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已知结局,李恪仍想探明究竟是何缘由,令这些人放弃这般天赐良机。
“姑丈请直言。”
“我们雍州上下一致认为没有合作的必要!”独孤度文突然打断了正在仔细思考如何措辞的窦诞,直接说道。
“独孤别驾说的对,殿下不要贪图这种虚名,商业本来就是微不足道的事情。殿下作为皇室成员,应该远离这些世俗事务。”
“我们雍州的百姓生活富足,拥有充足的金银和粮草,不愿意承担这样巨大的风险。”
“殿下您手中掌握着香料等秘方,可以日进斗金。完全有能力挥霍财富,滋养封地上的百姓。”
魏叔玉听到这些人的言辞越来越嚣张,心中的怒火也越来越旺盛。他暗自心想:这些人真是想占便宜啊!
他辅佐太子来到雍州,原本是希望将来太子能够赢得整个陇右地区的民心,并将恩泽惠及整个陇右的人民。然而,现在这些家伙竟然如此贪婪地想要侵吞雍州的利益,这让他感到非常愤怒。
很明显,这些人为了一己私利,竟可置朝廷大局于不顾。
“嗯,吾已明各位之意。既然雍州无意合作,那此事就此作罢,只是略有遗憾而已。”言毕,李恪起身离去。
段玄志轻哼一声,随之起身,目光扫过厅内众人,“各位,没有朝廷之令,本将无法命尔等如何。只愿尔等日后不会为此决定而懊悔,更不要因此遭百姓唾弃。”
语落,段玄志阔步走出,追上李恪,询问道,“殿下接下来有何打算?西平与金城定会支持殿下,除非有人能将本将从陇右节度使之位拉下来!”
“多谢将军!”李恪肃然行礼。
“不敢当!”段玄志急忙避开。
“如何,为恪殿下筹备的灵石与粮草妥当了吗?”
在陇右的玄武军大营中,段玄志询问着手下军司马筹备物资的情况。
自从接到李恪的传书之后,他就马不停蹄地开始筹措各类灵石与粮草。
这已经过去了近一个月的时间。
段玄志自然知道李恪为什么不向雍州刺史府求救,反而直接给他这个节度使发信。
尽管节度使有权处理辖区内的军政事务,但他们通常会避免介入下属刺史的政务,专注于军事管理。
因此,即使李恪向新上任的雍州刺史寻求援助,恐怕也难以得到回应。然而,段玄志选择帮助李恪,并非完全出于公义,更多地是基于个人情感和利益考虑。
首先,两人曾并肩作战,共同经历过关中十门关之战,这份战友情谊深厚而难忘。其次,李恪积极安置伤残老兵的行为深深触动了段玄志。
他深知这些老兵中有自己麾下的将士,如果将来再有士兵受伤,他们也能在李恪那里找到妥善的安置。这种对军人的关怀让段玄志深感敬佩。
正因为如此,军方的将领们普遍对李恪怀有好感,这也是段玄志愿意支持他的重要原因之一。
至于他们的子女与李恪之间的关系,
如果真的论及这一点,他们这些将领反而会尽量避免嫌疑,与李恪保持一定的距离。
李恪轻松道,“有将军撑腰,西平与金城愿意合作,这就够了。下一步便是栽梧桐树,引凤凰来。”
西平与金城邻近优俟城,雍州不合作,这两城就成了进入关中最便捷之路。如太子所说,单干虽有更多挑战,也难以惠及更多民众,但我们一定能将这梧桐树栽活!
..
李恪离开了,段玄志随行。此次雍州之行虽未能全然达到目的,但也实现了关键一步。
送走李恪后,窦诞未归府衙,转身对各府主官道,“今日尔等拒绝了昱王的好意,归去后需抓紧百姓耕种牧养之事!”
窦诞看着众人,一脸严肃地说道:“你们必须不断提高辖区内百姓的生活水平,增加粮食产量和赋税收入。
如果有丝毫懈怠,让其他郡县超过了我们,那就是你们自己打自己的脸!到时候,朝廷怪罪下来,我这个刺史肯定要承担责任,但首先遭殃的还是你们这些官员啊!
”他的语气坚定,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尽管窦诞心里其实也不认为李恪能够独自成功,但他知道,在这种场合下,必须给下属们施加足够的压力,才能激发他们的工作积极性
他知道,李恪这次来找雍州合作,无非是想从雍州获取资金支持罢了。对于这点,他早已心知肚明。
听到窦诞的话,在场的官员纷纷表示:“请刺史大人放心,我们绝对不会放松对百姓生活水平的提升,一定会努力实现增产增收的目标。
”他们深知,如果不能完成任务,不仅个人前途受损,还可能连累整个团队受到牵连。
“是啊,我们都清楚现在的形势,那个地方目前的情况,大家心里都有数。”另一名官员附和道,表示理解窦诞的担忧,并承诺将全力以赴,确保雍州的发展不受影响。
“穷困到连饭都吃不上,想要超过我们雍州,何其难矣。”
所有人都充满信心。
雍州虽不及关中,却是天下间极为富庶的州府之一。
吐谷浑之地情况如何,他们了然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