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谣？！”
听到这个词语助理都以为马光说错话了。
团队早就针对林默做过研究和测评了，对林默最没有用的办法就是造谣。
造谣成功的前提是被造谣对象自身根基不稳，实力并不突出。
但是林默的实力是统治级别，这也造成了林默以及顺和律所的根基无比强大。
造谣不仅不会对林默有任何攻击，反而会被嘲笑....
所以助理觉得马光说错了。
“怎么？不知道怎么动手？”
“马总，造谣好像对林默没啥攻击力吧。”助理小心翼翼的说道。
马光嘴角一咧，恨铁不成钢的说道：“难道你们就不会随机应变吗！谁叫你针对离林默本人了？”
“那？”
马光反问道：“他最近在忙什么？”
助理想了想：“五千人的就业问题？”
“没错！往这个点造他的谣言就行。”
助理又想了想，征求意见一般问道：“雇人网络大V嘲讽林默是做表面功夫，是骗人的？其实林默根本没有在意过这五千人的就业问题？”
马光眼角一抽：“你们傻啊！这么拙劣的网络水军谁看不出来？！”
“这...”助理挠了挠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真是一群饭桶！”马光怒骂了一声才继续说道：“雇网络大V装理中客，出长视频先分析解决五千人就业的难度，再利用观众觉得合理的解释方法论证林默不可能完成这件事。
论证逻辑一定要严密，要普通人察觉不出问题的那种。
再暗中引导舆论证明既然从事实出发林默必然完不成这件事，那么肯定有所图谋。
这时候就能够引起民众的猜测了。
这时候再雇佣一批水军渲染：
‘林默是为了名气出来做这件事的。’
‘林默最后肯定是会放出道歉视频，并且说明自己已经竭尽全力依旧完不成，以真诚的方式从心里方面获得民众的认可。’
‘林默是最会营销自己的男人！’
‘.....’
助理瞪大了眼睛，疯狂的在记录。
最后马光说到：“现代的舆论战，都是利用心理学，从心理层面获得民众的支持了，更加的隐秘，可以潜移默化的影响，而不是那种摆在明面上拙劣的造谣！”
助理：“马总，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软文？”
马光点头认同助理的说法：“当民众从心里认为林默完不成这件事的时候，对他的新鲜感和期望都会消失，支持率就会下降。”
得到了指示助理立马就去行动了。
而马光的愁容更甚。
事情发展到现在，他也逐渐明白，林默这个对手是他以往从来没有遇见过的！
因为林默在法庭上就说了，他是为了净化工厂区的营商环境，为了公平正义而来的。
马光再明白不过工厂区目前的乱象是如何造成的了。
净化营商环境就是在净化他本人，净化君富公司。
带来公正法治，打击的就是他君富公司下游的产业链。
打击的就是君富公司的核心利益！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是全面开战！
那林默有没有针对他动手已经不重要了。
就算林默不知道他马光是暗中操盘手，也会动手。
但马光唯一拿不准的就是林默的态度，林默真的要干吗？
给这群穷人带来利益？
这件事难度极大，收益又低下，对顺和律所的发展一点用处没有。
不是一个正常人的选择。
“我不信真的有人会真心对待这些穷人！穷人不就是应该拿来利用，为我这样的聪明人创造财富的吗！凭什么要给他们公正？！
我不信有这样的人！”
这也正是马光目前的最为纠结的地方。
所以他想要试探一下林默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在工厂区闹腾！
时间又过去了一天。
在马光的视角看来依旧是风平浪静，已经有数十个财经时政知识类的百万粉网络大V接受了雇佣，已经开始准备分析软文了。
而林默这边。
商谈也进入了正式环节。
投资是一个大项目，下面分为很多小项目，每一个小项目都需要签订合同。
所以要商谈和签约的合同极多。
今天林默主持的就是“初期工厂骨干培养手册”的合同签订。
主要是谈判内容是官方资助份额。
最终的结果是由官方出资一半，并且负责联系专业的培训基地，首批培训人员为500人。
高政：“培训基地我们解决，我人脉广，问题不大。”
到这里，合同基本上已经商谈完了一半。
对于商业投资来说，这已经是神速了。
签订完了之后王胜对着林默说道：“林律师，您最了解他们，这五百人就你带队去选吧。”
林默点头：“可以。”
拿着合同复印件林默联系了周永等人，在工厂区的一间餐馆见面了。
依旧是上次的12人。
饭桌上一个个都期盼的盯着林默。
周永：“林律师，您叫我们来是...”
林默微微一笑，直接将合同摆在了桌上：“新的工作已经找到了。”
“什么？！”
所有人顿时一惊，然后露出了喜色。
“是什么工作？”
“林律师，快给介绍介绍！”
“对呀，就别吊大家伙的胃口了。”
林默微微一笑，拿出了永胜体育公司的介绍，以及未来在工厂区建厂的计划。
众人看完脸上的幸福和喜悦都要溢出来了！
“五险一金真的有诶！”
“还真是八小时工作制！”
“还有假期呢！”
“真是好公司啊！”
周永看完后，也拿起了林默最先放在桌上的合同。
但看完一遍后，脸上的笑容有些凝固，随后他将合同递交给了周严冲。
本来周严冲正笑的开心呢，一看合同，也僵硬住了。
林默发现了两人的表情：“怎么了，对合同有什么不满意吗？”
周严冲脸色遗憾的说道：“林律师，如果是合同上所描述的话，我们恐怕不能去了。”
“哦？”林默眯起了眼睛：“为什么这么说？”
周严冲毅然说道：“合同上说只能去五百人，那剩下的兄弟们岂不是没工作了，我们是不会抛下他们的，所以我还是不去了吧，名额让给家里困难的兄弟吧。”
其他人看过合同后也是纷纷感叹，笑容没有那么盛开了。
林默一愣，一开始还没清楚周严冲在说什么。
拿过合同一看，就反应了过来。
原来合同上只是简略的写了五百名员工去培训充当骨干员工。
周永，周严冲等人就以为只招收五百人。
闹了个误会。
林默拍了拍脑袋：“也怪我解释不清楚，这不是只招收五百人的意思，只是提前招收五百人去培训而已！”
周永一愣：“什么意思？”
林默：“你们都误会了！五千人都会招录的，也都会培训的，只是为了工厂开工的时候，拥有第一批熟练工，考虑了多方因素，才决定提前招收的五百人去培训。”
“诶？！”
众人都是一愣，大眼睛一眨一眨的。
“呃呵呵...原来是这个意思啊！”周严冲摸着脑袋，笑容又挂了上来。
“所以还是全员招录喽！”
林默：“对的！我给你们看其他的签约合同，上面有写的。”
说着林默拿出了手机照片。
众人一看全都露出了笑容，笑的比之前更加开心了！
误会解释清楚后小餐馆里更加热闹了。
大家都开心的推杯换盏。
平日里大家喝的都是劣质啤酒，是为了麻痹自己，降低痛苦的感觉而喝的。
而今天是为了 欢乐，为了迎接新的日子而喝的。
酒过三巡，大家都坐在椅子，有的已经沉入了梦乡，嘴角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
“林律师，我感觉像做梦一样。”周永感慨的说道。
林默拍了拍他的肩膀：“新的挑战才开始呢，尽力做好生产，保证产品质量，公司才会做大做强，大家的工资才会上涨，才能容纳更多的就业人数啊。”
周永郑重的点点头：“林律师，那这第一批去培训的骨干就很重要了，该如何选择？”
林默想了想：“你是他们的代表，你的意思呢？”
“那我的意思就很简单了，选择够年轻，够健康的青年去！”周永笑着说道。
听闻，林默也露出了笑容。
这个决定，说明周永没有任何私心。
任谁都知道这第一批五百名的培训员工，会是公司内的骨干，前途无量，未来公司的管理层都会优先从他们身上考虑。
周永肯全部给年轻人说明了他不仅为他们这个群体考虑，也为永胜体育考虑了。
年轻人富有朝气，承载着一个公司的未来。
“林律师，大家的调查报告都出来了，30岁以下的900多人，其中身体健康的400多一点人，剩下的部分我会从全年龄段挑选身体健康的人。”
周永在喝酒时就在考虑这个问题。
“没问题，你的意见我会跟永胜体育说的，他们那边会立马派出团队来协同选材。”
“这样最好了！”周永听闻也松了一口气，有主公司的协同，那就不用怕选出来的人被退回来了。
饭局结束后，林默又联系了王胜，说明了情况。
王胜觉都没睡，组织了公司的相关的技术人员立马赶赴工厂区协同选材。
此时的王胜黑眼圈比林默都还要重了。
这几天他就根本没怎么睡觉。
如此大的事情，每一份合同，每一个决定都要亲力亲为。
容不得一点闪失。
时间慢慢的过去，这几天双方依旧在商谈，签订合同。
进度已经来到了75%。
没什么意外发生，唯一让林默意外的是，网络上有一堆知识类财经类的网络大V开始发长视频分析五千人就业的问题。
本来这种分析还挺正常的。
在庭审结束后，就已经有相关的博主发视频分析了。
只不过那时候出视频的博主很少，不像现在大V们扎堆发声。
侧重点也不同。
初期的博主都比较中立，会列举这件事的难点，并且给出可行性报告，总体是在给林默出主意。
但最近冒出来的这批大V，看似是一样的套路。
但听他们的分析后，就会让人产生一个念头，那就是林默根本无法完成这件事。
但细究之下，分析的文章又有没有给出结论，但就是让人产生了林默不行的念头。
这天早上，看完了所有大V的视频后，林默也讥讽的笑了。
柳苏美目些许担忧：“突然冒出来这么多网红，是想要引起舆论呀。”
林默：“不必担心，马光买的软文罢了。”
“他买软文做什么？”秋瑛不解，这些坏蛋不应该直接攻击吗？
“第一点，阻止我的支持率上涨，第二点，想要搞清楚我最近在做什么。”
林默非常善于揣摩人心：“签约合同都是暗中进行的，之前闹出这么大的庭审，现在又这么风平浪静，任何一个反派现在都会忍不住的。”
“那我们需不需要反击一下？”柳苏，秋瑛两人闪着大眼睛等待着林默发号施令。
“呃..把你们两个业务主力浪费在不擅长的事上不是明智之选。”
二女对视了一眼，无奈的扭了扭头。
林默思考了一下后下意识喊道：“那个，小灵啊。”
“小灵？”
叫了两声都没有回声。
柳苏和秋瑛都噗嗤一笑。
柳苏温柔细语道：“林默同学，感到疲倦了可要好好休息噢。”
秋瑛收起笑容，语气转为严厉道：“林默律师，最近是不是都没怎么睡觉？”
“嗯？”
看着两人，林默怔了一下，才回过神来，夏灵早就出任务去了。
“原来是这样。”林默无奈一笑，心中有股莫名的空荡。
原来夏灵都可以独当一面了呢。
“好了，我没事，也不用反击了，过几天合同就签完了，召开一次新闻发布会一切猜忌就烟消云散了。”
说完林默起身准备继续去谈判了。
“你你你....要不要睡一觉再去？”秋瑛连忙拉住了林默的手，表情有些倔强。
林默挑了挑眉毛，直接就坐下了：“那听你的，我眯一会，秋律你给我按摩按摩，夏灵在的时候按摩的可勤快了。”
“诶？！”
“噗嗤...”柳苏也忍不住笑了，然后转身离开了办公室，给秋瑛挥了挥手：“我工厂区还有事，先过去喽，林律就拜托你啦。”
“诶诶诶！我...我可不会按摩！”秋瑛脸都涨红了。
从小到大，秋大小姐可都是别人给他按摩的。
可这时候，突然传出了细微的呼吸声。
秋瑛一扭头，美目瞪得老大：“真睡着了？！”
秋瑛鼻子不由一酸。
原来这个无所不能的男人，也有会累的时候。
于是她用手机查了查怎么肩颈怎么按摩，然后把林默扶到了床上，笨拙又细心的给林默按摩了起来。
等林默醒过来的时候，秋瑛已经不见了，但林默觉得浑身舒畅。
尤其是僵硬的肩颈和腰部此刻也感觉气血通畅，精神都爽朗了挺多。
就是感觉有些疼痛，像是实习技师的手法。
“真按了？嗯？人呢？”
除了身上留下了秋瑛的香水味，没看见她的人影。
此时的秋瑛正在去办案的车上，撅着小嘴，两只小手微红，小臂肌肉都有些僵硬....
从小到大还真没干过这活。
“下次得好好学一下。”
之后的几天，合同的进度推进的很快，签订完了最后一项后，会议室内响起了小型的礼炮。
“合作愉快！”
高政与王胜激动的握手。
庆祝完了之后，两人都看向了林默。
两人都知道最近这几天舆论可不太平，对林默的质疑声越来越大。
支持率原本都涨到12%了，而进展很快，按照这个势头，支持率会涨到15%。
但随着各种网络大V引导的舆论发酵，支持率停滞在了12%。
“林律师，舆论问题？”
林默倒是轻松一笑：“不用担心，开个新闻招聘会就好了，而且我觉得，这次网络大V们的发声，可是给我们打了一波广告。
给我们省下了一大波钱啊。
现在又吸引了大批人深度关注。
那我们只要召开新闻发布会，即是打破谣言，也是宣传永胜体育的好时机！
属于是别人花钱造谣，我们来承接流量，一本万利了。”
王胜听闻后，这才明白了过来。
明明外界舆论这么大，林默却不管不顾，连一点声音都不发？
原来搁这等着呢！
实在是妙！