
“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原谅我……对不起……请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保证不会再犯错了……这些都是意外！”
然而迎接他的，并不是同情的眼神，而是两双冷漠的眼睛。
犹如行刑的刽子手手中的利刃，要将他推向深渊。
在他涕泪横流的求饶声中，医院的保安将他拖出了院长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