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奇幻的大陆上,诸国纷争,妖魔横行,人间苦难深重。三次征伐神秘古国辽疆的战役,无数勇士陨落,化作了这片土地的哀歌。
对于取代隋朝的新王朝——玉朝而言,若无法征服古老而又神秘的高旬丽,便无法证明自己的正统地位,其法统根基必将动摇,超越前朝。
无论是出于帝王个人的雄心壮志,亦或是为了稳固民心与政权基石,征辽之战总是优先于任何其他征伐。那是一段血与火交织的历史。
“二王吴恪,听令!陛下诏令,即刻接驾!”正当李恪部署军队,欲重夺城墙之际,程咬金如疾风般策马而来,传递着来自李世民的紧急诏令。
要塞之上,士兵们面色凝重。
“将军,援军已至,李恪果然守到了最后一刻。”
“将军,接下来我们该何去何从?”问话未落,一柄利剑穿透了一名士兵的腹部,血色如花绽放。
“将军!”
“将军,您在做什么?我们都是您的人啊……”
刘仁轨眼中闪过疯狂之色,他开始在要塞内屠杀他最为信任的心腹。
一刻钟后,刘仁轨擦拭着手上的鲜血,喘息着注视着那些曾经忠诚于他的尸体。
“......”
剑锋再次挥下,刺入一名挣扎求生的士兵胸膛,鲜血喷涌,染红了他的衣衫。刘仁轨低语:“你们不死,我欲降叶蕃之事终将败露。”
年终,笔墨难书三千言,有时只余千余字。
“父皇,您终于来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您……呜呜……”
李恪布防完毕,返回帅府之时,只见身形消瘦的李泰紧紧抱着皇帝,泪水与鼻涕并流,哭得惊天动地。
李恪望着李泰不断地将泪涕抹在父皇的龙袍上,嘴角不禁抽搐。
小胖子此举,莫非是故意捉弄父皇?
“恪儿,你们与朕并肩作战,守护城池,朕甚感欣慰。你已长大,朕为你骄傲……”皇帝抚慰着李泰,脸上洋溢着慈祥的笑容,不时轻拍着李泰的背。
“父皇,皇兄无情无义,竟欲加害于儿臣……”李泰泣不成声,诉说着自己的不幸。
“父皇,儿臣伤势颇重,请看儿臣胸口……”他指着自己受创的部位,泪水盈眶,“皇兄却让我坚守前线……”
“身为大唐皇子,怎能无伤痕相伴?伤疤是你荣耀的见证。”皇帝语重心长。
“父皇,儿臣这段日子苦啊……”李泰不断倾诉,鼻涕眼泪齐飞,可怜巴巴的模样惹人心疼。
一旁的臣子们暗自偷笑,却又不敢表露,只能憋着笑翻白眼。
“够了,雀儿。”李世民终于忍不住打断李泰的诉苦,声音低沉。
李泰察觉到父皇语气的变化,忙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向李世民。
皇帝心中五味杂陈,虽对李泰的荒唐行径有所不满,但了解到他在前线的艰辛,怒气已然消减几分。“朕无需为你做媒,你自去找皇兄吧。”
李世民招手示意在一旁冷眼旁观的李恪前来。
李恪撇嘴,拖着沉重如铅的双腿,身上铠甲碰撞发出哗哗声响,缓步走到李世民面前。
“拜见父皇。”
皇帝审视着李恪拱手作揖时露出的右手,眉头紧锁——鲜血淋漓,绷带已被浸透。
面容憔悴,疲惫不堪,显得虚弱。
“伤势如何?”关切询问之际,李世民轻轻拍打着李恪的肩膀。
李恪身体微微一颤。
“与战死沙场的袍泽相比,儿臣尚且活着。”李恪苦涩一笑。
皇帝鼻尖一酸,险些失控。
他微仰起头,抑制着泪意。“恪儿,朕应允你,无论何等要求,皆可满足!”再次目光交汇,李世民郑重承诺。
众人闻言,面色剧变。
皇帝的承诺太过慷慨,几乎暗示李恪,即便要求立为太子,亦有可能应允。
众人视线聚焦于李恪。
李恪缓缓单膝跪地。
群臣神情肃穆,愈显李恪的决心与意图——是否将对储君之位发起挑战?
“土门关的兄弟们,几乎全军覆没,连同赫连部,共计战亡四万余人。
”李恪坚定道,“他们为帝国守住了门户,儿臣恳求朝廷对生者与逝者的抚恤加倍,他们无愧于国家,请朝廷亦无愧于他们。”
言毕,李恪深深叩首,这是他作为皇子,作为战士的唯一祈求——给予牺牲者家人更多的关怀与支持,避免他们因生活拮据而流泪。
皇帝沉默片刻,眼前的儿子从未如此郑重向他行礼。
今日此举,只为换取一个承诺。
王者诺言!
“恪儿,朕应允你!”李世民掷地有声,“凡此次战死者,抚恤加倍!”
李恪大声致谢,艰难起身,道:“父皇,儿臣未能及时与诸位将军交接,只愿安睡片刻,恳请父皇恩准。”
“准奏!”
李世民一声令下,李恪携秦怀玉等人探望伤员,随即寻一处静室,倒头大睡。
皇帝伫立窗边,透过缝隙窥视着室内。李恪兄弟们铺着被褥,横七竖八地熟睡于地,鼾声此起彼伏,呼吸沉重。
“陛下,各殿下已近十日未得安眠,即便歇息亦不超过一个时辰。”干德急匆匆来报。
“嗯。”李世民轻轻点头,转向随行将领:“轻声慢行,前往帅府大堂。”
两日后,李恪与众兄弟相继醒来。
他们苏醒后,立即探望了重伤的生禄等人,得知几位伤情最重的兄弟情况转好,内心稍安。
“恪殿下,陛下召见,速去城头。”此刻,王德匆匆而来。
李恪带着疑虑与不安,率领兄弟们跟随王德前往城垣之巅。
却发现李承乾、李泰已在侧,文武百官齐聚。
更为奇异的是,左右武卫的兄弟们,皆列队于城外,站立者,仅存四千人,其中包括轻伤者。
李世民审视着李恪,与对待李泰、李承乾截然不同——当两位兄弟围绕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