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没了眉毛的朱导显得有些郁闷。
“我不是说过吗，今天是戒掉东方大厨手艺的日子，你们怎么可以来偷饭吃？”
“导演，你不也是来偷饭吃的吗，还把自己的眉毛给偷没了。”
朱导一瞪眼：“闭嘴，不许提我的眉毛。”
摄影组组长撇撇嘴：“不提不行啊，你这张没眉毛的脸太诡异了。”
“好了好了，这次就算了，反正我也饿了。”
“那我们开动吧。”
“好，开动开动！”
众人把卤味稍稍加热，从锅里捞出来。
肥瘦相间的五花肉入口即化，肥而不腻，鲜美无比。
萝卜块浸满了汤汁，软糯又爽口。
海带结q弹爽脆，鲜味十足。
几口下去，众人纷纷发出了满足的呻吟。
真是太他娘的爽了！
没事戒什么鬼饭啊！
眼看杀青日近在咫尺，这味道简直是吃一次少一次！
不趁现在多吃点，以后还想上哪儿吃去？！
想到这，众人不由自主地向朱导投去鄙视的目光。
不过朱导正忙着吃饭，没空搭理他们。
但这事真不能怪他。
那天靳导离开时，满脸的不舍和心酸。
这表情落入朱导眼中，立刻让他警醒起来。
《长歌行》的杀青确实比《雪中》晚。
但再晚，总有杀青的一天。
如果不趁现在戒掉，难道要一个人偷偷难过吗。
可没想到这味道真他娘的难戒。
吃了东方大厨的菜，再吃别人的，简直如同嚼蜡。
所以他们今天不仅没吃东方大厨的菜，连其他菜也没碰一口。
朱导本意是好的，却没想到最后还是来偷吃了。
而且还他娘的脸着地，把眉毛都给弄没了。
半小时后，众人吃完饭，把碗洗干净。
整个过程，他们动作轻得几乎没发出声响。
出门后，几人沿着小巷走向主街，打算从厨楼后面的小路回酒店。
就在这时，摄影组组长的脚突然被什么东西粘住了。
“这是啥玩意儿？”
“嗯……？”
“哎呀，朱导，我好像捡到你的眉毛了！”
朱导：“……”
小组长特别激动：“你瞧瞧，这是不是你的？”
“不……不是我的。”
“肯定是你的，朱导，难不成你是翻墙进来的？”
“……”
“你怎么不走大门进来呢？”
“……”
“我的老天，原来你是脸先落地的啊？”
早上七点来钟。
东方新起床了，洗了洗脸。
接着走到厨房台前，开始准备今天要用的食材。
但不知怎的，他总感觉屋子里好像有点不对劲。
也说不清哪儿不对，就是感觉和昨晚不一样。
那几个凳子之前没靠在一起的。
还有那两堆碗，左边那堆明显比右边的高。
现在却变成右边的比左边高了。
东方新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伸手揭开汤桶的盖子。
空空的锅里别说卤味了，连卤水都不见了。
“……”
我昨晚睡前把东西全吃光了？
不应该啊，明明还剩了三分之二左右。
难道重生后会偶尔失忆？
还是说，我昨晚梦游了？
东方新弯下腰，瞅了眼干净的地面。
上面一点汤水溅出来的痕迹都没有，连想象中的油星子都不见。
梦游吃了东西，还喝了半锅汤。
结果一滴汤水都没洒，我这是天才吗？
“东方哥！”
这时，头发有点乱的赵小河走进门来。
他手里拿着一叠资料，放到东方新面前。
“这是啥玩意儿？”
“剧组招厨师的信息，我都打印出来了。”
东方新挺有兴趣地拿起来看了看：“都联系过了吗？”
赵小河点点头：“都简单联系了一下，有几个待遇还不错。”
“行，你等等，我看看。”
东方新绕到台前坐下，仔细看起来。
前面几个基本都是网络大电影，还有一部暂定三十集的网剧。
“我去，这个一周休五天？这哪是福利，简直是活菩萨啊。”
“嗯？一周休五天？”
赵小河拿过去一看：“嘿，你看错了，这是我那份。”
东方新惊得一脸茫然：“采购员一周能休五天？”
“对啊，买菜又不用天天跑。”
“你在那个剧组一周休几天？”
“一周四天。”
东方新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那我怎么天天见你？”
赵小河咂咂嘴：“还不是为了吃东方哥你的手艺，我都快成采购界的劳模了！”
“干采购这么轻松，你剧组里有亲戚吧？”
“只是因为工资低才多休息，你看那月薪，才他妈六千。”
东方新又仔细看了一遍：“感觉都差不多，要么就这个鬼片吧。”
赵小河看了他一眼：“东方哥，你不会是想看女鬼洗澡吧？”
“瞎说，我只是觉得拍鬼片的剧组肯定很刺激。”
“哦，那和我不一样，我真的超想看女鬼洗澡。”
东方新仔细看了眼招聘广告，眼神突然一紧：“地点在西洲？真的假的。”
赵小河接过来整理了一下：“没错，是西洲，东方哥你为啥这么惊讶？”
“西洲是我老家啊，妈的，就它了！”
“这么巧？”
东方新又仔细看了一眼：“不过地方不近，我家在另一个市，中间隔了好几十公里呢。”
赵小河摸摸鼻子：“那也挺近的，有空还能多回家看看。”
“我一个做饭的厨子，你觉得我能有空？”
“也对。”
“不过拍摄期就一个月，就当玩玩呗。”
“导演说是暂定一个月，搞不好还拍不满一个月呢。”
“连一个月都拍不满？这他妈不是电影吗？”
“网络大电影嘛，导演就是想快速捞钱，剧情根本不重要，你想啊，女鬼洗澡都能拍半小时。”
东方新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反正我是厨子，只管做饭就行。”
赵小河眼睛一亮：“说到新菜，东方哥你今天打算做什么？”
“小炒肉，赛螃蟹，芙蓉虾。”
“听着就流口水，我来给你帮忙！”
赵小河说着卷起袖子，然后稍微愣了下。
随即他掏出手机，打开了【灵活吃饭】群。
赵小河：“定了，东方大厨要去拍女鬼洗澡，他说刺激。”
张天暧：“他觉得女鬼洗澡刺激？”
赵小河：“东方哥说拍鬼片的剧组肯定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