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成苦笑,“我们现在说好与不好有用吗?”
喜鹊哑然了。
武道一途,不但艰辛,还凶险万分。
她自己都在其中,虽然修为比较低微,那也是经过了很多次生死苦练才得来的。
“算了,顺其自然吧。”李东成又安慰,“或许这也是甜心的造化,是我李家的福气。”
“等暑假天,我再带她去昆仑找太师祖。”
喜鹊点点头。
她又问:“外边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吗?”
李东成知道喜鹊这句话是一语双关。
他伸手捏了捏喜鹊的鼻梁,“放心吧,你丈夫不是那种沾花惹草的人,意志坚如磐石。”
喜鹊娇嗔的用手象征性地掐了一下李东成。
她又说:“哦,我忘记给你说了,老根叔打电话过来,说有条高速公路要从咱们乡下的老宅门口经过。”
“包括我们老宅,还有爷爷、爸他们的坟都要迁走,统一安置到西山陵园去,那里专门规划了位置。”
李东成愣住了,“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前几天,我心想你要回来了,就没有给你打电话,老根叔他们家也在搬迁中。”喜鹊答道。
“真是巧了,我还正犯愁没有什么借口挖太爷爷的坟呢。”
“呸呸呸,说的是什么话。”喜鹊翻了个白眼,推了推李东成。
哪有挖自家的祖坟还庆幸的。
“呵呵,你不要急嘛,我给你看样东西。”
李东成再次从床上下来,在小行李箱里翻出田忆辰送的羊皮地图。
“这是什么啊?”
“羊皮地图。”
“你...你找到你们李家那张了?”喜鹊惊讶地问。
“没有,这是我在新国时,一个朋友送的。”
随后,他把羊皮地图的来历和新国发生的事说了说。
喜鹊把羊皮地图拿到手中看了看,“这是小半张,难道说李家的那张地图也是其中的一块?”
李东成点点头,“我猜也是这样的。”
“你没回来时,我在狼牙吊坠里找到爷爷留下的纸条,爷爷说‘李家逢难,先挖祖坟’,你想想这句话的意思。”
喜鹊恍然大悟。
“我明白了,你是怀疑李家的羊皮地图在太爷爷的坟里?”
“是的。”
“不过我有个疑问,你说主上他们已经很有钱了,怎么还惦记这羊皮地图的宝藏?”喜鹊好奇地问。
李东成撇撇嘴,“贪婪吧,恨不得把全世界的财富都占为己有。”
“东成,如此说来,这件事要尽快进行,说不定太爷爷的坟早被人盯上了。”
“嗯,明天我和妈商量一下,早点动手,还有羊皮地图的事不要让妈他们知道了。”
“我知道的。”喜鹊打了个哈欠,“东成,我们睡觉吧,我好困。”
“好吧。”
李东成关闭了床头灯,抱着喜鹊柔软的身体。
怀孕的女人,是最容易犯困的。
喜鹊一躺下,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睡了多少时间。
喜鹊一翻身,不小心碰到了一个熟悉又令人害羞的物体。
李东成打了个激灵,连忙从床上爬起来,躬着身体跑进卧室的卫生间。
喜鹊躲在被窝里嗤嗤直笑。
李东成上了一趟卫生间出来,略带尴尬地说:“嘿嘿,正常现象啊。”
他看了一下时间,才早上的6点左右。
只能再次钻进被窝里。
喜鹊也上了一下卫生间,关闭了床头灯,依偎在丈夫的怀里。
“哎呀,你都有身孕了,不要乱动。”黑暗中传来李东成的声音。
喜鹊轻笑,凑上红唇,吐气如兰。
“没事的,你轻一点,我想要...”
其实,她知道丈夫在顾忌自己有了身孕,只能这么说。
黑暗中,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完事后,夫妻俩相拥着继续睡着回笼觉。
直到外边响起了甜心的敲门声,两人才被吵醒。
“爸爸、妈妈,快起来了。”甜心大喊。
“好,已经起来了。”李东成答应了一声。
他一看时间,都早上的8点了,小两口这才赶紧从床上爬起来。
李东成摸了摸喜鹊的脉搏。
宠溺地低声说:“下不为例,前三个月尽量不要同房。”
喜鹊哪管那么多,抱着李东成亲了一下,咯咯直笑。
两人一阵洗漱后,下到一楼。
“爸爸,我都要上学了,你和妈妈还在当懒虫。”甜心说。
李东成老脸一红,伸手整理了一下女儿的衣服,又拉着甜心的小手。
“快放假了,在学校里要听老师的话。”
“嗯,我知道的,爸爸妈妈再见。”
甜心牵着劳曼的手走了。
喜鹊把目光投向了李东成,她知道丈夫刚才一定检查过女儿。
李东成微微点头,刚才牵住甜心的小手,已经用修为试探了甜心。
发现女儿的丹田已经有了气感,这是武道的最初形态。
这就说明,甜心的确每天晚上都在悄悄练功。
同样是清晨,寒冷的冬季让整个昆仑山脉成为了一片银白色的世界。
太阳已经爬上对面的雪山巅,在光线下,银白的世界十分耀眼。
木樵子和丰觉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山路间,踩在积雪上发出咕咕的声响。
一大早,就接到师叔盖富春的通知,让两人过来一趟,说师叔祖昨天回来了。
“汪汪汪!”
大黑听到声音,老远就跑了过来。
闻到熟人的味道,大黑围着木樵子和丰觉打转,尾巴摇个不停。
“大黑,前边带路。”木樵子说。
大黑很通人性,撒腿就往前边跑。
两人走进峡谷中,这里的积雪反而比外边少,或许是因为冷空气进不来,积雪化得快的缘故。
茅屋的门是紧紧关闭着的。
两人毕恭毕敬地跪下,“拜见师叔祖、两位师叔。”
“进来吧。”屋里传出盖富春的声音。
木樵子和丰觉站了起来,推开小茅屋的木门,走了进去。
一股温暖的空气迎面扑来。
茅屋内有个小火炉,炕上坐着吴道全、旋光、还有盖富春。
“都坐吧。”盖富春指了指旁边的凳子。
木樵子和丰觉这才坐下来。
“师叔,木樵子和丰觉都来了。”旋光对吴道全说。
吴道全看了一眼木樵子和丰觉。
“你们派下山的那个一诚,可能被人挑唆了。”
旋光、盖富春都是怔了怔。
可木樵子和丰觉却吓出一身冷汗。
“师叔祖...”丰觉赶紧站了起来。
因为一诚带人下山找李东成,是他委派出去的。
“坐吧,我没有责怪一诚的意思,他们久居深山,不知世俗中的人心险恶,是很正常的,万幸也没有造成什么后果。”
吴道全微微一笑。
“我这次下山,在李东成的家中住了接近一个月。”
顿时,旋光和盖富春、木樵子、丰觉都相互对视了一眼。
“师叔,李东成同意回昆仑了吗?”盖富春问。
“为什么非要一定回昆仑呢?难道他留在世俗中就不能守护祖龙脉了吗?”吴道全笑着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