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幽深的灵域中,一位身披龙袍的男子面色阴沉,目光犹如黑夜中的寒星,“吾知汝心之贪婪,商行之中,上乘丝绸与佳茗竟皆不在列。”
李世民,天朝神主,目光渐趋冷酷,“汝欲挑战吾权威?”
此情此景,如彼时兄弟之争再现。
李恪,太子之一,轻扬双手,面对父亲质问,“儿臣无奈,此非儿臣所愿。”
此刻,灵殿内弥漫着紧张的氛围,与过往不同,李恪态度异常强硬,似乎背后藏有更大的图谋。
长孙无垢,母仪天下,端坐一旁,开口道:“承乾儿,雍州交易已至七十万贯,汝心何惧?”
李承乾神色复杂,“输?不可能,儿臣之目标乃百万贯交易。儿臣,不会输!”
“既然如此,又为何惧哉?”长孙无垢目光温柔,却又不失锐利,“汝等竞争本无妨,但不可恶意相对,损害吾皇权益。”
李承乾与李恪互视,皆低头谢罪。待众人离去,李恪面对双亲坦诚以对,“此番行动,非儿臣退让之时,吾志在倾覆雍州。”
闻言,李世民与长孙无垢皆感愕然,疑惑之色溢于言表。“何意?难道儿臣欲夺帝位?”
李恪一笑,语重心长,“父皇若疑吾野心,此乃误矣。儿臣之力足以团结群英,隐匿积势。然儿臣高歌猛进,致土族共怨,唯河西走廊一策,方使之稍敛锋芒。”
“其与关陇士族皆不甘儿臣崛起,视之为眼中钉。然而,儿臣亦利用他们为屏障,遮挡强敌侵扰。吾明,父皇若视吾有能,传帝位于儿臣亦无不可。”
“代桃换李,杨花满世,在父皇眼中,此皆虚妄。儿臣知,低调经营,乃正途。但儿臣问心无愧,何以令天下士族嫉恨交加,作此蠢举?”
帝后对望,长孙无垢缓声道:“恪儿,为何决心倾覆雍州,挑拨与汝大哥关系?汝曾谓其不足为太子,如今便是时机乎?”
李恪摇头,复点头,“非也,实则非也。此举非为夺太子之位,乃为雍州丝绸之路也。”
“何以至此?”李世民凝视李恪,语气沉郁。“开辟丝绸之路出自儿臣之手,欲造陇右、西域商贸之链,以经济操控西方列国,福泽百姓。”
“吾之愿景,绝非关陇土族饱食甘霖,而余者仅得以残羹剩饭!”
语毕,李恪目露坚毅之色,直视李世民。“父皇,吾愿深入城郭,亲眼见证商镇盛况。缘何百姓独不得售物于街头,盖因遭禁耳。”
“彼拒吾善意,未得吾许可,窃吾计划,以为即可如愿。殊不知,河西之功,全赖吾手!”
“吾有能力使其败尽心血,狼狈退走!”
此时,李恪神情激昂,言辞凌乱,难掩心中激愤。
静寂之中,李世民低语,“吾知汝心。汝欲何为,放胆而为。纵使败北,为父誓护汝生。”
此番言辞与往常不同,给予明确保障。
李恪展颜而笑,戏谑之意弥漫,“感谢父皇,此言吾记下了。危难之际,求一偏邦,儿臣自当安逸。”
“滚,即刻滚出去!”李世民愠怒道,笑骂间不掩宠爱。
“儿臣告退。”
待李恪离去,长孙无垢感叹,“吾子心思难以揣摩,然心系百姓之念,诚然可贵。”
李世民起身,注视门扉。“彼爱护弟妹,恤伤残,关注苍民生死,正是吾等培养其原因所在。”
李世民心中深知血海深仇,虽无悔,然内心长久受困于罪孽,不欲后嗣重复前路之痛苦。
因此,从称心之变起,选贤良继位之事便刻不容缓。
李恪脱颖而出,只是其自身尚未醒悟尔。
忽一日,李世民作出决策,“观音婢,汝可将此子言语告知承乾,但只述李恪欲颠覆商镇之意,其余勿提。”
此言一出,长孙无垢震惊,“陛下,为何行此?”
“心术”,李世民苦笑,“最难测度之心,吾未能确知其言真假。高明之演技,或可蒙蔽世人双眼。汝当明了,此番作为若真,则儿之狠决令人颤栗。”
“吾需明晰,吾儿究竟何许人也!”
“令其失利,观其心之善恶,”李世民语至此处,略作停顿,良久方道,“若其能坚守本心,则可为王;若其被利诱而迷失自我,则弃之不用。待时机成熟,可派大军攻占半岛,将百济之地赐予他,令其成为一方王公,安居于此。”
“试探人性,险象环生,稍有不慎,即便本意并非如此,也可能酿成苦果。”长孙无垢的声音微微颤抖着,她深知其中的危险和不确定性。他们都曾经历过战争的血雨腥风,深知世间最难以捉摸的便是人心和人性。
“这就是皇族的悲欢离合啊……”长孙无忌感叹道。
“对于吾子而言,失败未必是恶果。我想看看他的内心世界是否真正超凡脱俗,是否能够不为私利所动。若他真有帝王之才,我便放心将这万里江山交予他了。”李世民目光坚定地说道。
“愿吾儿不负众望,开创千年盛世,成为一代明君,引领大唐走向辉煌。”长孙无垢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如此甚好。”李世民微笑着点头。
时光荏苒,三天后,天帝的车驾缓缓启程,准备返回皇城。辞别了父母,李恪也踏上了返程之路,一路向伏俟之城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