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不知道怎么回应妈妈罗雅琴,她的期待这样高,向暖怕她说出实话,罗雅琴会对自己开启打骂模式。
从前的种种像是已经种在了向暖心里,她对妈妈的渴望和恐惧并存,犹豫再三,向暖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实话。
“其实,昨晚…昨晚我没跟季南泽在一起。”
“什么?没跟季总在一起,那你这一夜跟…跟谁……不会是跟你那个男朋友吧?”
罗雅琴的脸瞬间扭曲,本想着经过这一夜,程家就要飞黄腾达了,没想到这死丫头没有按照他们的预期行事。
“我自己…因为店里很忙,所以加班挺晚的,我就在……在宿舍里将就了一夜,一起住的阿姨可以作证,我没没有跟季南泽一起。”
这是离开的时候,宋司朗跟她说的,不然她一个女孩子,一夜未归家里问起,她也不好解释,只要说有人作证,想必家里也不会太过追究。
“你…这事……你们怎么就不在一起呢?季市长家哎,多少人想嫁都嫁不进去的,现在这么好的事砸到了你头上,你怎么能不牢牢抓住呢,万一让被人抢了去,到时候你哭都没地方哭,真是让人不省心。”
罗雅琴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但是眼下还不能跟向暖发作,谁让她命好,被副市长的儿子看上了,最后要是成了,程家难免要依附一二,现在要是翻脸,以后还怎么让向暖帮衬程家。
想到此,罗雅琴咬着牙换了一副面孔,她拉着向暖的手,又展露出慈母的笑意。
“没事,妈妈知道咱们向暖是好孩子,第一次嘛总是害羞的,没事慢慢来,答应妈妈下一次一定拿下季南泽,这样不仅仅是你的幸福有了保障,还能帮帮咱们程家,这可是一举多得的事。”
向暖抬起垂着的头,满眼认真看向罗雅琴。
“可是妈妈,我不喜欢他,对他没有感觉,所以我怎么能跟他在一起呢?”
“傻孩子,结婚以后,所有的爱情感情都会变成现实的生活,谁还管什么爱不爱的,只要他有钱有权有地位,给你富足的生活,这就够了啊,你想想,你大学毕业去工作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生活嘛,那如果现在嫁进季家,你的人生几乎就可以躺平了,多好的事啊!”
“不是这样的,我……”
“妈妈知道,你现在可能对他的感觉一般,但是你们多多相处就会了解到他的好,别着急,妈妈也不逼你,你们慢慢交往,你姐姐的酒会在下周,一会儿妈妈带你去做礼服,快去洗澡收拾一下,咱们出门。”
对于这件事,向暖还是愿意的,爸爸妈妈如果让她出席姐姐程知美的酒会,那就等于告诉所有人,向暖是程家女儿的身份,这也算是一种认可,对向暖而言,这种认可就好像是融入程家的一个契机。
下午要去上班的时候,向暖才发现,昨天穿宋司朗的衣服忘记还他了,于是便给宋司朗打了个电话,这也是向暖第一次主动给宋司朗打电话,当宋司朗在看见手机上向暖的名字时,一摆手将人全部赶了出去,包括樊助理和姜助理。
众人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外,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只有姜助理大概猜了是谁来的电话,人群里,一位穿着套装的女人,悄悄蹭到门边,伸长了耳朵想听听里面在说什么,被宋司朗的的秘书姚溪一个眼神盯了回去。
办公室里,宋司朗的唇角压都压不住的上扬,整个人眉飞色舞。
“向暖。”
“嗯,我…你的衣服还在我这里,你今晚去会所吗?我给你带过去。”
宋司朗正要开口答应,突然灵光一现,改了主意。
“今晚有应酬,没办法过去了,要不明天中午你帮我送到公司来,不白送,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我给你送去就行,不用吃饭。”
“你别推辞,反正我也要吃饭的,就当麻烦你陪我了。”
“不一定有时间,到时候再看吧。”
马上就要开学了,林麦麦这两天也在约向暖见面,宋司朗让向暖中午给他送去,距离上班还有一段时间,向暖就想着跟林麦麦见一面。
“听你的,那明天见。”
“好。”
向暖出门的时候,管家正指挥着人往程家别墅里搬运东西,看样子不少,应该都是姐姐程知美酒会要用的,想到酒会那天,自己也能以程家人亮相,向暖心里一阵欢喜。
当天夜里,宋司朗果真没有去会所,在十点多的时候,她突然接到了宋司朗的电话,宋司朗说自己有事,要马上出国一趟,让向暖明天不要去公司送衣服。
听得出来,宋司朗很着急,向暖只说了一句“早点回来”,便再不知道叮嘱什么,她与宋司朗之间很微妙,虽然只是朋友关系,但总感觉其中夹杂着一丝道不明的情绪。
从这一天开始,宋司朗就再都没有任何消息,向暖静下来的时候,总会想起他,甚至再忙都会打开手机,看看他有没有发来消息,不过很可惜,手机安静像死了一样。
一周后,季南泽打来了电话,这是他第一次没有直接上门来接向暖,向暖以为他已经懂了自己的意思,没想到季南泽没有进来,但也是来接她的,向暖自然是不愿意再跟季南泽有纠缠,可季南泽却说有重要的事。
向暖出来的时候,并不知道季南泽的车在哪里,她只能往前走,这时身后传来了鸣笛声,转头就看见季南泽在给向暖挥手。
“你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
“这么不待见我啊,你先上车。”
“不用,你直接说吧。”
“在这里说?这可是回程家的必经之路,你确定?”
向暖看了看周围,气呼呼的上了车,季南泽一脚油门,车子飞速向前,向暖紧紧抓着安全带,心里一阵惊魂未定。
这又让向暖想起了宋司朗,坐他的车时,就很平稳,很舒缓,他开车的技术就跟他的人一样,沉稳,温润,即使再坚持己见,也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
只是他离开这么久,也不知道是什么事,一点消息都没有,好像突然消失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