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从山对元老院是愤怒的,元老院连师父的安全都不能保证,全部是尸位素餐。
朱从山要武装自己与自己的炸药厂,朱从山去元老院要求给自己的炸药厂配备盔甲、配备刀矛,甚至要求配置一门炮……
元老院答复不是战斗部门,不能给配置武器,每一个人可以配置一把低碳钢匕首,也给了几把钢刀……
这些怎么能满足朱从山的要求,朱从山一改自己仙风道骨的形象 ,朱从山开始哀求,哀求也不成就破口大骂,骂元老院无能、骂元老院失职……最后被鱼塔拎起来拎走 ,骂人的唾沫喷了鱼塔一脸。
朱从山整个人都变了,天天领着他的徒子、徒孙跑步、打熬力气,并参加民兵训练,训练合格了,合格民兵训练的朱从山就去打拳击……
如果你后世看过赵本山打拳击的样子,那么这几乎就是朱从山的样子,只是赵本山在演戏,而朱从山头破血流都是真实的。
现在整个白杨木镇都知道 ,拳击碰到朱从山或朱从山地徒子、徒孙就麻烦,不是他们打的多强 ,太难缠,不打他们半死他们都不服。
每天朱从山率领徒子、徒孙跑步,在白杨木镇笔直的街道上、在镇北的体育场里,一队身着长袍的文弱的人,多鼻青脸肿,有乌着眼圈的、有红肿着嘴唇的、有豁牙漏风的……这些都是他们在拳击台上被打的结果。
朱从山就那么带队跑着 ,一边跑一边喊,不-为-自-己-为-天-下-苍-生 。
然后徒子徒孙们也一边跑一边喊:不-为-自-己-为-天-下-苍-生
神圣的使命感满腔。
朱从山每天必须有两个徒弟跟随在谭启明附近,白天谭启明去哪里,两个朱从山徒弟就去哪里 ,谭启明去师范校 他们就跟到师范校、谭启明去科学院,他们就跟到科学院,谭启明回木刻楞睡觉,他们就在木刻楞外搭起帐篷……
谭启明气的不行,实在受不了,就找来朱从山商量,朱从山坚决不干,一定要每天保护谭启明,谭启明骂道,你们那两把刷子还能有本事保护我,真有强敌,挡箭都不够用……
朱从山羞的老脸通红,自己虽然每天苦练,但是战力绝对不行。
朱从山耿直脖子 ,一脸正气,对谭启明喊,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谭启明说好好好,你回去练吧,你的徒子、徒孙能打过一个普通战兵再来,否则别来丢人现眼添麻烦……
另外,不能把炸药生产工作荒废了,本末倒置。
朱从山是回去了 ,两个跟屁虫也回去了。
回去的朱从山练的更加疯狂,朱从山告诉徒子徒孙们,打不过自己的 ,就不配给他做徒弟。
我要是保护不了我师父,我也不配活在世上。
必须要有盔甲,元老院不给就自己造,于是朱从山开始了造盔甲之路。
搞不到钢材的,钢材兵工厂都吃不饱,坩埚炼钢必定产量底下,那么就用熟铁。
熟铁是精炼铁锭,得到含碳低于1%的铁,巴兰河铁矿镇的冶炼由于有了大量的焦炭,出产的多数是熟铁,这样的铁质地柔软便于加工,朱从山和徒弟们也搞一冶炼炉,敲敲打打的,也整出一副熟铁板甲。
穿上一试,比青铜板甲轻太多,就是比钢甲也轻不少,可是一测试抗击打、抗刺杀,直接露馅,根本不行,一刀砍下去,熟铁板甲就瘪了,一矛刺过来,直接被刺穿……
朱从山是炼丹老师傅,朱从山与徒弟一起去巴兰河铁矿镇看炼坩埚钢,知道了铁块在石墨坩埚里焖烧就变成了钢,就模仿坩埚炼钢,用坩埚硬化、钢化这些熟铁板甲,石墨、碳粉、朱砂、石英、腊石、草酸、白银、马掌……
朱从山几乎把能见到的东西都往坩埚里放,一起忙碌着,观察着 ,对比着……
一次放这几样、一次放那几样,一次焦炭大火、一次木材小火、一次用木炭中火……朱从山搞了十个炉子,进行了千次的实验。
还真没有白忙乎,朱从山师徒一百多人,几百次实验,通过对熟铁板甲的渗碳、淬火、渗氮等技术加工,改变了熟铁的铁分子结构,大大改变了熟铁的性质,处理后的熟铁板甲通体乌黑,即结实又轻便,成为最好的盔甲。
熟铁渗碳的技术其实在战国时期就已经成熟,只是朱从山反复加热、淬火 ,乱七八糟的一顿添加,搞出来了渗氮技术,成就了既轻便、又坚固的乌钢甲。
朱从山扬眉吐气,现在的朱从山是这个样子,朱从山没有剪发,依旧是打一个发髻,身穿过膝白色棉布道袍,脚穿鹿皮长靴,然后上身在道袍外是乌黑的胸甲,走起路来,朱道士两肩膀左耸一下、右耸一下……谁都不在乎。
第一套完整的乌钢甲当然要送给师父,朱从山捧着这套甲,让师傅看看,徒弟就能不能保护师傅吧?
谭启明对朱从山极大的赞扬一番,表扬了朱从山师徒刻苦钻研的精神,并建议元老院组织生产熟铁渗碳、淬火、渗氮所得的乌钢甲。
元老院找到朱从山要生产工艺,朱从山不干了,合适我向你们要盔甲你们不给 ,我自己千辛万苦的搞出来,工艺要给你们,天下哪里有这样的好事,不给、坚决不给、肯定不给……
元老院与谭启明商量后,也是为了鼓励朱从山地钻研精神,就让朱从山负责乌钢甲的生产,配置一个车间,人员、设备给予支持……
一直觉得自己是谭启明真传的大弟子的朱从山,现在更加了得,肩膀左耸右耸更加起劲,耸着肩膀甩着道袍的宽大的衣袖,就开始招人。
朱成山才不去那些买来的奴隶中招人,先去师范校,后去小学校招人,这回他不但要聪明伶俐的,还要身强力壮的。
朱从山在师范校在小学校对那些学员讲,你们可以小瞧我老朱头,我朱老头算一个什么东西?,但是,我是谭启明先生的真传弟子,是谭启明先生的大徒弟,你们尔等,顶多也就听过谭启明的讲演,我却跟谭启明先生促膝夜谈,你们顶多也就给谭启明先生行过礼,我却给谭启明先生下过跪磕过头的。
你们磕头试试,谭启明先生不厌恶的踹你,我下跪磕头,老师是不但接受了的,还亲手把我扶了起来。
直到很多年以后,给谭启明下跪磕头这件事,一直是朱从山可以到处炫耀的政治资本,因为叩头被北明文化所禁止,后来的大诰(明法典)规定,叩头是要被拘留的。
朱从山又招了200多人,绕了一圈,还是在奴隶阿哈中招了主要的人力。
元老院又给了一台蒸汽机,一台锻压机 ,建了三座坩埚炉,至于朱松山要的磨床、钻床,整个北北也就各只有一台,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就答应给朱从山生产,但是时间还要延后。
有了钨钢盔甲,朱从山并没有心满意足,朱从山觉得有了盔甲,只能是获得了防御的能力,还要有进攻的能力,进攻能力什么最好?当然是北明唯一的那后装线膛炮,后装线膛炮元老院是不能给的。
侍卫每天都拉着后装线膛炮保卫谭启明,这个也不太现实,于是朱从山就想要把后装滑膛炮缩小,缩小到士兵能够把后装线膛炮揣在腰里。
于是缩小后装线膛炮的工作,又在朱从山师徒中开展,要缩到多小?,要做到能把后装线膛炮拿在手里,揣在怀里。
先按100比1的比例缩小,缩小火炮,缩小炮弹。
明朝末期是有手铳的,手铳的激发是用火绳,手铳是不足以保卫师傅的,必须用火炮,而把火炮缩小到手铳的大小,那么就叫手炮,
朱从山的手炮,是结合了火炮与手铳的,师徒几百人又开始投入到手炮的研究之中,熟铁炼制铁管,然后渗碳钢化,钻床打磨光滑,镗床研磨内壁,拉刀拿出膛线,钻石切刀切出炮堂,加工出钢制炮栓,然后手炮弹,就是更小的火冒,更小的铜炮弹壳和更小的弹头,弹头太小,已经无法向弹头内放置炸药,手炮只好打实心弹,手炮的实心弹用铜皮包裹铅,这样击伤后能出现炸裂性伤口。
朱从山的第一个手炮,是这个样子的,有类似手铳的弯曲的握柄,没有击打的装置,而有一个后拉动炮栓激发子弹发射,而在枪管上,有一小块钢板,来保护手指,就如同炮车的防护钢板,,
当朱从山又满怀骄傲的拿着这个微缩版的火炮,来告诉他的老师的时候,谭启明笑的腰都弯了,这既不是炮又不是枪的是什么东西。
朱从山说,此物是手炮,乃手中大炮。由于有防护钢板,携带起来也很不方便。
谭启明又对朱从山一番夸奖,觉得这大明道士确有专研精神,就建议他去调这个防护钢板,另外就是握柄改成直握柄,同时,在炮管下开槽设置设弹夹,这样一次可以激发多发子弹。
谭启明说子弹的时候,朱中山直接纠正是炮弹是炮弹,谭启明说,这个是叫手枪,朱从山也没有听师傅的,朱从山坚持叫手枪太柔和,没有威力,这个就叫手炮,必须叫手炮。
然而,师父毕竟是师父,师父说的壮针即发,弹夹送弹,这些都太好了。
有了弹簧钢的生产 ,手炮弹夹能压发子弹三枚,弹簧钢做出来的撞针也非常合格。
就是子弹制作困难,子弹完全是手工制作,铸造是青铜弹壳要完全手工打磨,安装火帽、弹头,都是精细活,一个优秀的师傅一天也只能做出来十几发子弹。
朱从山回来马上召集他的弟子,激动的说,又得到师父的真传了,师父就是天人,
给徒弟们讲解了手炮应该改进的部分,百多人分工协作生产。
当第一只手炮,被制造出来时,谭启明的麻烦又来了,每天又有两个,朱从山的徒弟,身穿钨钢盔甲,腰别两把手炮,每天都站在谭启明的门前,睡在谭启明的门前,走到哪里跟到哪里,
谭启明又找朱从山,要驱赶他这两个徒弟,朱从山他这下子更是理直气壮,就问我有没有能力保护师父吧,就问我这两个徒弟,乌钢盔甲在身手炮在手,我们谁都不怕。
穿越又影响历史, 手枪这个词又胎死腹中,现在元老院所有的元老,都对朱从山笑脸相迎,敢问朱长老,什么时候您的手炮有多余的,送给我一只可好,鱼塔一脸的笑容。
哼,多余的,什么时候,什么时候都没有多余的,朱从山愤愤的回答。
朱从山非常鄙视养老院的元老,朱从山高昂头颅,哼!保卫师父靠你们元老院是不成的,还得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